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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呗,宁屿喜欢过来帮我的忙,那就让他来帮我的忙就好了。我哪能想到不让你干活了,你反而还有意见了。”

“那我想干的时候,你怎么又不让我干了。”江潺还是埋在被子里,说的是那天晚饭前的事情。

“我是想着有宁屿帮我忙了,你就自己去写写作业嘛,省得老是周天晚上跟杜皓一块急得跟什么似的。再说我以为我那么一说,你就自己回去了,谁知道你蹲墙根那儿不挪窝了。”

见江潺还是不说话,姥姥接着说:“至于你说我天天小屿长小屿短,你也不想想,小屿是别人家的孩子,那别人家的小孩来帮我干活,我肯定得好好哄着啊,自己家的小孩哪还讲究那么多,揪过来就干活了啊。你去杜皓家送个盆啊碗的,你林阿姨还得夸你一句潺潺真能干呢。你要想这样,从明天开始,我也潺潺长潺潺短,潺潺真能干,潺潺好聪明……”

江潺闷在被子里,噗嗤笑出了声。

“行了,别闷坏了。”姥姥伸手把她脸上的被子掀开了。

不知道从哪句开始,江潺脸上又挂上泪了,这会儿又哭又笑的。

“饿不饿?”姥姥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了一碗糖炒栗子,“吃吧。”

爆开的栗子壳上泛着油润的光,散发出香甜的气息,江潺睁大了眼睛:“哪来的?”

“哪来的你就别管了,”姥姥把糖炒栗子放到她面前,“都让你知道了还有没有点神秘感了。”

江潺坐起来吃着栗子,心情变好了一点。

一碗栗子吃得还剩五六个,她停了下来。

姥姥问:“不吃了?都吃完吧。”

“我去找杜皓滑冰,”江潺从床上爬下来,“剩几个给他吃。”

“那多穿点,”姥姥起身给她找棉衣和棉帽,“不然摔个屁股蹲,有你疼的。”

杜皓他爸爸居然在院子里专门给他开辟了一块溜冰场。

“昨晚我爸把这个地方围起来,”杜皓裹得像个粽子,手舞足蹈地跟江潺说,“然后拿了好几盆水泼上去,今天就成这样了。”他说着,呲溜一下从这头滑到那头,“你快过来啊!”

“我给你拿了糖炒栗子呢。”江潺戴着厚厚的手套,把手心里的栗子给他看。

她把栗子给杜皓,跨过围在边上的沙袋,一进去,鞋底打滑,险些站不住。

杜皓在旁边吃着糖炒栗子,笑得前仰后合:“那儿有棍子,你不行可以拄着棍子滑。”

江潺不听他指挥,自己在冰面上试了几下,很快就找到了要领,越滑越得心应手。

从冰面上滑起来的一瞬,简直像要飞起来。

“真好玩,”江潺兴奋地回头说,“杜皓,你爸爸真是个天才!”

江潺玩得兴致盎然,最后在姥姥的再三催促下才回了家。

她冻得脸通红,棉衣脱下来,膝盖和胳膊肘全都摔出了淤青。

“这是摔了多少跤啊,”姥姥心疼道,轻轻按了按,“疼不疼?”

“一点都不疼,”江潺兴致不减,“明天我还去滑冰!”

姥姥烧了热水让她泡脚,她泡完了,跑去倒了脸盆里的水。

回来之后,她没急着上床,又来到了衣柜前。

滑冰时起飞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会使轻功的女侠。

她又从柜子里取出那件红色的斗篷披上身,扣上草帽,背后支棱出一截笤帚把儿。

真像个女侠,她喜滋滋地想,然而脑中却倏然冒出上次自己站在镜子前的一幕。

可是……女侠江潺拯救了一个弱小的人类,又把这个弱小的人类赶走了。

这个想法让她觉得有些泄气。

她又想到了蒋宁屿,那一瞬间眼神暗下去,像是被刺痛一般的神情。

她有些低落地把背后的笤帚摘下来,拿下草帽,把斗篷塞回柜子里,爬回了床上。

往常躺到床上,数着数就很快睡着了。

但今晚她数着数着,蒋宁屿那天的神情总是会从脑子里冒出来,以至于她老忘记数到哪儿了,只能从头再开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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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下了床,趿着拖鞋走到了姥姥的卧室。

卧室里灯灭了,姥姥也刚躺下,她扒着门边问:“姥姥,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

“都多大了还要一起睡。”姥姥说,见江潺不吭声,过了会儿她又说,“过来吧。”

江潺摸索着爬上床,钻到被窝里,缩到姥姥身边。

她喜欢跟姥姥睡在一起,姥姥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木头味道,会让她睡得格外香。

但今天就算躺到姥姥身边,她还是没有立刻入睡,甚至连一丝睡意都没有。

“姥姥,”她在黑暗里小声说,“你睡着了吗?”

“怎么了?”姥姥被她叫醒了,声音带着浓重的困意。

“你不是问我跟蒋宁屿怎么了吗。"她朝姥姥靠了靠。

“大半夜的你又想起来说了,不睡了啊。”姥姥叹了口气,“说吧。”

江潺开始说了,她把那天晚饭前发生的事情,把她跟蒋宁屿说的话全都讲给了姥姥听,然后终于问出了那句在梦里没有得到答案的话:“姥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姥姥却没回答她,只是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江潺声音低低的,“但他看起来好难过。”

沉默了一会儿,姥姥才说:“如果你觉得一件事情做错了,你自己心里又不好受,那想办法弥补就好了。”

月光寂静地铺在被子上,屋子里落针可闻,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江潺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像是才下定了决心:“那我明天去找蒋宁屿道歉。”

姥姥“嗯”了一声,胳膊伸过来在她身上拍了拍:“快睡觉。”

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江潺心里好受了一些。

她想着明天见到蒋宁屿,应该怎么弥补自己的错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翌日早上,江潺集也不赶了,跟姥姥坐上了最早一班去城里的公交车。

因为太困,她在车上睡着了,反而躲过了晕车,没那么难受了。

从车上下来,她跟姥姥朝蒋宁屿的家里走过去。还没走到那栋漂亮的大房子,就看到了前面几步远的地方,蒋宁屿正蹲在路边专心致志地喂猫。

“那不就是宁屿,”姥姥停下了脚步,“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你不跟我去吗?”江潺抬头看着姥姥。

“我去那边看看别人下棋。”姥姥说着,已经往那几个老头的方向走了。

江潺站在原地,蒋宁屿还没注意到她。

昨晚睡前是怎么想的来着?她回忆了一下,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觉得说不出口。

于是她在路边的木凳子上坐了下来,打算想好了再过去说。

还没坐上两分钟,一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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