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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世的在尸首火化完毕后亲眷可以选择带走骨灰到别处安葬亦可以选择将骨灰留在奇人茔里每年过来祭拜。
牛嫂子和张来旺都选择后一种,他们都是没有地的人,就算拿回了骨灰也没有地方可以安葬亲眷,还不如就留在奇人茔里每年过来拜祭亦很方便。
火化安葬好牛大龙及老张头后,一行人从奇人茔里出来,手中便只剩下两位大叔的腰牌。
奇人过世之后直系亲眷可以拿着腰牌到衙府销户后,朝堂会给直系亲眷发放一笔一次性的类补偿福利,大概有三枚银株。
出来后曾镖头仍旧难过愧疚,他直接将一袋银钱直接塞到牛嫂子手中道:“弟妹,这事是我好心办坏事,我老曾这条命就是大龙和铁根他们给的!从今以后你和小虎就算我半个家人,日后你们若遇上了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帮上忙,上刀山下火海老曾在所不辞!”
此事万里镖局亦是受害者,虽然阳差阳错牛大龙他们做了枉死鬼,但却并非曾镖头之过,牛嫂子自然不肯收。
但曾镖头也犟,他将银钱袋直接抛到板车上,然后头也不回骑着异兽离开,只有声音传开道:“弟妹!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日后我让我家那口子经常过来陪你坐坐,希望你莫要嫌弃!”
话喊完,人已经是消失在另一头。
牛嫂子无奈只得将银钱袋拾起,打开后发现里边赫然放着五枚金株!
这曾镖头亦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等他们回到家中,已近黄昏。
牛嫂子惯例在厨房忙碌,牛小虎则在自己房间里温书,张来旺又出去拉车了,大家日子仿佛已经回归平常,就好像只是送牛大龙和老张头出了趟远门。
但宋良宵清楚,这份平静只是暂时的。
她一直在等,等朝堂结案。
在白马山时无论是曹广连还是卢定奇都说定会将事情查清还她一个公道,但她根本就不相信。
从贼人潜入白马山杀死两位叔再到查出内应乃是曹广义的仆从,无论哪一件事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她早已见识过朝堂的腐败,所以这次她更要好好睁眼看着朝堂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
十二月十日,震惊朝野的劫矿大案终于结案,午时在各区衙府均已经张贴出告示,下午各邸报上亦有登载,几乎整个望京城都在谈论这一场劫矿大案。
而宋良宵在天孤城区衙府看到张贴出来的告示后,双眸却是酝满了寒意!
概括了一下告示所载:此次劫矿大案乃是由外族七阶武奇人黄亥勾结贪狼军守备罗长根买通鹿泰坊奇人事务所意图劫取一批纯血矿,好在中途被人饕餮军及万里镖局镖师识破计谋,未能得逞;后黄亥因计策失败是心怀憎恨,遂勾结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曹广连仆役潜入白马山杀害四名人证,最终被飞骑军及一名侠义人士共同击杀于野外,至此劫矿大案犯人除鹿泰坊管事伍三才在逃之外,其余全部均已缉拿或击毙。
末尾还张贴了伍三才的悬赏令以及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曹广连因约束看管下人不力被降职发放边陲的贬职告示,还有一张对宋良宵他们一行此次护血矿有功的嘉奖表彰文书。
荒谬之极!
且不说那能够化形为怪禽的黄亥从八阶变为七阶,连诛杀其功劳都变成了宋良宵与飞骑军合力而为,单看告示内容将外族人定性为劫矿大案的谋划及主使便离谱至极!
她在盛京院时进过军营也下过矿洞,军营中环境封闭检查严格,岂是毫无身份背景的外族人能够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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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黄亥的分明就只是个打手,真正幕后之人到现在恐怕连面都未曾露过!
宋良宵知道朝堂腐败,亦未对结果抱有任何期待,但却从未想过结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荒谬离谱!
同时她亦不明白无论是曹广连也好还是卢定奇也罢,看着完全都不像是罔顾事实之人,怎么会任由这等错漏百出的内容写入卷宗,最终变成告召天下的告示?!还有白马山上那么多侍卫看到过黄亥化形姿态,到底七阶八阶都分不清楚吗?难道真有人能一手遮天让所有人都不敢说真话?!
就在宋良宵愤怒茫然与不解之际,天英上城区,尚书府内,周勤正在拜会萧义。
周勤一进书房便直接跪下请罪道:“侄儿见过姨父。没能完成姨父吩咐之事,差点惹来大祸,若非姨父帮忙善后,周家恐怕挺不过这次,侄儿不孝恳请姨父责罚!”
萧义坐在案桌后边,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漠道:“你可知自己错在哪了?缘何没有成功?”
周勤额头贴地道:“侄儿错在识人不清,信错他人,如此重要之事应该亲力亲为亲自跟进才是,恳请姨父再给侄儿一次补救的机会!侄儿保证下一次一定会将事情办妥!”
萧义看着案桌上镇纸摇摇头道:“像我们这种身份地位特殊之人有时候亲力亲为并不见得是件好事,这不算过错。识人不清亦谈不上,今次之事运气成分要占大半,是时运并未站在我们这边,你起来吧。”
周勤连忙起身,恭敬站在一旁询问道:“姨父的意思此事且当做个意外?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么?”
萧义平静道:“不算又能如何,所有关节都已打通,最后依旧功亏一篑,时运都不站在我们这一边,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赔得更惨,当进时亦要果敢,当退时亦不能犹豫。事后你做得还算不错,至少收尾时没有什么大的漏洞,顺带还将曹广连请出了都察院把右副都御史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放了那么多条线,有那么几条失败很正常,尤其是劫血矿这等高风险之事,成功与否他看得很淡。
萧义从来都不做孤注一掷之事。
周勤见姨父非但没有惩罚还夸赞了自己,不由心生愧疚道:“这亦是有姨父从中帮忙,否则黄亥要入白马山也没有那么容易。”
萧义嗯了一声道:“对了,那个伍三才如何了?如今他可是此事最后一名知情者,若是处理不好,你们周家恐怕就真要不保,万一被朝堂的人抓到他,到时恐怕就连我亦无能为力保下你们一家老小。”
说道伍三才,周勤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伍三才那人狡猾且诡计多端,他知道我们想要杀他,便早早就逃到望京之外,甚至还发密信威胁:他若是意外暴毙,他的心腹便会将我们周家与鹿泰坊往来的秘账送至衙府!”
萧义依旧不动如山:“他提了什么要求?”
说到这周勤更是恨道:“他让我们帮忙干扰朝堂掩盖其行踪,另外还让我们每个月提供给他十枚金株,否则就鱼死网破!”
萧义问:“你准备如何应对?”
周勤想了想方道:“伍三才其实胆子很小,否则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