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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篮筐,抬高手臂轻轻一抛,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然后轻松地落入篮网中。
江潺站在旁边看着他示范投篮,看着他手臂上拉出的肌肉线条,某一瞬间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蒋宁屿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的想法——当初她从路边把他捡到背回来时,他才那么大点儿一个小孩,还没有自己高,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地长到这么高的?明明一直就待在自己身边啊……
“这就是罚球得分,需要站在这条罚球线后面,”蒋宁屿侧过脸,见她走神似的没反应,笑了声,“想什么呢?”
“嗯?没有,”江潺回过神,“那我们就练起来吧!” w?a?n?g?阯?F?a?B?u?Y?e?????ǔ?????n?Ⅱ???????5?????????
路灯亮起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两人都出了一身汗,才结束了今天的练习。
回去的路上江潺抱着篮球坐在自行车后座,听到蒋宁屿问她“你觉得教得怎么样?”
“很好啊,小蒋老师。”江潺抓着他腰侧的衣服,“我是不是也学得很好,投进去三次呢!”
蒋宁屿笑着“嗯”了一声,又往前骑了一段距离问:“那跟盛昀比呢?”
其实江潺内心觉得蒋宁屿教得更好,他似乎讲什么都很简洁明了,有自己的一套清晰的逻辑,而且总是能轻易发现她的问题出在哪里,然后想出有效的解决办法。然而想到盛昀那天下午很有耐心地帮她一趟又一趟的捡球和调整姿势,她却在背后说他教得不如蒋宁屿,这似乎不太厚道。
江潺想了想,挑了个折中的说法:“嗯……各有风格嘛。”
蒋宁屿“嗯”一声,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骑着车。
那个周末除了写作业,其余的时间江潺都在和蒋宁屿练球。
蒋宁屿除了在篮球场教她,还在网上找了不少视频,告诉她一些新手可以快速掌握的技巧。于是只用了一个周末,江潺就觉得自己球技大涨,已经能出新手村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几个女生中除了宋昕,其他人仍停留在只摸过一节课篮球的水平阶段。
于是到下周的体育课,在盛昀要继续分配一对一训练时,江潺主动举手,说她可以跟宋昕组队,提前练习一下球场上的配合——这自然也是蒋宁屿给她的建议。
打篮球是一项有助于增进感情交流的运动,只用了一节课,江潺就跟她的篮球搭子宋昕变成了好朋友。
宋昕长得高,留一头短发,看起来是很干脆利落的性格,但深入接触会发现她其实很容易害羞,并且有些内向。
下课时,江潺跟宋昕一起回教室,听她说起自己因为长得太高,以前有些自卑。
“长得高为什么会自卑啊,”江潺不理解,“我从小就羡慕长得高的人。”
“因为大家都差不多高,但你如果身高很突出的话,就会显得不太合群,”宋昕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而且我小学又长得很快,比周围的人高出一个头还多,甚至比很多老师还高,就像小人国里的巨人一样,所以一直都没什么朋友,初三之后才好一些。”
“女生好像确实会这样哦!”江潺想了想,“但男生就完全不会觉得长得高有什么不好,我有个发小,好像是从五六年级开始,忽然就蹿到好高,他一直引以为傲呢,还总是嘲笑我腿短。但我觉得女生完全没必要那么想哎,长得高多好啊,男生就不会欺负你了。以前我上初中的时候被两个男生堵在后门,当时我就想,如果我能长到我发小那么高就好了。”
“确实,”宋昕笑着说,“那些男生在我面前就像小土豆一样,感觉可以一拳揍两个,所以从小到大没人敢来欺负我。”
“而且坐公交车的时候也能呼吸到最上面的新鲜空气,站在人堆里不管是找人还是被找都要容易得多,别人站在你旁边也会很有安全感。”江潺说,“我弟弟也长得很高,虽然比我小两岁,但每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他在我旁边,我就会觉得很有安全感,所以很喜欢跟他待在一起。”
“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是吗,”宋昕笑起来,“谢谢你啊,你好会安慰人。”
“没有啦,”江潺有些不好意思,抬手蹭蹭鼻梁,“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啊。”
回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江潺觉得心情很好,她又交到了一个好朋友。
她去饮水机接了水,坐回来正一边翻着新买的画册一边喝水,旁边忽然坐过来一个人:“怎么没叫我一起回教室?”
江潺顿时呛了一口水,拍着胸口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坐到她旁边的盛昀似乎也有些无措,几秒之后才想起来帮她拍后背:“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吓到你了是吗……”
“没有,”江潺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有些狼狈地摆手,“是我自己喝得太急。”
她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总是被盛昀吓到,或许是因为以前没见过出现在电视上的人,所以只要盛昀忽然出现在她旁边,她就会一瞬间觉得不太自在。
大操场比篮球场离教学楼更远,跳长绳的那些同学还没回来,班里只有几个刚刚从篮球场回来的人。
“我跟宋昕走的时候想和你打声招呼来着,”她回答盛昀之前那个问题,“看你在教许霖她们投篮,就没去打扰你们。”
“这样啊,怪不得一回头你们就没人影了。”盛昀笑了笑,“你不是说要带你做的漆器给我看吗,带了吗?”
“哦,带了。”江潺从桌洞里拿出一个漆盒,取出来递给他,“只带了一些小东西过来。”
“这么漂亮,”盛昀接过那个漆盒,转动着看了一圈,“螺钿也是你自己切的吗?”
“对啊,螺钿纸也是我自己做的!”江潺一提起自己做的漆器,就来了兴致,热心地给他介绍,“你看,都是螺钿,但是视觉上颜色是不一样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贝壳的种类不一样吗?”
“嗯,这个小蝴蝶是鲍鱼壳切的,颜色很绚丽吧。这个小猫是白蝶贝做的,颜色要白一点,不会有很多杂色的干扰。我很喜欢白蝶贝的质感,但是它很稀少,也好贵,只能从姥姥用剩下的边角料里捡一点出来。”
她给盛昀介绍着螺钿的种类,盛昀也很感兴趣地听着,时不时问她一些问题。
跳长绳的同学渐渐回来了,教室的人多了起来,不少同学见盛昀坐在江潺旁边,都朝他们看过来。意识到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原本还兴致勃勃地说着螺钿的江潺忽然噤了声。
“怎么了?”盛昀看向她,眼里带着微微的笑意,“忽然不说话了。”
“那个,快上课了吧,”江潺有些不自然地说,她抬头,看到了从教室门口走进来的同桌,“而且我同桌也回来了……要不以后再找时间跟你说吧。”
“也可以啊,”盛昀抬头跟她同桌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