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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表,笑说,“现在已经11点了。”

她闭着眼睛没吭声。叶裴修逗她,说,“你不会是不想回家,故意这么说的吧?嗯?”

“是不是想在我那儿睡?”她还是没反应,他接着道,声音越来越低,“……最好是跟我睡主卧,是不是?我瞧着你就在打这个算盘——”

夏清晚终于抬手捂他的嘴,“贼喊捉贼。”

声音有种酒酣意懒的柔软。

叶裴修笑起来,“……晚晚这么聪明吗,怎么知道我想?这么了解我?”

她更深地往他怀里拱了拱,一幅要睡觉的架势。

这周每天都睡很少,刚才喝了点酒,此刻困劲儿上来,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在车上补了会儿睡眠,到叶园,下了车,夏清晚反而精神奕奕起来。

叶裴修脱掉大衣,去西厨岛台给她倒了杯温水,循着走出落地窗,来到院里找她。

夏清晚正蹲在银杏树下,仔细地捡拾落叶。像夜深了依旧蹲在路边公园里不愿意回家的小孩。

“捡它做什么?”

“我要做书签。”

她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掉,递还给他,道,“你上周送我的宫灯百合也已经枯萎了,被我做成书签了。”

叶裴修失笑,“以后还多着呢,每次都要做成书签?累不累啊你。”

她没说话,倒是仰头冲他笑了一下。

那一下笑容如此灿烂澄澈,莫名像极了老照片里褪色的模样。叶裴修晃了晃神。

大多数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案。

叶裴修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没再多说,走回池塘另一边,在楠木交椅上坐下来,点了根儿烟。

隔着池塘遥遥地看着她。

夏清晚仔细挑选了两枚落叶,揣在口袋里,又趴在池塘边看鱼。

叶裴修说,“小心点,掉下去我还得捞你。”

她问,“鱼食呢?”

叶裴修微偏了偏头示意,在屋里。

她颠颠绕过池塘来拿,又回到池塘对岸去,半跪在木台阶上,俯身下来,往面前池塘撒了一把。

鱼儿争先恐后簇拥过来,欢快地摆着尾巴抢食。

“起来吧,”叶裴修道,“膝盖跪坏了。”

她倒是听话,改换成抱膝坐着。

看看鱼,又看看他。

隔着夜灯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池塘,叶裴修松弛倚靠而坐,枪灰色衬衫袖筒半卷,露出一截修长匀称的小臂,指间那支烟抽了一半,猩红光点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明明灭灭。

一股沉稳持重的清贵之气。

“就这么会儿时间,还不过来离我近点儿?”

夏清晚笑了,手撑住木台阶,依言要站起来。

手刚一撑住,就突然激烈地哀嚎了一声,然后把手抽回来,痛苦地大幅度地颤抖着。

叶裴修急忙丢了烟,匆匆绕过池塘,“怎么了?”

他一颗心跳得飞快,走近了把她捞到怀里,把她一直甩着的手拿到眼前,“我看看。”

中指被木台阶缝隙夹了,指甲和指腹处红肿渗血。

她脸色发白,不停地抖,眼眶红着,嘴巴半张,不停地嘶嘶吸气,必是痛极了。

叶裴修带她到客厅,翻箱倒柜找药箱。

在沙发上,把她摁在怀里,给她上了碘伏,贴上创口贴。

“明天我就让人把那儿拆了。”

这话倒惹得夏清晚笑起来,反而安慰他,“硬伤,疼过就好了,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叶裴修拿过她的手亲了亲。

她渐渐缓过了劲儿,抬起手,笑说,“完了,我这样未免太‘彬彬有礼’了。”

中指孤零零地竖着,好像是在“问候”每一个见到的人。

叶裴修被她逗笑,道,“还有心思开玩笑。”

“已经不疼了。”

叶裴修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一茬很快过去。

他们一起去书房,喝茶听唱片。

以至于,叶裴修怎么也不会想到,两年后的后来,午夜梦回,经常浮现在他脑海的,不是他与她每一个缠绵的午后深夜,而是她手指被夹到,痛苦哀嚎簌簌颤抖的场景。

每每心如刀绞。

-

夏清晚回到大院时,已是凌晨两点钟。

叶裴修开车把她送大院里路口,停了车,陪她一起*走到夏家老宅外面,看她进去才离开。

喜奶奶生日这天,夏惠卿夏清晚祖孙二人请她到满香楼吃午餐。

刚落座,夏清晚就听到脆生生的呼唤,“清晚姐姐!”

她抬头循声看过去,珠光宝气的裴美珠小跑过来,满面笑容地,“好巧!你也在这儿吃饭呀?”

“嗯,”夏清晚为她做介绍,“这是我奶奶,这是喜奶奶,”又道,“这是叶先生的表妹,裴美珠。”

裴美珠乖巧可人挨个问好。

夏惠卿和喜奶奶也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喜奶奶道,“听叶先生和清晚提起你好多次了,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是漂亮。”

夏惠卿道,“你是一个人吗?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不啦,我跟我姑姑一起来的,”裴美珠遥遥指了一指,众人循着望过去,只见隔了三个座位,大厅那一头窗前坐了个高贵优雅的妇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正在点菜。裴美珠压低了声音,嬉笑说,“……叶先生的妈妈。”

夏清晚一顿,不由多看了两眼。

妇人身穿简单款式的黑色连衣裙,头发挽在脑后,抬眼跟侍应生说话时,自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清贵气韵。

很漂亮的一张脸,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是种国泰民安雍容大气的华美感。

“我回去啦。” 网?阯?F?a?B?u?页?ǐ?????ω?€?n??????????5?????o?м

裴美珠说,“清晚姐姐,有空记得找我,我想跟你玩。”

夏清晚点点头。

裴美珠回到自己座位,大约是跟裴雅娴说起,裴雅娴就遥遥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正好,夏清晚也正看着她。

视线相对,夏清晚礼貌地笑了一下。她也不太记得,叶先生的母亲有没有回给她一个笑容了。

隔着距离,很难分辨得真切。

在裴雅娴的视线里,那是个清泠泠的出水芙蓉一样的小姑娘。

虽则表情神态雅致清丽,桌上澄黄小灯的照耀下,那脸蛋儿却分明有种娇艳蛊人的美感。

她心里莫名一震。

夏清晚这一桌,吃饭时候很热闹。

侍应生推来蛋糕,给喜奶奶戴上生日帽,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

仪式感满满。

吃到一半时候,裴美珠那一桌姗姗来迟一个女孩子。

跟裴美珠一样的珠光宝气,看年纪应该不到25岁。大约是很相熟的人,叶先生的母亲亲亲热热地握着她的手跟她说话。

三个人笑眯眯地谈笑风生。

夏清晚收回视线,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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