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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过去。
是姜酩野。
姜颂禾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就是家人之间的默契吗?
总在她最不知所措、最不被信任的时候出现。
“你没偷看吧。”姜酩野夺过姜颂禾手里的检测报告,认真检查了几分钟后,毫不留情地觑着她说。
姜颂禾感动的情绪当即消散殆尽,她赶紧疯狂地摇着头。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又偷看了。”姜酩野收好检测报告,警告道,“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知道,哥,这次我绝对没偷看,”姜颂禾道,“我可以以我人格发誓。”
姜酩野:“别拿你根本没有的东西乱发誓。”
姜颂禾撇着嘴,满脸不悦。
这人嘴里含满了砒霜吧,说话这么毒。
“我走了,你好好上学。”
姜酩野转过车子就要离开,姜颂禾立刻提醒道:“哥。”
“又干嘛?”姜酩野不耐烦地说。
姜颂禾:“如果哈,如果我说我被一个高年级的人欺负,他个子比我高,我勒他脖子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往下拽更有胜算啊。”
姜酩野盯着她沉默片刻,道:“你告老师更有胜算。”
姜颂禾:……
“如果我不能告老师呢。”姜颂禾继续道。
“那你可以告诉我,”姜酩野道,“我打他也有胜算。”
“如果只能是我呢!”姜颂禾有些着急。
姜酩野:“那你估计只能等着被捶死了。”
姜颂禾:……
木头!纯木头!
她都提醒的这么明显了。
姜颂禾着急地眼睛乱瞟着,正想着如何用更恰当地比喻提醒姜酩野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手冷不丁出现在他头顶。
“好了,相信哥哥,”姜酩野半笑着,温柔道,“我可是警察,破案的事情不用你管。”
姜颂禾身体怔愣在原地,她呆滞地看着他。
半响,她才缓缓吐出来一句:“如果你换张脸,我可能会觉得很帅。”
换句话说——你的脸配不上你说这句话的氛围。
姜酩野斜倚下单车,他徒手捏住姜颂禾略显肉感的脸,咬牙切齿道:“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忙得要命,没空和你计较。等我查完案子,你——就、完蛋、了!”
姜酩野后面的几个字咬得很重,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挥着鸡毛掸子追着她满世界跑了。
可姜颂禾丝毫没在怕的,还是该上课睡觉就上课睡觉。
“姜颂禾,醒醒。”身边的李铁柱晃了晃趴在桌子上睡熟了的姜颂禾。
“怎么了?”姜颂禾揉着眼,“怎么了?”
“放学了。”李铁柱提醒,“这是老师布置的作业,我给你抄了一份。”
姜颂禾用手撑着李铁柱递过来的纸条。
当即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今天作业这么多!”
“你没抄错吧。”
“没有啊,”李铁柱无辜道,“老师亲自写在黑板上的,不信你可以跟着黑板再抄一份啊。”
“算了……”姜颂禾认命。
本来她还想着写完作业后,可以在警局查查案子,现在看来,她一点查案的时间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走出校门。
“姜颂禾需要我送你回家吗?”乖乖排在姜颂禾后面的李铁柱建议道,“听说最近我们这里不安全,很多女孩子都失踪了。我是男的,我可以保护你。”
“我今天不回家,我妈妈让我放学以后直接去警局找我哥哥。”背着书包的姜颂禾道。
“警局啊,那你作业怎么办啊。”李铁柱惋惜道。
“警局那么多桌子,我哪里不能写?”姜颂禾道,“你放心,明天我绝对借给你作业抄。”
“好吧。”李铁柱兴致恹恹地回答。
姜颂禾好不容易从学校门口一群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堆里钻出来,结果就看到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一身深棕色长裙,摇曳的裙带在空中使劲扑棱。她带着墨镜,雪白的肌肤上几乎看不到任何杂质。纤瘦的身体,将她本就盈盈弱弱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只是结合她手里红白相间的盲棍,无论她怎么看都觉得扎眼。
姜颂禾认识她,是昨天刚见过的白欣雅。
她来这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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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孩子吗?
可是她不记得白欣雅说过她和孔从玉有过孩子啊。
而且,就昨天她的观察,他们家好像也不像是有小孩生活过的样子。
还有这身打扮……怎么感觉出现在她身上这么突兀呢。
他的家里人不是说她不愿意用导盲棍吗?怎么今天却用上了?
立刻,像是注意到姜颂禾的目光,白欣雅的脑袋动了动。
隔着墨镜,姜颂禾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自己,她只注意到,白欣雅嘴巴微张着转身离开了。
姜颂禾蹙眉,她认真盯着白欣雅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人群里。
学校距离警局很近,中途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姜颂禾没用几分钟就随着人群的方向走到了警队。
经过先前的闹剧,京祁市刑警对队的保安大爷像是认识姜颂禾,他热情道:“哟,小女娃又来了?!”
“大爷好。”姜颂禾礼貌道。
“又来找你哥哥的吧。”保安大爷道。
“嗯。”姜颂禾点头。
保安大爷善意提醒道:“你哥哥今天比较忙,心情很烦躁,你不要惹他生气,知道吗?”
“否则啊,你又要挨揍了。”
“好,”姜颂禾勒了勒肩膀上的书包带,道,“谢谢大爷。”
刚走进警队大楼,姜颂禾就听到大厅休息的长椅上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德娣!你怎么就死了啊?!你死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姜颂禾想着声音的方向看了眼。
门口处坐着两个人,他们衣着朴素,一身黑色的麻布衣服。尤其是旁边的那个女人,声音哭得凄惨又悲怆。
姜颂禾从书包两侧的小包里拿出一小卷卫生纸,走过去:“擦擦吧。”
“谢谢你啊。”抱着女人的男人接过卫生纸,感谢道。
女人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姜颂禾的到来,她一边哭着一边喊:“德娣啊!我早就和你说了不要经营那家服装店了,好好回家种地!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啊!”
姜颂禾关切地问:“叔叔,她没事把。”
“没事,”男人虚拭了一下眼角忍不住留下的眼泪,他故作坚强道,“我们的女儿死了,我们今天是来认领她的遗体的,我老伴年纪大了,心里有点受不住,发泄出来就好了。”
“那她刚才说的服装店是怎么回事儿?”姜颂禾好奇道。
“我们的女儿开了一家服装店,经常给一些客人提供上门送衣服务。结果她前天接到了一个订单,那个人说自己腿脚不方便,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