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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孤和太医到时,阿瑜拿了一张白纸。”

齐祀视线一偏,落在枕头边。

——话本上就是那张白纸。

乔初瑜眉心一皱,白纸?

她伸手打开,上面明明有字。

余光瞥向齐祀,他神色没有变化。

难不成除了她,旁人都看不见这上面的字?

乔初瑜愣了下,随后将这纸收好,“昨日阿瑜梦到上一世的事了,醒来后有些难受,许是这样就晕倒了。”

昨日她睡下的时间,殿下正处理政务,想来梦中之事,他应是不知道的。

纸上的内容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脑中一乱,话就先说出口了。

这是她第一次撒谎,眼睛不自然从齐祀身上移开,低垂看着衾被。

齐祀将人抱入怀里,安抚似的拍着乔初瑜的脊背,轻轻道:“原是如此。”

既然不想说,他就当作不知道。

她什么时候想说了,自然就会告诉他。

和齐祀了解乔初瑜一样,乔初瑜福至心灵的懂了他这动作中的意思,心虚的窝在他怀里,余光往屋内的沙漏上瞥。

乔初瑜弱弱出声:“殿下,快到早朝的时间了。”

齐祀声线一如往常温柔:“孤已经告假了。”

乔初瑜悻悻‘哦’了一声,余光又望齐祀的腰间瞥。

只有她送的香囊。

“殿下,若是阿瑜说,你的那块玉佩是阿瑜送的,殿下会信吗?”

脊背上的动作一顿,齐祀抱着人的手微松,齐祀看向她。

杏眸中泛着春水,笑起时眉眼弯弯。

每日都见的面庞,有那么一瞬,有些陌生。

齐祀定定的看着人,乔初瑜冲他笑了笑。

倏然,和模糊的记忆渐渐重合。

就当乔初瑜以为他不会相信时,耳边传来肯定的声音:“孤信。”

乔初瑜歪头,伸手戳戳他:“殿下不怕阿瑜是胡说的吗?”

齐祀摇头,认真里面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欣喜,猛然紧紧搂住人。

在乔初瑜看不到的地方,神情有些懊恼,他从前怎么没认出来人。

明明她和小时候长的那样的像。

见他这样高兴,乔初瑜连忙道:“阿瑜还没想起来那块玉佩是从哪来的,又是如何送给殿下的,但阿瑜不会骗殿下。”

“孤知道。”

“那殿下明日还是将那块玉佩戴上吧。”

“好。”

“殿下,阿瑜和你还挺有缘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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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送出去的玉佩,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居然被齐祀留着戴了这么久。

这样一想,乔初瑜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她很高兴。

齐祀认真附和:“是。”

过了一会,乔初瑜挣开人,望着他眼下的青□□:“殿

下一夜未眠,歇会吧。”

欣喜渐渐淡去,齐祀略有疲惫的按按眉心:“前朝还有许多事。”

就在昨日早朝后,父皇下旨,以后的折子全部送往东宫。

乔初瑜担心的望着他:“那以后,若是阿瑜再出事,殿下也万不可这般了。”

一宿一宿的不睡,就仗着身体好。

她这样的话说了许多次了,齐祀每次应的好,做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

乔初瑜气呼呼的转头。

齐祀摸摸鼻梁,知道他现在再说不会,她也不会相信,话锋一转,说起旁的事:“秋狩,你和孤一起去。”

“啊?”

“可太医说要卧床养胎,不能轻易挪动。”

去秋狩,在马车上可是要待整整两天。

她这身子,定是受不了的。

齐祀:“孤已经问过魏太医了,日日喝着安胎药,再让马车行慢些,无碍的。”

“留你在宫中,孤不放心。”

齐祀做事向来有分寸,乔初瑜听了这话,不再多言。

秋狩,她还没去过,心底多少有有些想去的。

“那就听殿下的。”

这一茬过去,乔初瑜好似是忘了睡觉的事,两人又说了会话,齐祀看着人用了早膳,等着凌婉书来了才离开。

乔初瑜瞥了一眼那颀长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一日后,乔初瑜坐上了去皇家围场的马车。

未出发前,一连几日,齐祀命人在马车中放了许多新鲜的瓜果。

魏太医给的书上写,有孕者,对这气味格外敏感些,平日里闻的不错的香料落入鼻中,会变得刺鼻。

唯有这瓜果,大多数都是喜爱的。

这边,乔初瑜一进马车,闻着这清新的味道先舒适了几分。

这马车极大,底部用厚厚的褥子铺了,乔初瑜半靠在里面,舒服极了。

因着行的慢,凌姐姐也来陪她说话,乔初瑜并未感觉不适。

到了围场,再有齐祀抱着乔初瑜到营帐,全程脚都没沾上地。

刚收拾好,就有下人来禀,说是魏太医到了。

这样的阵仗,弄的乔初瑜都不好意思起来。

主帐中,住着庆云帝。

魏太医给乔初瑜请了脉,回来复命:“侧妃娘娘和小皇孙一切无恙。”

听了这话,庆云帝微沉的脸色方才好些。

侧妃胎像不稳,留在东宫养胎才是最稳妥的。

太子非要将人带着,他说会派人护在东宫,太子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我行我素。

“陛下,臣为陛下请脉。”

魏太医的话打断了庆云帝的思绪。

庆云帝一边撩开袖子,一边吩咐张来福:“侧妃的营帐,多加些人。”

张来福躬身应下。

摸着脉象,魏太医低下的脸倏然老了几岁。

这陛下的脉象,为何会变得如此之快?

从前几十年都是康健的身子,半个多月前,这脉象突然呈羸弱之势。

偏偏,找不到病因。

陛下竟也不怪罪。

这几日,这脉象是越来越糟糕了。

没剩几根的头发,愁的都掉的差不多了。

魏太医苦着脸劝道:“陛下万万不可再劳累了。”

庆云帝对此倒是毫不意外,最多,就是有点遗憾。

“魏太医,这狩猎……”

见陛下还想狩猎,魏太医脸上的纹路全部都皱了起来。

“成了,朕知晓了。”

在魏太医将要开口的前一瞬,庆云帝道。

魏太医退下,庆云帝目光一转,就看见欲言又止的张来福。

庆云帝勉为其难的说了句真话:“朕已经活了许多年了,早已经活够了。”

*

主帐右侧是皇后、太子还有宗室,左侧是各重臣。

右相就在左侧的第二个营帐。

心腹扮做小厮的模样,服侍在右相身侧。

右相夫人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到了营帐没一会,就去找相熟的夫人说话。

心腹禀报:“安排的人已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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