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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还好,小明虽然危险,到底还有一个分身在。小方,则只剩她一人了。
你们都看向她,她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拿起刀叉,津津有味地吃起来饭。
船长对此很是满意。接下来的噫国松露烩饭和摩国的炖羊肉几乎没有时间隔绝地就被端上来,每一次她都只是让玩了一些简单的小游戏。
而比如噫国的一种赌运气的叫做la morra的游戏,则只在你一次性猜对所有人自发伸出来的手指数后,便宣告你的胜利和游戏的结束。
你心里盘算着一些事,便把软糯的、表面覆盖着黑色的松露碎片的米饭吃得更慢一些。
直到所有人都吃完了,你还在慢吞吞地咀嚼芳香四溢的米饭。
大家都在等你,你却拿起餐刀,割向自己的手。
你放了一小烈酒杯的血,而后递给船长。
“您尝尝呢?”你说。
船长的脸上出现瞬时的贪婪,她似是挣扎许久,其实几乎在你推出酒杯的同时,就已经被她抢走喝下,仿佛你的鲜血是什么琼浆玉液似的。
“菜单上的正餐到此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自选甜点我们都没什么兴趣。不过,船长您对这来自花国的甜点酒品鉴如何呢?”你说。
从前面的游戏过程你就发现了,这个晚宴只要是在一定范围内,就是全凭船长意志来决定规则的。就像当初嘚国的实验室一样。
你们要守实验室规则,但具体要怎么做,怎么样算是一个真正合格的“学生”,却是教授说了算。
这也有好处。
好处就是船长以及教授的可交流性和变化极强。
既然是上哪里的菜,就要玩哪里的游戏,那饮下你的血,自然要玩花国的游戏。
你成了菜品的主人,你就成了规则的制定者。
船长显然地苍白了脸色,面皮以下的肌肉剧烈抽动着。她怒极反笑。
“那你说,玩什么?”她咬着牙问。
“划拳。”你用花语说,随后摇摇头,反正船长戴着墨镜,就算她此刻在瞪着你,你也没有压力,只是耍无赖一样地装无辜:“哎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翻译这个游戏,但您别担心,就像您的那些游戏一样,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同船长一样,你迅速地就开始了对局:“姐俩好啊,六六六啊…”你大声喊出行酒令,在船长反复翕动却发不出声音的时候指向她,“您不跟着我去说,那您可就已经是输了。”
“我并不懂花语。”船长抱紧自己的胳膊,整个身体都在对你表达着拒绝。
“语言不重要。”你胡扯道,“我们也不懂什么是tomatoma,但依然继续玩了下去不是吗?您这样质疑规则和游戏,恐怕不太好吧。”
“哼。”船长冷哼一声,果断地自己拿起船长配枪,便给自己来了一下。
动手之快,让你也不禁愣住。
这样就结束了吗?
你观察着服务员们,她们却只是站在一边,完全没有要来收拾残局的样子。
很快,你就知道了答案。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咕噜咕噜和皮肉摩擦的声音,随着那一发子弹而挥洒出来的血和碎肉回到了船长的身体里。
她“复原”了。
“再来。”她笑说。
不好。
她说的是花语。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把拳头攥成一块硬石头,只好继续跟她划。
她确实每次都会死,但她也会在每次复活之后,再多学会了一些游戏相关的花语和逻辑。
果然学一个新游戏最快的方式就是投入进游戏里开始玩。
你的额角沁出冷汗。你仗着自己多年社畜的牛马技能,本想直接一对一结束宴会,可谁能想到船长比你更会耍赖?这样下去,你可没有无限的机会来和她去对打。
你正想着要怎么办呢,船长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她终于不再把脸只对着你,而是慢慢转向了小拉。
从她的墨镜反光里,你看到小拉把坐在她身侧的分身,亲手解决。
“这是——”
小拉面色惨白,大喘着粗气,手里的餐刀正滴着血。说起来,这里的餐刀真是锋利,正常来说,吃海鲜或者普通的餐食,用的都是不会轻易刮伤人的那种道具,一般只有切割大肉时才会用这样的餐刀吧。
你看向转过头来看你的小明,你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瞳孔扩张。
你们都明白了这场晚宴的真正大餐是什么。
就像小拉,现在正在片下她的分身的一块肉,热泪盈眶着塞进嘴里。
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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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拖更的原因是一直写得很不满意。。。这一章写了3个版本,最终虎觉得哪个都不太好,最后就越拖越写不下去,甚至一打开晋江(还有红薯)就会觉得恐慌。。。而且刚刚才发现发出来的稿件是废章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总之现在这一章终于发出来了,虎也觉得再不更实在太不像话了,咬牙努力写了出来。以后也会努力去写,不去纠结太多这样写会不会不够炸裂和新颖,如果做不到新颖能不能做到让人觉得“有意义”等等。感觉这样只会把自己魇住,甚至可能会丧失写作的乐趣TT还是很感谢各位妈咪们的支持!
第36章
你们本就是一盘菜。
你们的灵魂, 你们的□□,在这些副本世界的规则下,全都是可以被本地人或者她们背后所代表的世界意识所吞噬的。
能想到用自己的血去反转角色, 要说你却没想到自己也可以被端上餐桌, 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个观点在你的脑海里轻飘飘地划过, 就好像你故意地忽略了这个选项,寄希望于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眼前的麻烦。
谁会想拿起刀,亲自割下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肉, 然后填进嘴里, 咀嚼成肉泥,而后吞下呢?
显然, 菜不能吃菜,而船长贴心地为你们准备了可以入口的佳肴。
小拉的喉咙滚动, 你看着她的唇色从富有活力的鲜红变成惨淡的灰色, 你听到她的肠胃咕噜咕噜地蠕动、消化着那些意味不明的生肉。
她猛地侧过头, 用手指捂住嘴巴,脊背起起伏伏,小方伸出手去帮她拍着后背,而她在几次动作后, 把头低低埋在餐桌下,再看不清楚。
而本是坐着的, 且比起你们其她人的分身要更加富有“活力”和反抗欲的那最后一只小拉的分身,在血肉被小拉送入胃中的瞬间彻底丧失了生机, 呆滞地从座椅上滑下。
你的视线情不自禁地追着她而去,便看到她像是肉色的冰一样,很快腾起缭绕的血雾, 不声不响地蒸发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