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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你安排。”
进了旅馆,塔玛拉和前台聊了两句,很快拿到一把金属钥匙和一张居然写有花语的卡片。她顺手把钥匙塞给你,冲你挤了挤眼睛。
“跟你说了服务很不错的,有什么事都联系前台老奶奶,她会说一点简单的花语,嘤语沟通也没问题。”塔玛拉和你咬耳朵道,“307。楼梯口右转第一间。是单人房,那我就不跟着你上去了,你晚上注意安全。”
你接过钥匙,但没立刻走。
“等等。”你低声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她挑眉。
“认真的。算我给你一次机会在我这里洗刷掉对你的负面刻板印象。”
“唔,听起来感觉还不错,能赢回您的尊重我也是梦寐以求。”塔玛拉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句,但神情还是认真不少。
“你那张‘亲情号卡’——不是和我这张绑定着吗?”你不管她的腔调,安排起来。
“你想让我查那玩意儿的信号波动?”她很快明白了。
“更具体一点。”你看着她,“帮我盯着它‘在哪里、看着什么、在等什么’。”
塔玛拉没有立刻答应。她斜倚在旅馆复古铜雕柱上,看了你几秒,嘴角慢慢翘起一丝笑:“是怕了?”
“我不想再让它抢先。”你冷静地说。
她忽然收敛笑意,把外套口袋拉链拉上,轻轻点头:“行吧。我会挂在副卡端口上,盯着它所有进出流量。如果它发出任何不属于你行为习惯的信号,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你点头,刚想说什么,塔玛拉却忽然狡黠一笑,走近一步,声音压低:“那…你今晚一个人住得下去吗?要不要我陪你?”她指着墙上“加床”服务的牌子。
你忍无可忍,转身上楼。
塔玛拉在楼下笑得前仰后合,手机已经点开后台,进入亲情号家长端的页面。
信号确实不好,里面显示你时而在线时而离线。
这反而更好进行观测了。
因为在某个时间点,所有数据会疯狂刷新,不断覆盖旧有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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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推开307的门,一股被封存的松木香扑面而来。
房间比你预想的小许多,木地板上铺着黑漆漆的地毯。
暖气开得很旺,但是房间里却总有种潮乎乎的感觉。
虽然是单间,床却是标准双人床。床单和枕头颜色偏暗,是那种被阳光晒褪了颜色的深蓝绿。
窗户紧闭,窗帘是重布,拉得死死的。
你本来想拉开窗帘透透风,可看到自己的倒影唰一下出现在玻璃反光上时,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你很敏锐地观察到了自己的影子慢了半拍似的。
…还是拉上吧。
你在小小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摸索出来好几个藏在不同地方的电灯开关。
啪嗒啪嗒间,吊灯、射灯、落地灯接连亮起再按下,最后是一盏悬在天花板正中央的黄铜吊灯。
光线极弱,如果不开其它的灯的话,只勉强照亮床头与衣柜之间那一小块地毯。
塔玛拉没有骗你。
房间里有镜子,但并不像你在嘤国副本时住过的那些酒店一样毫不讲究镜子的的摆法,这里的镜子没有正对床,而是立在靠近门边的角落,斜着,对准了天花板的某处而非人影。
房间里有个老电视,但你没找到遥控器,试着上下摸了摸,也没能打开。
行吧,也没指望这种几十年前的老古董还能正常使用。
房间里更是没有WiFi指示灯。
你环顾一圈,把行李安置好后,直接先去了浴室洗了个澡。
既来之,则安之。
水声哗哗落下时,你的脑袋也慢慢冷静下来。
你仔细回忆过去几天的细节,思考着究竟对方是什么来头。
这应当是独立于“导游”事件的新事件,但能招惹到对方,必然是和那场直播、不,甚至于整个之前做的互联网账号都有关。
你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或者太惹眼了,以至于让这些东西再次找上门?
主、播、毒、唯。
你想起来这个账号。
其实不管是后台留言还是当天直播的弹幕,不止这一个账号一直在发表和视频内容无关而只关注你本人动向的评论。
当时你只当这是一个“完美模拟”的剧本演绎。
仔细想想,估计就是这样了。
洗发水的泡沫糊在眼睛上,你一时没能睁开眼。
耳朵却痒痒的,好像…好像从哪里进了风一样。
你想睁开眼回过头去。好辣!这家老旅馆提供的洗发水不知道是什么坏产品,越洗越抹它还把你的眼睛刺激得越疼!
眼睛上的不舒适和一片漆黑的视野,让你的其它感官更加灵敏。
水温,好像降下来了一点点。
只是一点点,你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站在这里太久了,已经适应了原本的水温。
【嘻嘻】
好像有人在耳边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感觉有一根针从头顶直穿到脚心。
——也许不睁开眼睛,才是好的。
——万一睁开眼睛,就有什么东西,和你对视上了呢?
花洒哗哗哗地流着水,打在你的身上。水压不稳定,时而绵绵如细雨,时而扎得你头发发痒。
你紧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
直到身体本能地放松下来,你才慢慢地睁开一只眼。
再睁开另一只眼。
你不敢转身,也不太敢四处看。只是睫毛压着半个眼黑,偷偷摸摸地从水龙头的反光去悄咪咪地观察。
身后,没有东西。
头顶,没有东西。
看起来最可怕的,只是被凸面反光成一个体态崎岖的大肚怪物的你。
——别这么想。你感觉这有点自己吓自己了。
不管怎么样,这澡是洗不下去了。
匆匆地把泡沫冲净,随便冲洗了身子,裹着浴巾你就冲回房间。
这是一个很老的房间,所以卫生间的换气系统早已失灵。你开着热水那么长时间的寂静不动,让整个房间都遍布了水汽。
连偏靠门位置的镜子上都氤氲了水汽。
你对着镜子吹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突然升起一个想法:如果不是错觉的话,那那个东西,可能就站在什么地方,看了你很久很久了。
洗完澡回到床上时,你用塔玛拉交代的方式再点了一把前台老奶奶给的松针。
干叶烧焦时落下时带着淡淡的酸味,不难闻,却也说不上令人安心。
塔玛拉说过,正常该睡觉就睡觉。
你没关灯,干躺着辗转反侧,还是没合眼。
翻出手机,给塔玛拉发了一条信息:“有动静了吗?”
几秒后,塔玛拉回你:“不确定。但好像…知道你今晚换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