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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遍姜颂禾先前问过的问题。
“因为感觉的他的头很扁,很方。而且个子也高,我从没在我们周围的几个村里见过这种身高的女人。”男人诚实地回答道。
姜酩野继续问:“18号凌晨四点左右,你为什么起来这么早?”
“今年收成好,我从自家地里拔了几颗白菜,打算趁着年集卖掉的。”男人回答道。
答非所问,但姜酩野的态度以及不急,他继续问:“所以你凌晨4点是打算早起占位置?”
“对。”男人快速回答。
“那你在18号5点左右的时候,在大集上发现了什么异常吗?”姜酩野继续问。
“没有。”男人细想了一会儿回答。
“想认真点。”姜酩野继续道。
这次男人思考的时间比较长了,像是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怎么去到大集的,怎么摆摊的历程想了个遍:“没有,当天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你是在哪里摆摊的?”姜酩野问。
“西北角,”男人快速回答,“因为那里距离我们村比较近。”
“你是几点到的东姜村大集?”姜颂禾问。
“忘记了,但是应该不会太早,”男人道,“因为当时我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已经架好架子了。”
喔……那估计听晚的了。
“你从家出门以后,又去了哪儿?”姜颂禾问。
“去了菜园,我都是现拔现卖的。”男人回答。
姜颂禾无语住了。
得,一切白问。
这人估计在菜园里浪费了不少时间,等他到大集的时候,估计凶手早就杀完人了。
这一次姜酩野显得特别有耐心,他沉默片刻道:“你还记得你当时见到那个奇怪的人的场景对吧。”
“对。”男人如实道。
“麻烦你把当时的场景详细地跟我们说一下,任何细节都不要漏下,”说完,姜酩野侧头看了眼旁边的顾枳聿,“枳聿,做好记录。”
“嗯。”早就准备好的顾枳聿将本子重新翻看了一页。
姜颂禾从姜酩野和顾枳聿俩人中间探过半个身子去:“枳聿哥哥,麻烦也给我一张纸和笔。”
顾枳聿不知道她准备做什么,但为了让她不在自己记录的时候捣乱,他还是很耐心地撕下一张空白的纸递给她,顺道还把自己带的备用铅笔送给她一支。
“板子借我用一下。”说着,姜颂禾不带任何商量地把摆在姜酩野面前的硬纸壳档案本拽过来,垫到自己的手里的白纸地上。
看着姜颂禾一切准备就绪,顾枳聿有些觉得好笑地嗤笑了声,随即他快速端正自己的坐姿道:“请说吧。”
男人认真地翻看着自己的记忆,他略显缓慢地说:“那天晚上天很黑,月亮也还有,我从我家推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有人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
“他像是没注意到我,他从一户人家那里探出头来后,还顺带把门关上了。”
“我起初以为是赵德清,就喊了他一声……”
男人还没说完,像是把握住重点的顾枳聿问了句:“你第一次说的时候,怎么没说你还喊了他一声啊。”
“着急……忘了嘛。”男人表情略显为难地说。
“行,继续。”顾枳聿道。
“然后他捏着领子朝着我的方向看了眼……”说到这儿,男人继续道,“因为背光,他整个脸被阴影盖住,我根本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只能勉强记得他个子很高,看起来有些壮,头顶是方形的,脑袋轮廓也是扁扁的那种。”
“哦!对!”说着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继续道,“他的袖子短了一截,我能看到他的手腕很粗很壮。”
姜颂禾在纸上忙着什么,她自顾自地问了句:“他是背对着月亮?”
“对,”男人快速回答,“当时月亮就在他正后面,但又有点偏左。”
“当时月光正好打在他的衣服上,然后衣服的领子和形状,刚好把他的面貌盖在阴影里了对吧。”姜颂禾头也不抬地询问道。
“对。”男人斩钉截铁地回复了句。
“那从你的角度,除了能看到整个脸被埋在阴影里,还能看到什么?”姜颂禾细细地询问道,“比如脸上有些光亮之类的。”
这次男人的思考比较久:“他转身跑的时候,我好像还看到了他的鼻子。”
“那他半转过身的时候,帽子宽,还是身体宽?”姜颂禾继续问。
“帽子。”这次男人回答地很快,像是很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听着俩人一来一回的对话,感觉自己帮不上忙的姜酩野和顾枳聿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身后正在忙忙碌碌写着什么的姜颂禾。
姜颂禾根本没有注意到俩人的目光,她依旧快速坚持着自己的思路问道。
“那他的帽子前沿,是刚好贴着他的脑袋,还是翘在空气里啊。”
“翘在空气里。”男人有一次回答道。
“那他影子的长度是多少?落在地上,还是贴在墙上?”姜*颂禾有一次问。
“落在地上,”男人想了一会儿,回答,“长度大概到不了邻居家大门。”
“衣服是黑色的?”姜颂禾问。
“对,”男人回答道,“黑色的,像是长袍。”
许久,姜颂禾像是终于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她眸子稍抬,问道:“鞋子怎么样?”
男人思考了一会儿道:“很大,鞋子被撑得很满。”
“这你都能注意到?”姜颂禾警惕地问。
“嗯,”男人快速道,“因为我当时觉得他的鞋子很不合脚。”
“那你有注意到他的鞋子是什么样的吗?”姜颂禾问。
“应该是一种很常见的老布鞋,黑不溜秋的,由中间向两边分叉的那种。”说着,男人两手架在一起,摆出一个倒“v”的形状。
“既然他在你面前跑开了,那你应该能看到他的身形吧。”姜颂禾继续问。
“对,”男人道,“他的衣服被撑得很鼓,看起来又高又壮地。”
姜颂禾看着自己手里的纸张,像是有些犹豫,她又多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全程有看到过那个人的下巴吗?”
“没有,”男人拽着自己的领子,努力给姜颂禾他们做着示范,“就这样,他的两只手一直拽着领子,不管他怎么转头,怎么活动,我都看不到他的具体长相。”
“行,知道了。”说着,姜颂禾将自己手里的纸张摆在姜酩野和顾枳聿中间空着的桌子上的,她严肃且认真地说,“你看看你那天看到的人是不是长这样。”
谁知,她刚把纸张摆在桌面上,姜酩野反手一个翻手,直接把她的画翻了过去。
姜颂禾抗议道:“你干嘛。”
姜酩野想起刚才一打眼瞄到的东西,顿时感觉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