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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里捕捉到隐约的水声,才想起来叶裴修好像在洗澡。
她褪掉拖鞋,赤脚走过去。
过了没多大会儿,淋浴间的水声变得有节奏,比寻常时更黏腻。
她身上被沐浴露的泡沫半覆盖着,热气迷濛,半明半昧的雾气中,他与她深深相连。
叶裴修问,“是痛还是舒服?”
她说不出话,只是一味要哭似的小声哼哼,他却不放过这一茬似的,“嗯?仔细感受一下,告诉我答案。”
“喝多了就忘事?”
“不许再忘了。”
他低头吻她,“答应我。”
“清晚是不是我的乖宝贝?”
她终于细弱地嗯了声。
如堕深海,耳里只有朦胧的遥远的浪涌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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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
第47章
四月底,正是上京最宜人的时候。
气温不冷不热,阳光明亮而温和,夏清晚下课直奔叶园,放下书包,换衣服洗手,倚靠着岛台慢悠悠吃了个冰淇淋。
边吃,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不大会儿,有人摁门铃,外面安保同时向屋里通报:美珠小姐来了。
夏清晚洗了手过去开门,裴美珠兴高采烈,“托你的福,我终于能来一次!”
昨晚上叶裴修说,今天下午有大会,开完会要听指示,这之后必有聚餐,下班时间没个准数。
白天课间偶遇裴美珠,两个人聊起这茬,裴美珠就兴致勃勃表示,趁着表哥不在,她要来找她玩。
夏清晚跟叶裴修发消息“报备”,叶裴修回复说「行。」
后脚,裴美珠微信里就弹出条语音:
「你给我老实点儿。」
她再三表示,一定老实,一定乖巧。
结果,一进门,把书包扔到玄关地上就满屋子乱窜,跑来跑去,每到一处就不停地惊叹。
夏清晚蜷着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手点着pad屏幕,做下周的学习规划,偶尔一抬头,就只能看到裴美珠跑过各个走廊、屏风、博古架拐角时,飘扬长发的残影。
裴美珠只比她小一岁,单从性格来看,倒像是小了三五岁似的。
终于跑累了,裴美珠回到客厅,大字型瘫在沙发上,夏清晚说,“冰箱里有冰淇淋。”
裴美珠立刻一跃而起,“好耶!”
难得,她这样一个大小姐,也会为这样小小的事情而欢呼雀跃。
两个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末了,在客厅沙发前地毯上坐着打游戏。
大二下学期,课程很满,夏清晚日常忙碌勤奋,难得有这样纯粹放松的时候。
中间休息吃零食时,裴美珠趴在茶几上,小声问她,“诶,王敬梓最近心情怎么样?”
“嗯?”
夏清晚仔细回想,“……好像没什么异常,跟平时一样。”
“他平时什么样?”
裴美珠饶有兴味地问。
“专业、严谨、温和。”
裴美珠撇了撇嘴巴,脸色塌下来,“……和跟我在一起时候没什么两样嘛。”
语气里显而易见有失落,大约是觉得自己竟然没有得到他特殊的私人的对待。
夏清晚跟她一样趴在茶几上,两个人脸对脸,她问,“王敬梓在你面前什么样?”
“就是你说的那样,”裴美珠无甚所谓地说,“脾气很好,让他往东他不往西。”
夏清晚忍不住笑,“他在我面前温和,是因为那是他的工作,在你面前——”
裴美珠打断她,“我看他也把我当成是工作!我是他老板的表妹,他岂不是也得敷衍敷衍我?”
两个人正说着,忽而听到玄关处有开关门的动静。
裴美珠比夏清晚还要先爬起来,一溜烟儿跑过去。叶裴修正在玄关换鞋,抬眼看到是她,就说,“你该走了。”
裴美珠踮脚往他身后看,“王敬梓呢?你喝了这么多酒,他这个秘书不扶你进来?”
“他也喝多了,今儿司机不是他。”
说话间,夏清晚慢几步迎过来,叶裴修低头亲了亲她,“想没想我?”
“才一个白天不见,想你什么。”
叶裴修不满意她的回答,笑着低头追着她的脸索吻,“怎么回事,一个白天不见,变得这么无情?”
裴美珠堵上耳朵,“说什么呢!小孩子还在呢!”
叶裴修头也没回,“让老柯送你。”
“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们良宵美梦,再见!”
一声门响。
叶裴修低声问,“洗澡了没有?”
听他的语气,好像是马上就要抱她去浴室一样,夏清晚忙说,“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她牵着他的手,走在前头开路,叶裴修一手老老实实被她牵着,另一手扯掉领带,半路随手往屏风上一丢,那条净色底部有竹纹刺绣的领带,便轻飘飘挂在了清漆屏风的顶上。
夏清晚推开卧室门,特意关了灯,牵着他摸黑往卧室深处走。
推开双开玻璃门,还未见真章,叶裴修已经闻见一阵幽香。
夏清晚像献宝似的,双手一比划,做出介绍某人隆重登场的样子,眼眸亮晶晶地,“海棠开了!”
只见,主卧窗外那株西府海棠,在夜色里静静绽出了一树粉白的花,小小的花朵在夜风里轻轻摇曳,带来一阵一阵扑鼻的清幽。
这棵西府海棠总是不开花,前些年,叶裴修特意找花匠来看过,来来回回请了几个专家,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连来家里做客的盛骏驰都骂道,“什么狗屁专家!”
今年到了西府海棠盛开的季节,池塘边几株都开了,它却还是没动静,叶裴修只以为它依然不开,哪成想,这样一个春风微醺的夜晚,竟悄没声地开了一树。
晚来的惊喜。
叶裴修看看花,又看看她,在露台躺椅上坐下来,笑说,“是不是你偷偷给它施了什么魔法?”
夏清晚无暇接他的话,一手撑着栏杆,从露台边探过身去,捏着一支凑近了细嗅。
纤细窈窕的女孩,身着一袭白裙,在月白风清的夜,专注地嗅闻一朵海棠。
只是,凑近了闻,那香味反而不大明显了。
她后脚跟落地,有点闷闷地说,“我总是太贪心了,总想凑近了闻,明知道这样反而闻不到它的妙处。每一次凑近了都闻不到,然而下一次再看到,还是忍不住要捏到鼻子前面来。”
“你还贪心?”叶裴修笑,“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不贪心的人了。”
她背身半倚着栏杆,眼神幽幽盯住他,“……你怎么知道我不贪心?”
她想要的太多了。
“你从来不开口向我要东西。”
“我应该要吗?”
她歪歪头。
再者,他给的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