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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的?”

“若是伤着吓着娘娘,动了胎气,几条命都不够你抵罪的!”

那太监连忙跪下,认错的声音迟疑几瞬才出来:“奴才有罪,请娘娘恕罪。”

“奴才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没有看见娘娘。”

说着,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乔初瑜定了定心神,视线朝内侍出来的那个角落望去。

从那里出来,低着头走路,是看不见她。

乔初瑜懒得分辨这内侍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道:“在这里自罚十个巴掌,珍珠,你就在这看着他。”

珍珠扯了扯乔初瑜的袖子,面露愤色。

要她说,十个巴掌还罚轻了,得将此事禀了殿下,好好的打上十大板才解气。

方才若不是她和珊瑚慢了一步,由着娘娘摔了下去,那情况还不知怎样呢。

乔初瑜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珊瑚行至珍珠身边,附耳低语:“外邦使臣都在,娘娘不想闹的太难看。”

听了这话,珍珠才收敛了些。

那内侍抬起头,乔初瑜也转身离去。

走出一段路,想着那有些耳熟又有些奇怪的声音,乔初瑜脚步一顿,偏头问:“珊瑚,你有没有觉得那人的声音在哪听到过?”

很耳熟,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珊瑚回想后摇头。

珊瑚提议:“娘娘若是觉得耳熟,要不回去再好好听一听,或是瞧一瞧那人的容貌?”

乔初瑜犹豫一瞬,随即抬脚:“算了。”

皇宫和东宫的内侍不知几凡,许是她从前听过。

*

主帐中,庆云帝按着眉心,听着四国使臣的哭诉,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头里像是有根铁棒在敲他,又疼又晕。

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走这么个过场。

来朝的使臣想减少岁贡,反反复复那么几个理由,听的庆云帝

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半个时辰后,岁贡商议完,庆云帝长舒一口气。

其中两个使臣又出列,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要降低盐的价格。

外邦各国盐少,国内子民所用的盐,都是从大元运出的。

庆云帝头疼难忍,“此事明日再议。”

所有人退出营帐后,张来福将食盒打开。

庆云帝将今日的药一饮而尽,方才觉得舒服些。

营帐外,事先安排好的内侍引着四国使臣去了他们的营帐,其余重臣有兴致的就回高台,没兴致的也回了营帐。

右相刚进营帐,一把匕首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皮肤渗出血,心腹不敢轻举妄动。

那人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我全家老小已被流放,双亲死在了流放途中,家财散尽。”

“相爷的承诺没有做到,相爷说,该怎么办?”

右相倒是镇定,顺着这话稍一思索,就猜到了身后的人是谁。

“江玉泉?”

陛下杀鸡儆猴,处置了江南几家贩私盐的商户。

其中就有罗州江家。

身后之没承认也没否认,直接道:“相爷这些年和江某交易的信件,江某都带出来了,另外还有一本账册,上面不仅有记着我江家每年给相爷的钱财,还清晰的记着相爷在江南买卖的官爵。”

听到后面,右相脸色绷不住了,沉声道:“你要什么?”

江玉泉松了松匕首的力道:“五十万两银票,还有新的户籍文书。”

“回上京之前,若是相爷不能拿出,那些全部都会被人送到太子手里。”

江玉泉如鬼魅一般移开视线,落在心腹身上,阴恻恻的笑了两声,瘆人极了:“刺杀太子的人,躲在柳家的人,是你的弟弟吧?”

“相爷的手下厉害,江某领教过,江某在这奉劝相爷,别动什么歪心思,江某一死,那些证据也会一件不少的被交给太子。”

这些话,右相听的刺耳,但应的却是痛快:“好,本相答应你,秋狩的最后一天,本相会将五十万两银票还有户籍文书交给你。”

右相垂眼看匕首:“现在,你可以松开本相了吧?”

江玉泉闻言摇头:“我还有一个要求。”

右相投鼠忌器,不得不耐着性子问他:“你说。”

“东宫侧妃,我要带走。”

右相眼中明晃晃的升起疑惑。

什么叫东宫侧妃,他要带走?

“不论你用什么办法,狩猎之后,我带着钱和人走。”

这句话,硬是让右相听笑了。

什么东西,也敢肖想乔氏女。

他对乔侧妃下手都要掂量掂量,他张口闭口就要人。

“行,本相知晓了。”

得了准话,江玉泉松开匕首。

右相转过身来,看见江玉泉脸上略带红肿的巴掌印,还有内侍的衣裳,毫不掩饰讥讽的笑了下。

江玉泉扶正帽子,走了出去。

右相摸了摸脖子上的血,满不在乎的吩咐:“去拿药。”

人在围场,只有太医。

现下这般,只能自己上药。

伤口在脖子中间,为防旁人看出来,右相换了一身衣领较高的衣裳。

心腹:“相爷真要答应他的要求?”

五十万银票和户籍文书本不是什么难事,但东宫侧妃那可是活生生的人,这……

右相冷哼一声。

从没有人威胁过他,他一个都不会答应。

“命人盯紧他,等奶嬷嬷到,太子的身世被揭发,直接杀了他。”

他有后手是不假,但没了太子,这证据给旁人就是无用的纸。

就是揭到陛下面前,他也有办法脱身。

*

日落西山,天地相连间泛起了大片的红,天色渐渐黯淡。

等到皇后回了营帐,凌婉书下了高台,扶着茯苓的手往营帐走。

快到营帐之时,正巧遇上了带着人好似在巡逻的裴尚。

裴尚恭恭敬敬的行礼:“微臣参见太子妃娘娘!”

声音高昂,将凌婉书吓的一抖。

凌婉书抬手:“免礼。”

裴尚又带着人走了,全程跳不出一丝的错。

但……凌婉书总觉得怪怪的。

那大嗓门一直回荡在凌婉书的脑中,经久不散。

直到坐上了榻,凌婉书还在出神。

茯苓给凌婉书到了杯热茶:“娘娘,外边起风了,方才回来之时,奴婢摸到娘娘的手格外的冰,娘娘喝完热茶暖暖吧。”

凌婉书心不在焉的应了。

“姐姐!”乔初瑜原是想去高台上找凌婉书的,知道她回来了,直接来了她的帐篷。

乔初瑜轻车熟路的走进,找到人顺势就坐在了凌婉书的旁边,自然的挽上她的胳膊:“白日里还挺暖和,天色一暗就凉下来,姐姐,今晚我们吃铜锅吧?”

凌婉书回神,点了头。

茯苓珍珠下去准备,乔初瑜又凑近一点,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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