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7
语调沉沉,“她会希望你走出自己的科研事业,而不是被困在过去。”
贝卡泣不成声,她既然无法再回应你,自然是你胜利了。
场景盒子裂开,你们回到现实。
悬在你头顶的那个盒子啪地落地,那五个悬空的学生也倒在地上,歪七扭八地瘫成一圈。
你上前检查她们的情况,还好,都有气,哪怕是卡洛斯,好歹他的身体还是正常的骨肉血。
只是那些印记却还残留在身上,显然只是这样利用副本通用规则打断仪式并没能把这些东西全部清除。
贝卡跪坐在原地,呼吸微弱,低着头似是还在思考你说的那些话。
你走近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好了,打起精神吧。你——还会别的咒语吗?也许,能不能把她们——再救回来?”
看着贝卡失魂落魄的样子,你闭了闭眼,又说:“先不管她们也行,我来呼叫救援,咱们现在先离开这里,回到城市里再说,把这个项目先结束了,我可以作证发生了科学难以解释的事情,应该…你应该不会有事的。”
贝卡却像没听清一样,低头望向地面,嘴唇轻颤。你凑近一些,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念出来的还是破碎的那些咒语。
你顿时警觉:“住口——”
但已经迟了。
下一秒,黑色的血猛地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如同破裂的管道,浊流直冲地面。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们,血液绕开了你,像溪流一样追向那只小盒子。
你只好先自己躲开后。
狂风忽起,无声无息地从那盒子中心爆裂!
像一只沉睡的怪物终于被叫醒,它的“呼吸”吸附着周围所有人的存在——不是风刮起物体,而是空间本身坍缩,将生命抽向盒子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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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学生的身体首先被拽动——
“快跑!”你吼出声来,试图唤醒她们的神志。
她们挣扎着,但已经太晚。
红色的月亮下,那股不详的黑风绳索一样缠绕在她们四肢,如同倒悬的蚕丝,把她们拖向骨盒中心。
她们一个接一个地惊叫、崩溃、哀号,而你…只能看着。
要用道具帮她们吗?可是,不能在“本地人”面前使用道具,否则谁也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但…眼下的情况应该已经是失控了吧?你宁愿故事的走向是这群人突然因为你使用了超出认知的道具而清醒,继而改变这可怖的局面。
“鬼新娘,拜托你了!”黑色的灵发随声而起,缠向马上就要被那小小的盒子吸进去的第一个人——托尼。
细丝打在她的脚踝,紧紧缠绕。
你咬紧牙根,双手拽住青丝的末端,后仰身体,和青丝的力量一起,用尽全力将她往外拉。
风中血腥味四溢,那骨盒中传出磨牙一样的低语。
“米库伊——”
“米库伊——”
…
什么意思?这好像并不是咒语,而是土著语言?
管不了了!
你怕自己多听多想,也会被影响!只拼命拉!
青丝是那样的强韧,它真的抵抗住了那个小盒子的力量。
可是,你刚想笑——
“咔嚓”一声轻响。
托尼的腿直接被扯断了。
就在你因为惯性往后跌得再次摔成眼冒金星的狼狈模样时,托尼,以及其她的所有人,全部都被扯碎,挤压进了那骨盒里。
你瞪大了眼睛,青丝也甩回你手中——末端缠着一截惨白的小腿。
你连尖叫都叫不出声。
你只感觉到了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淋了你一头一身。
举起手看去,那雨水的颜色竟然比你皮肤还要深。
啊,是血。
“对不起…”
是贝卡的声音。
你猛地抬头,贝卡还跪在地上。
而那个小盒子已经合上,看起来已经吃饱了。
“抓住我的手,我们现在离开这里!”你不管自己身上之前的伤,全力往前爬,抓着贝卡就想先离开。
这里实在太恐怖——
诶?
贝卡的手软软的,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再看向她的脸,嘴唇乌青,瞳孔已经彻底扩散。
贝卡抬起头,看着你。她的眼神空洞得像要把人吸进去,而嘴角,已经开始流下细长的黑色丝线。
你意识到不对,猛地往后撤开,双手一松,贝卡就扑倒在地上,咳出一大口浓稠的黑色的…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了。
那根本不是液体,更像是一堆翻涌的、生机勃勃的孢子丝。
你像被定住了。
“…不行了。”她声音哑哑的,竟然还带着点轻松。
你看着她,那些孢子丝沿着她的嘴角蔓延,顺着皮肤的缝隙渗出来,像是在织一个从内部反穿出来的茧。
你刚刚才握住的她的手,皮肉已经开始鼓胀,肉眼可见的鼓动浪潮一样在翻滚
“咳咳——”所有今天身体受到的伤全都在这个时候作用了出来,你呛出一口酸水。
“你还…你还能思考吗?”你用尽全力让自己保持理智,你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破了音,“我要怎么救你?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吧?”
她点点头,又笑了。
“我发现…我真傻…我一直想着要她‘回来’吗?现在我明白了…她一直就在我身体里…从我第一次带队去经历她的那条路…”
“我那时候就被感染了,原来如此。”贝卡絮絮着,“真菌,果然是如此神奇的生物,寄生的原理,原来如此。”
你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半晌,你憋出来一句:“都什么时候了,别再管这些科学的东西了,你…还有救吗?”你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只是不停地对话,会让你有安全感一些。
贝卡的皮肤颜色正在从一切原本的关节所在处开始变深,一丝丝如菌丝体的细线从皮下爬行,沿着脖颈盘旋而上。
她蜷缩起来,如同即将孵化的蛹。
“杀了我吧。”她轻声说,“用火。只有火焰,可以组织菌丝的蔓延。”
她抬起头看你,眼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祈求。
“我知道了…母亲的感受, 原来我真的一直做错了。”她说着,直到眼白也被覆盖。
你手颤了。
她在变形,你知道。她的骨架在往内塌,眼珠开始模糊,皮肤甚至透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仿佛下一秒就会裂开,从里面爬出一具完全不同的“她”。
她安静了下来,熟睡的孩子一般。
你颤抖着手,从背包里翻出打火机。
连续按了好几次信子都没有打出火花,最后一次还烫到了自己。
但总之,你还是点起了火。
只是接触到那些黑漆漆的东西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