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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本宫来。”

再次回了营帐,茯苓愤愤道:“皇后娘娘这也太抬举她了,竟让娘娘教她骑射。”

凌婉书冷冷斥责:“皇后的事,不可议论,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茯苓撇撇嘴,不服气道:“奴婢就是看不惯皇后娘娘拿着娘娘给那表小姐做脸。”

凌婉书系腰带的手停下,看她。

茯苓认错:“最后一次,奴婢以后不会再说了。”

知道茯苓是为自己抱不平,见她这样说,凌婉书也轻轻揭过此事。

出了营帐,王静淑主动道:“听姑母说,表嫂打马球很是厉害。”

凌婉书不咸不淡的应:“嗯。”

王静淑腼腆一笑:“不瞒表嫂,淑儿并不喜欢骑射,姑母心疼淑儿,见淑儿在高台之上无聊,才劳烦了表嫂。”

凌婉书没接话,等着她的下一句。

“淑儿瞧着许多夫人已经往密林去了,淑儿就不叨扰表嫂。”

“此事,淑儿不会与姑母说的,表嫂请放心。”

这话正好说到了凌婉书的心坎上,她直言:“既如此,多谢王小姐,本宫先行一步。”

甫一话落,凌婉书步子已经迈开。

王静淑在身后一愣,不是应当客套两句再离开吗?

那边,茯苓满脸喜色的走了几步,又忍不住的担忧:“那王小姐说的话可信吗?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恐是会怪罪娘娘。”

“围场就这么大,皇后当然会知道,但不会怪罪。”

话是王静淑说的,又不是她不愿,皇后就是再喜欢王静淑,也不会因此下了她的面子。

见自家娘娘这般肯定,茯苓不再多说。

凌婉书往围场马厩走去,迎面遇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当凌婉书回忆这身影之时,裴尚转过身。

“微臣参见太子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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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来啦[抱抱]

第82章 狩猎(四)

凌婉书心神一震,有那么一瞬,她没绷住眼底的情绪。

像,实在是太像了。

就连眼下的那颗痣也是一模一样。

指甲被捏的泛白,凌婉书强硬的扯出笑:“裴将军免礼。”

裴尚抬起头,神情认真:“娘娘可是来选马的?”

和记忆里的人慢慢重合,凌婉书呼吸一滞,刻意将目光移开,随意落在其他地方。

裴尚不紧不慢的解释:“这里的马大多都是外邦进贡,性子极烈,若娘娘身边无精通马术之人相护,还是不要骑的好,以免伤了娘娘。”

“娘娘可往前走,那里有陛下特意为女眷准备的马。”

就连声音也是一般无二。

凌婉书做不到全然的不在意,冷不丁的转头,对上裴尚的视线,试探的问:“多谢裴将军告知。”

“听着裴将军的口音,不像是西北人士,到像是上京人。”

裴尚不卑不亢的答:“娘娘慧耳,臣是长在京郊,四年前服兵役到了西北。”

时间居然也能对的上,这真的是巧合吗。

心中百般纠结,凌婉书还是问出了口:“本宫瞧着裴将军眼熟,很像本宫的一位故人。”

“不知裴将军知不知道一个叫宋停的人?”

裴尚眼中出现明晃晃的疑惑,静默片刻,好似是在回想。

“回娘娘,微臣并未听过此人的名讳。”

裴尚的神情没有丝毫不妥,凌婉书缓缓一笑:“劳烦裴将军了。”

裴尚行礼,躬身退下,进了马厩里面,牵了自己的马出来。

茯苓扯扯凌婉书的袖子,担忧的轻唤她:“娘娘。”

经了这一通,凌婉书早没想骑马的兴致。

凌婉书眼尾透着倦意:“回吧。”

应是她想岔了。

当年殿试在即,宋停前程似锦,若是活着,怎么可能隐姓埋名、弃文从武,去了西北。

宋停入土,她虽不在,但父亲是派了人去帮忙的。

父亲对她一般,但对宋停这个学生,是极为喜欢的。

一桩桩一件件,不可能作假。

细想一遍,破了一块的心口好像勉强拿了东西堵上,凌婉书神色恹恹,浑身透着疲惫,脚上像是灌了铅一般,又累又重。

到了营帐,坐在榻上,凌婉书瞬间脱力,强行上扬的唇线慢慢下坠,唇瓣干涩发白双眸空洞,脸色极差,像是丢了魂一般。

“我只是有些累,歇息片刻就好。”

在东宫还能想笑就笑,想板着脸就板着脸。

出了东宫,身边都是人,成日都就是一张笑脸,旁人说的话要剥茧抽丝般的理解,她实在累的慌。

茯苓在一旁着急的要哭了:“娘娘,要不奴婢去请太医吧?”

凌婉书摇头,罕见任性一次:“命人端水进来,本宫洗漱一番,先歇下了。”

“若是旁人来问,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明日,外邦会到,今日早些歇下就当养养精神了。

*

是夜,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乔初瑜的营帐乱作一团。

她的话本不见了!

她带过来的三本话本全都不见了!

若是寻常话本还好,偏偏她这次带过来的话本都是插图的。

那些插图比避火图都要露骨三分。

若是被人看到,那真是面子里子通通都要丢完了。

连名声都要毁了。

东宫侧妃看禁书,光是想想这七个大字被传出去,受人议论,乔初瑜就心急如焚,和珍珠珊瑚将营帐里里外外再都找遍了一遍,硬是连个话本影子都没瞧见。

明明她晌午后还看了,怎的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乔初瑜咬唇沉思,她最后看见话本,是在殿下手上。

当时殿下将话本从她手中抢过去,好似是随手放在的身边。

再后来,他们做了那事,她就将话本忘了个干净。

按道理来说,这话本应是就在床上。

乔初瑜回头,将被褥掀起又找了一番,还是没有。

珊瑚:“娘娘,您再想想?”

乔初瑜蹙着眉回忆,营帐被撩开,齐祀走进。

侍女行礼,齐祀将外衣脱下,里面只有一件寝衣。

沐浴后独特的清冽气息传到鼻尖,乔初瑜不合时宜的想,真好闻。

齐祀走到乔初瑜旁边,习惯的搂住她的腰,“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乔初瑜尴尬一笑,一番挣扎后决定坦白,屏退旁人,深吸几口气,她道:“殿下,阿瑜的话本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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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祀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道:“孤再为你买几本来?”

乔初瑜:“……”

“按照阿瑜看话本的速度,孤算算,应当买几本。”

眼见齐祀理解错了,还准备给她买话本,乔初瑜急忙打断:“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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