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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半步,踩在他的影子上,李磐瞧见了,也不跟她争,只不动声色地加大了步伐。
楼雪萤哪里有他腿长,为了跟上他,不得不加快脚步,直走得气喘微微。
李磐见状笑了一下,又把步伐收回去了。
几人终于登上了马车,一路畅通回到了侯府。
李母虽疲惫,但还是很高兴,在院子门口拉着楼雪萤的手说了好多话,才依依不舍地回屋了。
李磐与楼雪萤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忙活了一天,楼雪萤也有些累了,等沐完浴出来,她就收拾收拾准备睡了。
谁知刚梳完头发,坐上床,便看见李磐从净房里出来了。
楼雪萤一愣:“怎么了?有东西忘拿了?”
李磐热气腾腾地往她身边一坐:“洗完了。”
楼雪萤大吃一惊:“洗完了?!”
“干什么,不相信?”李磐捋起袖子,给她看手臂上残余的水痕,“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几两肉能洗半个时辰?我其实就这速度,前些日子我那是故意放慢,就怕吓着你。”
楼雪萤骇然:“你洗干净了吗?不会是水往头上一浇就叫洗了吧?”
李磐:“当然洗干净了,没洗干净我敢往你床上坐吗?”还颇为自得地冲她哈了一口气,得意道,“牙也漱了。”
楼雪萤深吸一口气。
他早上就猴急成那样,晚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晚真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那、那……”楼雪萤认命地叹了口气,“那你慢点。”
“好簌簌。”李磐得了她的准许,当即笑着吻了过来,按着她倒在了锦缎之间。
今天晚上李磐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突然多了很多话,常常一边揉她亲她,一边夸她“好看”“好听”“好香”,这也就罢了,还说了很多其他乱七八糟的露骨词语,听得楼雪萤浑身发红,一个劲地捶他:“不许说了!”
李磐:“你让我直说的。”
楼雪萤恼道:“再说,以后不许碰我了!”
“那我不说了。”李磐从善如流,听话地闭嘴了,只是弄出的动静却越发大了。
他果然将她折腾了大半夜,到最后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他给她擦了身子,又来抱她。
他在她耳边问道:“我伺候得如何?”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东西,半梦半醒间,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李磐便笑,松开了她:“睡吧。”
第35章
李磐共有九日婚假,就这么每日忙活些正事,又忙活着些不正经的事,婚假倏地一下就结束了。
真到了要上朝那天,李磐躺在床上,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的温香暖玉,十二万分地不想起床。
唉,温柔乡,英雄冢,实在是太消磨人的血性了!他竟然也会有起不了床的一日!
李磐不甘不愿地松开楼雪萤,勉强坐了起来。
楼雪萤被惊醒,看着外面半明半昧的天光,问:“侯爷要走了?”
李磐嗯了一声。
楼雪萤撑着床想坐起来:“我服侍侯爷更衣。”
“不用,你睡你的。”李磐把她按回被窝里,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笑走了。
他虽无京职,但仍是镇抚大将军,尽管大多数时候朝会上都没他的事,但他还是得到场。
进了宫,到了乾阳殿前,已有许多同僚在列。
看见多日不见的李磐,大家纷纷迎上来向他贺喜。李磐满面春风,难得也愿意真心地和这些人互相恭维一番。
和这些人打完了招呼,李磐便走到楼枢身旁,朝他拱了拱手,笑道:“岳丈大人。”
楼枢:“侯爷。”
李磐:“岳丈大人放心,簌簌她还在家睡觉呢,一点儿都没早起。”
楼枢:“……”
谁问你了?
楼枢嘴角抽了抽:“侯爷疼爱小女,是小女的福气。”
二人闲聊几句,便听一声唱报:“陛下驾到——”
群臣迅速归位,静候圣驾。
前几日陛下偶感风热,休息了两日,便又继续上朝了。今日也依旧正常。
李磐随众人行礼拜见,直起身来时悄悄看了一眼御座之上的皇帝,见他神色淡然,威严如昔,似乎并没有留下任何病容。
皇帝无病无灾,自然是好事。但不知为何,李磐没来由地就想起那日回门前,他与楼雪萤进宫谢恩时,皇帝的表情。
明明他也是笑着的,可不知为何,李磐却觉得皇帝对这桩婚事似乎并没有那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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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看到自己满意了,皇帝反而不满意了?莫非他怕自己与楼家联姻,相亲相爱,过于势大?
那他当初赐婚干什么!
而再想到楼雪萤见到皇帝时的那种反应,他便愈发觉得古怪。
说是畏惧,似乎也不全是,说是激动,好像也没什么可激动的。而且得知陛下因病取消早朝之后,连楼家父子都不怎么上心的样子,楼雪萤倒是显得心事重重,整个早饭期间都没说话。
而且在进宫前的那一夜,她甚至还做了噩梦,在梦里泪流满面。
她一个自小娇宠长大的小姐,到底能有什么事让她哭成这样?都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白日里明明还很正常。
这几日过得太过充实,成日和新婚妻子厮混在一起,好些事情李磐都还没来得及细想。现在终于有了独处——就姑且当作是独处吧——的时间,他终于有空慢慢梳理这几日的疑惑之处。
他心不在焉地立在大殿之中,群臣议事之声从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间或夹杂着几句皇帝的声音。
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皇帝。
这一眼,他恰与视线扫过来的景徽帝对上目光。
李磐:“……”
景徽帝看着他,凉凉开口:“李卿,朕方才与诸卿所议之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李磐:“……”
方才议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啊。
李磐咳了一声,道:“臣以为,诸位大人说得都有道理,陛下说得也有道理,臣不是此中行家,臣不敢妄言。”
景徽帝哼笑一声:“李卿怕是根本没在听吧。”
李磐惭愧道:“臣一时神游,有负陛下厚望,臣知错。”
景徽帝:“何事让李卿分心至此?莫非是与边境有关之事?不如说来让朕与诸位爱卿听听。”
李磐道:“与边境无关,乃是臣的私事。这乾阳金殿,乃是处理朝政之所,臣以为在此说出不妥。但臣若撒谎搪塞,便是欺君,臣也不想欺君。不如陛下不要问了,臣也不说了。”
身后群臣忍不住互相对视几眼——也只有武安侯才敢这么跟陛下说话了。
景徽帝脸上的笑意冷了冷:“李卿莫非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纵是私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