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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叶裴修才说,“怎么,你很想见她?”

这话谁敢接啊?

王敬梓噤声。

过片刻,眼见叶裴修撂了书,捏了捏鼻梁,他才又故作松快地笑笑,说,“我还以为,上周末你们见面,你会提起这件事。”

叶裴修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冷笑,“那算哪门子见面?”

不过是他上赶着,抓住机会假借名义而已。

还真是因为这事儿啊?

王敬梓联想起上周末他打完电话,抓起车钥匙出门的架势,这前后的反差,也不由觉得有趣。

想也合理,叶裴修自然有世家公子哥的傲气,那夏小姐性子又冷淡,两人三两句没说到一起去,也是有的。

“夏小姐为人客气礼貌,如果有哪句话没说好,应该也不是有意得罪你。”

叶裴修抬眸看他一眼,那意思是:还用得着你说?

他怎么会不理解她呢。

她家教严,跟旁人说话总是柔和而疏离,那样的身世,小时候一个人被寄养在南方,好不容易回到上京来,奶奶又是个严厉的性子,她对人防备心重、时时刻刻要跟人划清界限,也是理所应当。

幸而还能跟他好好说几句话,回报也罢,报答也罢,最起码是有来有回的。

如此三番两次试图说服自己,却是徒劳。

王敬梓宽慰了他几句,叶裴修没再多说。

清洁阿姨打扫完毕,王敬梓带着人离开。

不大会儿,梁心吾打来电话。

“裴修,下午三点你来接我吗?”

“去哪儿?”

他声线低平,听起来兴致缺缺。

“你夏奶奶家呀,你忘啦?上次约好说今天去。”

电话那头好半晌没出声,梁心吾疑惑,“裴修?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我自己打车去也可以。”

“……”叶裴修终于出声,“三点我去接您。”

才六月中旬,天气却热得要命。

一坐上车,梁心吾就说,“今年天气真怪啊,又潮又热,我在上京一辈子了,都没见过这样高的湿度。”

叶裴修没搭话。

梁心吾拿手机点了几下屏幕,说,“你看,有网友说,上京的天气越来越像南方了。真是苦夏啊。”

苦夏。

溽热气闷。

到了夏家老宅,梁心吾熟门熟路去侧厅和夏惠卿聊天,叶裴修则一个人坐在客厅。

喜奶奶给他端上茶水,又奉上杂志书籍,叶裴修随手翻了翻。

夏惠卿从侧厅走出来几步,问喜奶奶,“清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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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奶奶答,“小姐说困了,大概是去睡觉了。”

梁心吾在侧厅喊,“别叫她了,大夏天的,小孩儿都贪睡,让她睡吧。”

叶裴修默默听着,一言不发继续翻杂志。

不大会儿,却觉闷得慌,放下杂志起身,在前院廊下站了片刻,又回到室内,穿过门廊,发现楼梯后有一道开向后院的玻璃门。

他推开一扇,走出来,面前豁然开朗,小小一个后院,绿意盎然。

灼目日光下,几株合欢树楸树撑开如盖的绿荫,个个树干粗大,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最中间合欢树树荫下放着一张贵妃榻,身穿吊带裙的夏清晚半趴在上面,腰间横着一条盖毯,长发拢肩,脸蛋儿侧枕着手臂,另一手臂自然下垂,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恬静清幽,像克罗耶笔下的油画。

吊带裙露肤度很高,半趴着的缘故,身体曲线起伏,娇艳之余,更有一种让人为之屏息的清婉幽长。

苦夏的潮和暑在此消融。

只有携着合欢花花香的清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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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夏清晚半梦半醒,以为自己是做了梦,隔着耀眼的日光,叶裴修站在后门廊下,双手插兜身姿落拓,似是在看她。

迷蒙中,她只觉他赏心悦目。

他确*实是个赏心悦目的男人。

举手投足高贵儒雅,沉稳随和,自有一种波澜不惊的气度。

视线再度变得昏茫,过了不知多久,喜奶奶过来叫醒她,让她回房间里睡。

“方才梁老太太和那位叶先生来过了,叶先生看到你在这儿睡觉,让我来叫你,”喜奶奶扳着她上下查看,“没有被蚊子咬吧?”

“没有。”

夏清晚清醒过来,“叶先生到后院来了?”

“我看他在廊下站了一会儿,今天他们没多待,梁老太太坐一坐就走了。”

夏清晚低眼笑了笑,轻叹,“真难得,奶奶和梁奶奶感情这么要好。”

“是呀,这么多年,几乎每一两个月都要来一趟。你不知道,咱们家最困难的那几年,梁老太太还时不时过来看呢,那时候她腿脚还利索,每次都是瞒着自家人开车过来,但是一来就忍不住掉眼泪。”

夏西里和夏老爷子先后去世之后,那几年夏家的艰难,夏清晚也有所耳闻,如若不是形势凶险,夏惠卿也断断不会让自己的亲孙女寄养在南方。

喜奶奶说着想起来,“可惜接下来一阵子见不到了。”

“怎么了?”

“哎哟,睡迷糊啦?老太太要去南方娘家妹妹家住两个月,你忘啦?”

哦对。

刚睡醒,脑子还有点迷糊,忘了上午还帮奶奶收拾行李来着。

喜奶奶说起这茬就忍不住感叹,“那位叶先生还说,如果需要的话,他会帮忙照看咱们家里,我听了都觉得稀罕呢,难得他那样的家世,还这么平易近人。”

“……什么样的家世?很了不得?”

夏清晚有点茫茫然,笑着打趣。

“叶家呀,傻姑娘,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喜奶奶笑着戳戳她脑门儿,压低声音说,“你也不想想,上次明州提起叶家,老太太为什么呵斥他让他不要说了?”

夏清晚当时一心只有期末考试,满脑子各种名词释义训诂,完全没有听进夏明州说的话。

眼下经喜奶奶这样提示,震惊之中,这才把那传说中的叶家和叶裴修其人联系起来。

他竟出自钟鸣鼎食几代厚禄的叶家?

算一算年纪,他正是那位传闻中位高权重甚至极难见上一面的叶家长孙。

“我去准备晚饭了。”

喜奶奶说。

“好。”

夏清晚回到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接到哥哥夏明州的电话。

“清晚,出发了吗?用不用去接你?”

“在换衣服了,马上就出发,不用接我,我打车过去就行。”

“好好,”正说着,就有人走过来寒暄,夏明州道,“那我先招呼客人了。”

挂了电话,夏清晚下楼跟奶奶和喜奶奶说了声,随即出门打车奔赴派对。

今天是林向榆21岁生日,夏明州在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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