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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刺耳的音乐声突然响起,将你从噩梦中惊醒。
你猛地坐起身,头脑晕眩,心跳过快。
房间里一片漆黑,你完全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耳边依旧回荡着噩梦中"土豆人"的尖叫,但很快被另一种声音所取代——那是从女室友那里传来的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
摸索着找到手机,屏幕的亮光刺痛了你的眼睛。当你看清时间时,不禁一阵懊恼——凌晨2:37。你竟然一觉睡到了半夜!
你揉了揉太阳穴,过长时间的睡眠不仅没有让你感到精神焕发,反而让你更加疲惫和困惑。噩梦的余韵仍在,你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已经醒来。
摇摇晃晃起身拉开铁卷帘,窗外月光如泻。
可街道上不知何时聚集起一群看起来不过15、6岁的青少年,路灯下她们长长的影子蛇一样的交叠,缠住你所在的这栋楼。
你瞬间清醒。
这些人是被室友的音乐声吸引而来的。
而且租房规则里不是说了吗,夜间要保持安静,不可以吵闹。
但楼下聚集的那些人让你对于是否要离开房间主动行使你作为租客也理应拥有的去制止她继续噪音污染的权力,你有些烦闷地打开手机。
却见屏幕上多了一个app。
那是嘚国这边常用的聊天app,里面没别的人,只有房东的脸出现在唯一的联系人的头像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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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一次在意大利玩的时候,天气特别热,那边的街边小店很多店员也不会说英语,就稀里糊涂地买了很多气泡水喝,结果给我喝上头了,真的巨爽。。。
第8章
就在你想到住房规则里的“向房东举报”时,你的手机里自动就加载出来了新的内容。
这简直就像是游戏里的打怪升级——怪来了,地图或者道具就自动更新。但这一切未免也太刚好了,直觉告诉你,事情没那么简单。
手指在和房东的对话框上放了许久,你终于还是选择关掉手机眼不见为净。
那个室友是真的吵,鼓点简直像是在砸你的心脏。你决定收回对这位室友的暂时性喜爱,如果有选择,你还是希望室友不是用噪音霸凌别人的人。
且先忍忍看明天是什么变化吧。将门窗紧闭,你拉过被子,把头一蒙,继续努力睡觉。
可惜事与愿违。
你的耳朵和身体几乎快要习惯了那炸裂的节奏,也因此,你辨别出来许多其它的异常动静掺杂在音乐里:
有人打开了楼下沉重的楼道门,正脚步迟缓机械地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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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小屋是安全的,你这么对自己说道。
可下一秒,门外就有人开始哐哐砸们,口中还在大声吆喝,醉醺醺的语调配合上这动静,你很难不怕外面的人会把你的门卸掉。
“呲——吱——呀”。
与此同时,被铁卷帘罩得严实的窗户,也传来令人牙酸的指甲在铁皮上受阻摩擦的噪音。 w?a?n?g?阯?发?b?u?页?í??????ω???n?2?????????????????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悬浮在你3楼(实际上是4楼)的窗外,用尖锐的手扒拉你的窗户,想突破你的所有防线一样。
你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化在这难以言喻的讨厌声响里。
烦死了!
恐惧不再是你的主要感受,你实在对接连冒出的这些诡异情况感到疲倦和不爽。你本打算任由情况发展,你自巍然不动,可外面那些东西实在太吵,而午后的过长睡眠让你简直低血压发作。
打开手机,你输入“不是这里,滚去别的地方”,而后,将音量调到最大的程度,把扬声器对准门缝:
“Nicht hier! Geh woanders hin!”
机械女音一板一眼地念出来,见一遍不起效果,你就蹲在门边,一次次地让你的翻译器替你驱赶这些人。
那些恼人的动静停了一瞬,你几乎能感觉到那些人貌似陷入某种尴尬之中,而后悻悻离开。
你再次想对了。
既然不论本地人还是外来者,是租客就都要遵守此时此刻、这个租房情景的规则,那么那个女室友应该不会只是为了烦你就把自己放在危险之中。
再重新想想规则,它只是说要保持安静,可是,发出动静的又不是女室友本人。
是她的音箱啊。
全过程里,她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哪怕是笑声。
所以你选择用手机替你说话,你可不敢尝试突然大吼一声。
不管如何,奏效就行。
你又认真听了听,那些人还真不是专门为了找你的茬而来,还真的就是被音乐所吸引,被你凶了以后,她们转而去敲其它的门,此刻,大概已经找到了女室友。
女室友音乐不停,看来她也有自己的一套应对同为本地人的骚扰的方法。
说好的嘚国人很守规矩呢!
你在心里发出一声破除刻板印象的怒吼。
人的适应性真的很强,就这么样,你依然很快睡着了。
又是一个梦。
不是噩梦,场景甚至可以说很梦幻。
你在浅蓝色果冻一样的白沙滩处的浅海上随波逐流,巨大的记事本纸张叠成了帆船,把你稳稳地托举着。
海明明这样蓝,可是天空却是粉紫色的。整个世界的色调都是明度极高的马卡龙色,你感觉自己像个小夹心,心情也如糖果般甜蜜。
几条小鱼从船下游过,你本来是用手在舀水玩,一转头却看到了路亚竿就在帆船边缘搭着。
那就钓鱼吧,你想着,拿起鱼竿,眼睁睁看着假饵越沉越深。
很快,你就感觉一阵微颤从杆哨传来,你试探性地一拉,瞬间就有强劲的力对你反向拉扯。
真的上钩了。
你嘿嘿直笑,握着杆把,转动卷线器,收收放放,直溜到鱼儿没了力气,你才猛地收杆,卷线器都旋转出来残影。
眼看就要拽出水面,一阵微风,吹得海波不稳,你晃了晃摔了个屁股墩儿。
也把你摔清醒了。
你明明是在浅海,哪来的那么深长复杂的钓鱼过程。而且,你都没有抛竿,怎么就直接开始钓鱼了呢?
帆船猛然剧烈地摆动起来,你感到双腿一软,却是拔地而起,稳稳站在了不知哪里的高处,四周是浓墨的黑。
随便走了一步,你跌下高楼。
你睁开眼睛。
你的手里,居然握着铁卷帘的转轴。
不知何时,你从床上起来,站到了窗边。
窗外,嘚国特色的少数族裔脸的女女男男挤破了头般地想要从已经半开的铁卷帘下方探视进你屋里的情况。
大概你也有点不够正确,你眼中她们包括很多嘚国人实在长得都一样——极致大体量的五官还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