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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先回营地, 你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又怕错过任何新的信息,咬牙说自己没事了, 更愿意继续行程。
教授点点头。
作为成年人, 既然你坚持,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大家都有心没有让你再做一些需要爬上爬下的活儿, 更多的时候你只是跟在米娜的身边记录一下。
你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卡洛斯。
但是,你一无所获。
当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当他和任何一位其她的队员在一起时也没有做出什么你心中设想的“卡洛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影响所以会一个个地解决掉队员”这种桥段。
结束了这一天, 你有些郁闷地躺进睡袋。
帐篷内还是很闷热, 不过今天下午大家都去河边搓洗了一下,身体的感受总归是好一些。
你撑着手肘侧躺着, 头灯挂在上方钩子上,照在你手里的小词本上。
你不知道该怎么利用背单词的app来记你需要的这些, 索性把白天工作时遇到的所有生词全都记下, 结合一些你自己搜的学科专业词汇一起, 就这么整理下来。
背单词,也能让自己的大脑从卡洛斯身上的谜团中短暂拔出来。
你正专心地学习,突然,一声刺耳的总感觉像是在嘲笑的声音从身侧悠悠传来:“怎么这个时候还要背单词啊?”
你没回头, 也没出声。
托尼躺在她的睡袋里,不依不饶:“我在想, 你今天观察卡洛斯的眼神真是…特别啊。”
你翻了一页词本,声音很轻:“你想说什么?”
“我说啊, 卡洛斯确实挺吸引人的。拉丁血统、修过古典吉他、体能好、肌肉也很大…”她顿了顿,笑了一声,“不过你知道吗?我觉得他可能更喜欢运动一些的人。”
你合上词本, 不慌不忙:“我觉得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还是不要随便下结论。我也只是担心他伤没好全。毕竟昨天那么严重的摔伤,今天就满营地跑,正常人都会多留意。”
托尼轻笑,翻了个身,声音更近了一点:“这么说来你们花国人真擅长‘观察’啊。”
她凑得很近,影子笼罩在你的身上,你不得以往前挪了一点,转过身坐起来,困惑地看着她:“?”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她说。
你也在心里翻着白眼复述了这句话。
“我觉得很多雅裔女孩都没有你好看,你的眼睛不像她们的那么…”她说着,笑得很促狭,两只手各捏在眼角,往上拉了拉,“而且说话也不太响。适合做间谍,也适合做那种…默默蹲角落记笔记的角色。”
你抬起头灯,灯光反射在帐篷壁上,照亮她的侧脸。她还带着那副“我其实是在开玩笑”的微笑。
“你在试图暗示什么?”你语气平淡,就像是完全听不懂她的冒犯。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在我们这儿,好像总显得特别‘努力’。”她说到“努力”两个字时,刻意拉长了尾音。
你不动声色:“是啊,我确实很努力,这可能因为我的智商比较高,所以我更愿意去付出努力,来得到以我的智商可以得到的最多的东西。”
你耸肩:“无意冒犯,可能比较一般的人不太能明白这种感受,不过确实害怕努力的人一般都是因为努力了也没用。”
“哈哈哈!”你笑道。
托尼默了三秒,她笑不出来了。
她还是压低声音,继续出击:“我只是好奇,你们都这么…警觉吗?这是不是某种文化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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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头,望向她。
你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觉得也许这是一个好时机去试一试一个规则:“What do you mean by that?(你是什么意思)”
这句问话落下,帐篷内陷入一种咔哒一声上锁的寂静。
托尼的表情有一瞬间地停滞了。
头灯光线明明没有变,却像打在一块透明的胶片上,一种朦胧的光晕笼罩在你和托尼身上。
托尼沉默。
你也沉默。
可你的手忽然一热——不是发热,而是变得沉重、宽大、有力,像不是你的手了。
你低头,发现自己身上那军绿色的衬衫变成了一件明黄色吊带背心,胸口还挂着两条满是贴钻的粗链子。
举起手,指甲居然变得足有四厘米长,粉得发亮,贴着像是刚从兵工厂磨出来的一排铆钉。
你感觉天旋地转,下一秒,你长大了嘴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巨大镜子。
小小的帐篷早已变成一个华丽的舞台,而你变成了一个黑皮健身大姐。
浑身肌肉,穿着性感,化着斜飞上额头的眼线。
????
镜子里,有一个并不是你的倒影,还有同样成了黑皮的…看脸…好像是托尼??
与你的打扮不同,她身上穿着粉色毛绒浴袍,脸上涂满面膜,站在一间像美甲沙龙一样的房间中央。
她手里捏着一把迷你吹风机,怒视着你。
“你怎么能那样说我?!”她说,“你这是对我的言语攻击!”
震惊归震惊,事到如今似乎只能迎战。
你缓缓走过去,一脚踏碎地板上的碎钻台阶,手指指着她胸口:“你说‘我们那边的人’,那你说说——你是哪边的?”
你的尖锐长指甲差点戳到她的胸口,她吓得往后退一步:“我——我是友善的!我是开放的!我有很多少数族裔朋友!我从不直接说那些话!”
你啪地一声一甩指甲:“所以你是怕别人知道你想说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事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是美甲带着你动了起来,你的嘴皮子和指甲就像是连在了一起。
你举着一把闪亮的水钻指甲钳,托尼挥着她的电动美甲笔,两人在五颜六色的沙龙中互相飙舞语言、甩彩光攻击、用讽刺句编织陷阱。
“我其实特别欣赏你们雅洲文化,真的,很古老、很有禅意——只不过太喜欢数学的话是不是就损失了创造力了呢?”
“挺好奇,你一边说欣赏,一边把我缩进一个方便贴标签的盒子里。不过话说回来,可能没有文化的族裔对其她族裔的幻想也只能如此浅薄。”
托尼吐血,候场半晌:“我只是想表达尊重,你干嘛这么敏感?”
“我不敏感,我清醒。反倒是你,似乎有点激动了,为何这么激动,chill,girrl。(冷静)”你弹着舌。
托尼快要气疯了:“我根本听不懂你说的话,你是在说嘤语吗?”
你乘胜追击:“所以说chill,作为母语者却听不懂的话大概需要重新回到小学去学习了。话说回来,来自异国她乡的我却能够和你在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