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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骄色,“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姓杜的商人,他胆子大,愿意跟我做生意,用粮草换我手里的玉器珍玩,明日便能送到。”

“你全跟他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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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楼雪萤道,“第一次合作,哪能全都换了。我还得看看他的粮草怎么样呢。”

“簌簌真厉害。”李磐亲了她一口,“我记得不是还有个姓郭的吗?他最后没答应你?”

“他来晚了。”楼雪萤笑道,“他想用粮草跟我换,我说杜掌柜已经跟我下了订单了,杜掌柜那边货源稳定,我现在粮草充足,暂时不需要了,我现在比较需要精铁。”

李磐挑眉:“精铁?你倒是会挑,精铁可比粮草难弄多了。”

楼雪萤:“我已打听过,两百里之外有一座私人经营的小铁矿。朝廷是允许民间开采矿山的,只要缴税即可。他若是能把精铁给我弄过来,我承诺他,将来等你上位,也给他减免点税钱。”

李磐:“这八字没一撇的事,他也同意了?”

“他不同意便算了,现在是他要抓住我,而不是我抓住他。”楼雪萤道,“左右已经有个杜掌柜跟我做生意了,大不了我就把剩下的货物全给杜掌柜,让他大赚一笔,郭掌柜不敢担风险,那就别眼红人家。更何况,这里也不是什么物产丰饶之地,等再南下一些,无论是粮食,还是布匹,还是铜铁,都比这儿便宜多了,再去找当地的商人不就行了,他若是现在错过了我,那就是彻底错过了。”

“还是你想得周全。”李磐夸道,“替我省了不少心。”

“也是替我自己。”楼雪萤也亲了亲他,“我们是一体的,得一起解决问题。”

李磐忽然叹了口气。

楼雪萤:“好端端的,事情都在往顺利的方向发展,你叹什么气?”

“我就是想起来,之前我还说,说不定可以在西北舒舒服服过个年,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痴人说梦啊。”李磐感叹道,“过年的那天,我都还在路上。你我也不在一起。”

“没事儿。”楼雪萤笑了一下,“这种时候,谁有那个心思过年呢。明年过年,我们肯定就在一起了。”

李磐从怀里摸出那个平安符锦囊,炫耀似的在她面前晃了晃,道:“你看,你给我的这个,我一直带着,完好无损的,都没弄脏。”

楼雪萤便也从枕边摸出了那只布老虎,笑道:“你给我的,我也带着了。”

李磐:“哟,睡觉都要在一起啊?”

楼雪萤:“你不在,我就当它是你了。”

李磐摸了摸下巴:“哦?你不是老喜欢拿我取暖吗?这死物都没你巴掌大,你能拿它取暖?”

“不能。”楼雪萤道,“但我捏着它,它能被我焐热。”

“那你也焐焐我,簌簌。”他将那布老虎丢开,那么高那么壮一个人非要往她怀里蹭,“咱们礼尚往来,你也焐焐我。”

楼雪萤被他蹭得浑身痒,皱着眉头边推边笑:“李磐……李石头!不许闹了,明天还要拔营呢!”

李磐装聋作哑,按着她亲了下来。

第90章

景徽十六年十一月,李磐举兵造反,仅月余便直取西北四大城,切断西域商路。

景徽十七年一月,李磐率军攻陇关,与朝廷援军对峙多日,副将趁机绕道从后围攻,援军不察,大溃而败。

景徽十七年二月,李磐遣偏师牵制朝廷军,主力急行夜渡黄河,奇袭关中,攻克坚城。

景徽十七年三月,朝廷再调两员大将,增援八万抵达渭北平原。激战多日,大雨瓢泼,李磐假意退兵,诱使敌将追击,待其阵型被暴雨冲乱,副将率精兵左右夹击,大破之。

景徽十七年五月,关内悉平,李磐率二十余万大军继续东进,沿途传檄而定,无不望风归降。偶有负隅顽抗者,速战速决。

景徽十七年七月,李磐入河东,守将据城坚守,李磐率军声东击西,强攻取之。

又是一年暑热将尽,凉气未至时。

乾阳大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龙椅之上,景徽帝死死地攥着一份军报,手背上青筋迭起,指节泛白。那寥寥数语,竟似有千钧之重,压得他身躯发颤,心口发疼。

哗啦一声,那份军报被他摔在了地上。

又是哗啦一阵整齐的声响,殿中朝臣纷纷跪倒在地,噤若寒蝉。

“太平之时,个个舌灿莲花,能言善辩,朕还以为朕有了一批治世能臣、肱骨栋梁!如今叛军将至,你们这些人倒都成了乌龟哑巴,竟无一人能为朕分忧!”景徽帝冷笑一声,“怎么,是都藏着掖着,打算等逆贼攻入京城,再把去年你们巴结他的那副嘴脸拿出来展示一遍是吗!”

帝王震怒,无人敢应。

景徽帝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数月来,因为操心战事,他华发多生,面容看上去愈发憔悴。

郑公公急忙上前,抚了抚他的胸口,道:“陛下,千万保重龙体啊!”

景徽帝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阴冷地看着跪在下面的魏大人,暗声道:“魏卿,你有何想法?若是提不出什么有用的意见,朕看你这个兵部尚书不如就做到今天吧。”

魏大人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硬着头皮道:“臣,臣以为……如今叛军势头正盛,京中兵力,或能暂抗一时,却难以长久。为社稷计,陛下是否考虑……暂时南下,移驾江东?江东富庶丰饶,尚未被逆贼染指,且有长江天堑,可暂保陛下无虞,待来日重结兵力……”

话未说完,一个茶盏便狠狠砸在了他的面前。

魏大人一个激灵,脸上被碎片划破一道血痕,却一动也不敢动。

“废物!”景徽帝拍案而起,勃然大怒,“你是要让朕弃京南逃吗!”

魏大人讷讷不敢言。

“你们呢?你们难道一个个也是这么想的?!”景徽帝怒极反笑,“京中现尚存十余万兵力,未必不能一战!你们这群懦夫!过惯了太平日子,不思进取,胆小如鼠,全都被逆贼吓破了胆!”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眶泛红,声音嘶哑:“这京城,乃是太/祖皇帝打下的基业!朕绝不会作那偏安一隅的弃城之君!传朕旨意!”

郑公公连忙上前,垂首恭听。

“即日起,大开内库,凡斩杀叛军者,无论头将还是小卒,全都重重有赏!杀李磐者,即刻封侯!若有能生擒者,加封国公!不战而降者,格杀勿论!”

说罢,他狠狠地扫了一眼阶下众臣,怫然而去。

景徽帝回到御书房,却见门口正躬身立着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

他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宫女道:“回陛下,娘娘禁足宫中,积郁难言,托奴婢来向陛下转达思念之意,恳求陛下见她一面。”

景徽帝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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