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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吻充满了侵略和占有的意味,像是在确认什么。

叶裴修一手扣住她后脑勺,舌头深深探进去,激烈地索取她口腔内的氧气。夏清晚被吻得几乎站不稳,整个人挂在他臂弯里,手勾住他脖子,才勉强受住了。

她朦朦胧胧有一种错觉,好似,这个吻是在告诉她,以后的年年岁岁,他都要这么吻她。

彼此间的电流在每一寸相触的皮肤之间流动交换,酸涩难当。

夏清晚始终不知道,那天,在绍平的那个午后,叶裴修和奶奶谈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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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立春之前一起回到上京。

叶裴修已经复工,落地便去了集团公司。

夏清晚回到叶园。

叶园值守的司机老柯道,“夏小姐,叶先生嘱咐过,您要想去哪儿,随时指派我,我在叶园待命。”

现如今,他已经成了夏清晚的专职司机,座驾是一辆迈巴赫。

明天就要开学了。

她应该要收拾行李,最好回一趟大院,把卧室里的书收一收。

“……我要回一趟家里,”夏清晚思忖着说,“二十分钟之后出发吧。”

“诶,好嘞。”

佣人阿姨已经把她从绍平带来的小行李箱放进更衣间,这些小事她喜欢自己做,佣人阿姨就妥帖地,不多话,放下行李离开主屋。

开学,她自然要住回学校宿舍,那么,这小行李箱也不用清空了。

这样想着,她在行李箱旁跪坐下来。

呆呆地环视一圈。

这间衣帽间,已经有了不少她的痕迹。斗柜抽屉里小件的内衣、各式柔软的真丝睡衣、衣柜里挂着的浴袍、大衣风衣……

二十分钟后,她走出主屋,车旁的老柯拉开后车门。

-

大半个月没回,大院夏家老宅还是老样子。

院落小径上有几片落叶,她踩着凳子挂的红灯笼在寒风瑟瑟中微微摇颤,在朦胧的余光里,像一团火。

回到二楼自己的卧室,关上窗。

书桌整齐洁净,夏清晚斟酌着收拾了几本书,摞着放在一旁。

手机嗡声震动,奶奶发过来一个银行卡卡号,要她把买别墅的钱转给叶先生。

她回复:

「好的。」

发完她放下手机,虚焦的目光望向窗外。

窗外是湛蓝的天空,上京的冬干燥萧瑟,庄严稳重。

视线往下,是书桌下的抽屉。

那里头静静躺着叶裴修写给她的字。

「至清晚:

且陶陶,乐尽天真。」

-

傍晚时分,迈巴赫自大院驶回叶园。

夏清晚下车后,司机老柯低着头拨通了叶先生的电话。

叶先生给过他特许,任何关于夏小姐的事,都可以随时打他的电话汇报。

“先生,夏小姐回了趟大院收拾行李,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要开学了,得搬回学校宿舍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是无波无澜的一个字,“……行。”

夜幕降临,天下起了雨。

叶裴修早早下班回来,接夏清晚去吃饭。

地点正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吃饭的胡同餐馆,那时是五月底,距今已经大半年过去了。

跟第一次一样,撑着同一把伞走过垂花门,穿过游廊来到中堂。

叶裴修脱掉大衣,挽了挽袖口,给她拉开椅子,问,“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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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搬回宿舍?”

夏清晚若有所思点点头。

吃饭时候,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她一直低着眼睛,满腹心事的样子。

叶裴修问,“想什么呢?”

他总觉得她心太静。

听到话音,夏清晚摇摇头,过片刻,歪了歪脑袋,笑说,“待会儿,你陪我走一走好不好?”

叶裴修一顿,抬眸看她。

心里似有山寺远钟的回音,微茫的,在摇荡。

吃过饭,两个人拿上大衣往包厢外走的时候,夏清晚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显,是夏明州打来的电话,大概要跟她商议财产分割的细节。

正巧另一间包厢有个中年男人走出来,抬起头看到叶裴修就绽开了笑脸,“叶总,好巧好巧,您也在这儿用餐?”

夏清晚隐约觉得这男人有点面熟,大约是在胡同会所里见过,应是叶裴修的熟人。

叶裴修脸上浮现客气的淡漠的笑,“焦叔叔,好巧。”

那位被他称作“焦叔叔”的中年男人给叶裴修让了根儿烟,叶裴修接了没抽,看这架势,两个人似是有话要顺便聊一聊,夏清晚就道,“我出去接。”

叶裴修摸了摸她后脑勺,“去吧。”

她擎着电话走出中堂,在游廊下来回踱步讲电话。

中堂门外檐下设有茶座,两把圈椅间搁着一张如意云纹条桌,叶裴修在右边圈椅上坐下来,从自己的白色烟盒里抖出根烟,点上。

中年男人是老爷子故交的儿子,按辈分叶裴修应该叫他一声叔叔,可见着面,叶裴修喊他一声称呼,是叶裴修给他面子,他当然不敢贸然直呼叶裴修的名字。

焦姓男子在左边圈椅上坐下来,偏过头瞧叶裴修的脸色。

叶裴修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如何。

他一时踟蹰,不知道是不是该趁着这个机会,把上次没聊完的事情聊一聊……可叶裴修既然给了他面子,接了烟坐了下来……

他拿定主意,开了口。

叶裴修无情无绪,甚至判断不出他是不是在听。

他眼睫半垂,看着院落中的雨。

细雨斜风在堂前飘摇。

寒意阵阵侵体,然而单穿着一件枪灰色衬衫的叶裴修丝毫不觉得冷,指间烟雾袅袅升腾,愈高愈淡。

夏清晚踱步转身时,不经意往这里望了一眼。

叶裴修叠腿坐在堂前圈椅上,指间夹着烟,偶尔抬手抽一口。那个中年男人略往他这边倾着身子,嘴里说着,手里比划着,很殷切地跟他讲着什么。

隔着夜雨中的精致庭院,他的神情远而淡,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君子,又像是厌倦了一切纸醉金迷,徒留满腔兴味索然的公子哥。

“……嗯,咱们找时间见一面。”

夏清晚跟电话那头的夏明州说道。

“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前天奶奶打电话给我,问起你和叶先生的事情,我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了。”

“嗯。”

她望着叶裴修,“我知道,我已经跟奶奶谈过了,谈好了。”

“那你——”

夏明州对她不太放心,要说些什么,夏清晚少见地打断了他,轻而淡的语气,“哥,我心里有数。”

听到这话,夏明州倒是笑了。

“咱们家这一个个的,都说自己心里有数,”他笑着,“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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