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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一日后。
‘砰’的一声,茶杯碎在王静淑的脚边。
皇后一愣,起身疾步走到王静淑身前,拉着人左看右看:“可伤着了?”
王静淑浅浅一笑,温声问:“姑母,淑儿无事。”
“姑母,何事如此动怒?”
提起此事,皇后眉眼间染上愁色,一言不发的松开王静淑的手,坐回榻上。
“无事,只是头疾犯了。”
明白了皇后是不想说,王静淑识趣没有再问,顺着皇后的道:“那淑儿帮姑母按按吧?”
皇后微微颔首,“还是你贴心。”
一个时辰后,王静淑从皇后的帐篷中出来。
想了许久,她问身边侍女:“柳常在被安排在了哪?”
近日发生的事,除了太子的身世,只有柳常在了。
侍女指了个方向。
王静淑朝那望去,正好将柳氏的小帐篷收归眼底。
瞬间明白了皇后为什么生气,王静淑抬脚:“回吧。”
侍女谨慎的问:“小姐近日去皇后娘娘那,去的少了。”
王静淑轻描淡写的答:“皇后娘娘近日心情不好,我懒得尽心尽力的费神哄人。”
来了围场已有六日,加上她从上京到围场的几日,太子一次都没向皇后请安过。
陛下那边,若非有政务,只怕是和皇后一样。
陛下和皇后,都与太子离了心。
从前她只当是皇家母子亲缘单薄,不想其中竟有那一番渊源。
太子幼时竟是被遗弃似的养在宫外。
这还论什么亲情?
不怨恨已是不错了。
皇后自己也是个拎不清的,到了这般田地,还
信誓旦旦的认为能将她送入东宫。
真是不知道哪里的底气。
此事王静淑一想就生气,不能入东宫,她何须百般讨好皇后?
服侍好王老夫人就够了。
每次按摩完,她的手抖的都拿不住帕子。
真是白白浪费了她的一番筹谋。
王静淑晦气的叹了口气。
侍女知道她的心思,温声劝慰:“小姐,没有太子,还有旁人呢。”
再怎么说,上京的公子总比罗州的好。
“倘若皇后娘娘愿意赐婚,那小姐也是风光无限。”
王静淑揉揉眉心,脸色总算好了些。
“秋狩各世家公子都在,小姐何不趁着此次机会看看旁人。”
王静淑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这样轻易放下,她心里还是不甘心。
明明就差一点。
“再说吧。”
*
秋高气爽,晚上格外的凉。
帐篷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但也不如宫殿御寒。
一个不慎,凌婉书少盖了一层衾被,翌日就病倒了。
太医看过,是风寒。
凌婉书整日躺在床上养病,乔初瑜没了刚来围场的兴致,身边又没个熟悉的人,更不想出去了。
一连在房中闷了三日,乔初瑜脾气渐长,成日找齐祀的茬。
对乔初瑜的小脾气,齐祀向来是纵容的。
乔初瑜一拳打在棉花上,无聊透了。
正巧此时,珊瑚禀报琼华郡君求见。
沈鸾?
“让她进来。”
片刻后,帐篷被撩开,沈鸾一袭红衣,耀眼夺目。
她快步走进,微微屈膝,略带敷衍的行礼:“见过侧妃。”
乔初瑜没计较这些,直言:“郡君来我这,可是有什么要事?”
一个月的镇国寺,没起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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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鸾还是从前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
她寻了椅子坐下,倨傲的抬抬头,神情别扭:“无聊了,母亲不许我骑马,来找你说说话。”
许是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些生硬,她补上一句:“我在这,就和你关系好点。”
乔初瑜逗她:“我和郡君总共就见过两次,算上这次秋狩,打了个照面,总共也就三面。”
沈鸾噌的一下站起,犹豫几瞬后又噌的一下坐下。
“我觉得和你投缘,不行吗?”
凶巴巴的模样让乔初瑜一下就想起了那炸了毛的猫。
这猫呀,就得顺毛哄。
乔初瑜亲自将桌上的糕点端起,摆到沈鸾面前:“行,自然是行。”
聊了一个下午,乔初瑜和沈鸾约着明日去看马球。
在围场后方,有一处空地,长乐长公主嫌秋狩无趣,便向陛下求了一道圣旨。
女眷们可在后面投壶、打马球。
当晚。
乔初瑜沐浴完,齐祀拿着绢帛正在帮她擦头发。
“明日无事,就不要出去了。”
罕见听到齐祀要求什么,乔初瑜疑惑撑起身子:“是有什么事吗?阿瑜才和郡君约好了明日出去走走。”
杏眸澄澈,语气中带着遗憾,齐祀最见不得她这样。
齐祀沉默了会,道:“无事,只是担心人太多,冲撞了你。”
“明日,将钱来带着。”
乔初瑜敏锐察觉,再问一遍:“殿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齐祀神色认真,将最后一点发梢擦干,轻轻嗯了一声。
“孤忍不住了。”
“所以,希望阿瑜能早日将胎坐稳。”
乔初瑜:“……”
就不能讲点正经的。
*
翌日辰时末,沈鸾到了。
等着乔初瑜用完早膳,两人出了帐篷,往围场后方去。
乔初瑜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她,如鬼魅一般。
可一转头,身后只有珍珠珊瑚。
第三次转头,沈鸾奇怪的看着她:“没人,你这样一惊一乍的多久了?要不要找个太医瞧瞧?”
乔初瑜摇摇头,“是我多心了。”
没走几步路,迎面遇上王静淑。
王静淑恭敬行礼:“侧妃,郡君。”
没等乔初瑜开口,沈鸾就不耐烦的拉着乔初瑜走了。
“怎么了?”
沈鸾:“你喜欢她?”
乔初瑜实诚答:“不喜欢。”
沈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昨日,我撞见她和齐扶在一处说话,有说有笑的。”
“齐扶与我成婚在即,满上京都知道。”
沈鸾没好气道:“她来上京这么久了,会不知道?”
知道点礼数的,都会离齐扶远远的。
乔初瑜一噎,有了昨日一个几个时辰的相处,她与沈鸾亲近了些,就直言了。
“你这模样,瞧着不像是喜欢顺郡王的样子。”
不像喜欢,倒像是将顺郡王当成自己的私有物了。
沈鸾态度随意,笑容明媚:“你和我母亲说一样的话。”
“还是那句话,齐扶是我认定的人,在我没有腻了他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碰他。”
沈鸾自认做的公正:“齐扶那我也给了教训,一鞭子下去,我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