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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只有你父亲一人被扣押,这中间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说不定再细查下去,是太子吃了别的什么,不是肉的问题。”楼雪萤安慰她,“我们在侯府什么都不知道,不如我带你回楼家,去问问我父亲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姚璧月咬了下嘴唇,看了李磐一眼,忍不住将楼雪萤又往一旁拉了拉,低声道:“我、我其实最害怕的不是肉有问题,而是,你之前跟我说……陛下要、要易储……你说,这要是真的……”

楼雪萤也不由僵住了。

如果不是肉的问题,那就只能是人的问题了。她先前还认为是景徽帝给太子下毒,如今看来,竟真给他找到了替罪羊?

若太子因此薨逝,那姚璧月的父亲,可就真的捞不出来了!

可事既已成,楼雪萤也无法插手,只能对姚璧月道:“别自己吓自己,冷静些,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我父亲,听听他怎么说。”

姚璧月勉强点了点头。

楼雪萤扶着姚璧月,转头对李磐道:“侯爷,我得回家一趟了。”

李磐:“我送你们吧。”

正值多事之秋,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是很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于是李磐便亲自驾车带着楼雪萤和姚璧月去了楼家。 w?a?n?g?址?F?a?布?y?e?ⅰ???????€?n??????????????????ò?м

但遗憾的是,楼枢手里也没有更新鲜的消息。

他只能望着姚璧月,沉声道:“你放心,我与你父亲是多年好友,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定不会让他蒙受不白之冤。只是眼下案情蹊跷,宫中应该还在调查,你父亲虽在狱中,但人身安全暂且无需担心。天色晚了,你一个姑娘家也不要到处跑动了,快些回府去,等明日消息吧。”

姚璧月只好垂泪道了谢,拜别了楼枢。

把姚璧月送回姚府,天已经彻底黑了。

李磐和楼雪萤回到侯府,李母站在院子门口,忧心忡忡地望着他们:“事情闹得很严重吗?”

楼雪萤垂着眼睛道:“我朋友家中受了些牵连,不过娘放心,此事与侯爷无关,也与楼家无关,不会影响我们的。”

李母叹了口气:“纵然不会影响我们,但我方才瞧那姚小姐那般惊慌,也实在可怜哪!”

楼雪萤勉强笑了一下:“事情还在调查,也不一定就真的有事。”

李磐:“娘,你快回去睡吧,少操别人家的心了。”

“行,行,我不添乱了。”李母摇了摇头,慢慢地回屋了。

李磐与楼雪萤也回了自己的屋子,匆匆洗漱一番,便歇下了。

楼雪萤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忽听李磐问道:“那位姚小姐,是不是我们进宫那日遇见过她?”

楼雪萤嗯了一声:“你还记得?”

李磐:“她那天进宫是做什么去了?”

楼雪萤犹豫了一下,但想想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便道:“是皇后召见她,想让她与太子殿下相看。”

“相看?”李磐惊讶,“她要当太子妃了?”

“没有。”楼雪萤道,“太子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太子,后来便没成。”

李磐:“想来世人只会说太子没看上她吧?”

楼雪萤微微拧眉:“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说姚家因为与太子结亲失败,怀恨在心,有心报复太子,也是说得通的。”李磐平静道,“不要问为什么选了这个日子,也不要问为什么选了这个方法,你只说,姚家有没有这个动机?”

楼雪萤沉默了。

“既然有动机,那姚少卿问罪的可能性,便比其他人更大。”

“可是陛下与姚少卿无冤无仇啊!他为什么要这么算计姚少卿?”楼雪萤脱口而出。

李磐愕然看着她:“这和陛下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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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雪萤惊觉失言,顿时噤了声。

李磐却立刻警觉地支起了身子,盯着楼雪萤:“你知道什么?”

楼雪萤咽了下喉咙。

李磐:“簌簌!”

楼雪萤知道自己这次实在是犯了个大错,李磐必会不依不饶,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其实……其实……我之前听说了一件事,陛下对太子,似乎有些不满。我担心、我担心陛下恐有废太子之心……”

李磐震惊:“这是哪里来的消息?”

楼雪萤的手藏在被子里,紧张地绞作一团:“那天陛下单独见我时……我无意间偷听到他与郑公公的聊天……你、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陛下为何想废太子,太子做了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楼雪萤忐忑地看着他,“所以我觉得今日事有蹊跷,倘若太子并不是吃了坏肉,而是吃了别的什么……别看太子现在好像无大碍,倘若以后有什么后遗症……那姚少卿岂不就真的要……”

李磐皱眉不语。

“也可能只是我想多了。”楼雪萤小声地说,“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现在好像都不是你我能插手得了的。尤其是你,你现在自身难保,可千万不要再掺和进去了。”

“我知道。”李磐说,“我只是在想,倘若真如你所说,陛下想废太子,那为何还要将祭典之事交给他操持?难道我当初回京,不是因为他放过了你,而是因为我恰好给了他一个处理太子的机会?”

-

长庆宫。

景徽帝阴沉地坐着,面前跪着瑟瑟发抖的郑公公。

“朕当初不是说,让你遣人在太子酒杯中下药吗?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他腹痛,还说是什么肉的问题?!”

“回陛下,老奴委实不知啊!”郑公公直呼冤枉,“老奴都安排好了,那酒杯壁上的的确确是抹了药的,太子殿下也的的确确喝了呀!不知道为何毫无反应啊!那肉、那肉老奴根本就没让人动过,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景徽帝是特意选在祭典这天动手的,只不过,目的不是毒杀太子。

毒杀太容易被人怀疑,他不想为了这么个孽畜,平白背上一个冤杀忠良之名。所以他安排的药并非毒/药,而是迷性之药,此药饮下,不会中毒,只会暂时失去神智,状如醉酒一般,浑浑噩噩,迷迷颠颠。前朝曾有人嗜此药成瘾,后被官府明令禁止,只是对景徽帝来说,想重新找人制作,也不是难事。

待到药性发作,太子便会在列祖列宗、文武百官面前失态,加上祭典乃太子总领操持,如若太子清醒后抗辩,那景徽帝也有理由,说定是太子平时行迹不端,献瑞祭典办得不好,触怒了神明祖宗,上天才降下惩罚,意在警告众人,此獠难堪重任。如此一来,太子威望必会倾塌,他也有理由彻底冷落太子,此后再行事,便好办得多。

可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在意的甚至已经不是那迷药去了哪儿,而是被太子吃掉的那块坏肉是从何而来?!

他不是因计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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