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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再次行驶,她们进城了。
不一会,马车停下,周常的声音传来:“夫人,客栈到了。”
乔初瑜和珊瑚下了马车。
客栈的掌柜被侍卫领着出来,找到一众侍卫护着中间的那位女子,上前:“夫人请。”
和驿站一样,周常安排好了一切。
掌柜的脸上笑开了花,桐丘城位置偏僻,来这的外乡人少,他这客栈一年到头接待不了多少客人,今晚来的人前前后后将客栈都要住满了,挣的钱快赶上一个月了,能不高兴吗。
入了屋子,掌柜亲自为乔初瑜倒茶。
外面传来一阵杂音,听的乔初瑜直皱眉。
掌柜忙解释:“圆通大师云游路过此地,今日也在客栈中歇下,外面的人都是听闻了此事,想来拜见大师。”
“扰了夫人的清净,这就命人将他们赶走。”
说着,掌柜抬眼打量乔初瑜的神色。
来的人有些是今日住在客栈的客人,有些是慕名而来的街坊邻里。
这赶人,恐是会得罪人。
若是这位夫人是个好性的,他就稍说两句,做个样子。
再
晚些,人自会离去。
“圆通大师?”
乔初瑜眼皮一跳,想起了那‘阴阳调和’的说词。
掌柜揣摩着答:“是,夫人可是也想拜见大师?”
自是想见的。
传闻中这世间事,这圆通大师无一不知。
从前乔初瑜只觉这是吹捧,现在还真是生出了些好奇。
比如,她想问问,这做的那些梦,是不是她和齐祀的上一世。
乔初瑜点了头。
掌柜见此殷勤的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夫人想见,就得抓紧了,圆通大师是云游到此,只在城中住一日,明日一早就要离开。”
话落,敲门声响起。
周常在门外道:“夫人,圆通大师求见。”
乔初瑜偏头看向珊瑚,珊瑚将门打开。
掌柜的也懂眼色的退下。
乔初瑜起身,只见一个高瘦的和尚,身披黄色袈裟,头戴金光灿然的尖顶僧帽,眉目清秀,神色沉静。
传闻中这圆通大师已有六十高龄,这看着比也才而立之年。
难不成出家还能维持容颜?
乔初瑜心中泛起狐疑。
门阖上,圆通大师躬身:“施主。”
乔初瑜抿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大师请坐。”
两人落座,乔初瑜问:“大师知道我是谁?”
圆通大师微微颔首:“乔氏女。”
他表明来意:“施主心中有疑惑,老衲是来为施主解惑的。”
乔初瑜心中一惊。
她想的,这圆通大师都知道?
圆通大师慈和笑笑:“施主不必惊慌,施主乃是有缘人,故施主的事老衲才略知一二。”
乔初瑜蹙眉:“既如此,烦请大师为我解惑。”
“施主所想日后自会分明。”
甫一话落,圆通大师意味深长的向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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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瑜不解的望着他。
这个点头,是在暗示她想的都是真的吗?
“阿弥陀佛,施主可否伸出手让老衲一观。”
乔初瑜迟疑的将手放置桌上。
只消一瞬,圆通大师收回目光:“阴阳调和,施主做的不错,施主身上的阴气已去了大半,施主是女子,阳气过重也不好,眼下这般,阴阳平衡,方能福寿康健。”
再次听到那四个字,乔初瑜脸上的表情僵硬一息,讪讪的笑:“多谢大师。”
圆通大师起身,微微躬身,出了屋子。
乔初瑜托着腮出神。
这圆通大师和魏太医讲了一样话,她的身子也确实在慢慢的变好。
难不成做那事……真的有用?
乔初瑜回忆起齐祀离京的前一晚。
那晚之后,虽是有些腰疼,但精神好像确实好多了。
乔初瑜半信半疑的回想起她到罗州后做了那事的身子。
貌似……真的变好了。
脑中放出那些时候的画面,乔初瑜羞赧的捂住眼睛,仿佛这样能止住。
……
自那日之后,齐祀就没有再来过。
每隔三五日,会让钱公公送表哥的物什。
眼见着天气一日一日的变凉,她的身子也好了大半。
八月中旬,陛下下旨回京。
珍珠珊瑚收拾物什,乔初瑜在行宫住了近两个月,东西比来时多出了四个箱子。
其中表哥送来的东西,整整占了两个箱子。
她是东宫侧妃,按例,只有两个马车。
一个要坐人,一个装物什。
来的时候装物什尚有空缺,离开倒是带不走了。
乔初瑜望着那两个箱子若有所思。
从前,也不是没有病过,但表哥从没有送过这么多东西给她。
“娘娘,要不然去和太子妃说说?”
太子妃的份例是能有四个马车的。
乔初瑜木着脸摇摇头,心下有了猜想。
这些,不是表哥给她的。
——是殿下送的。
乔初瑜有些厌烦这样的感觉。
这样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
知道她喜欢他,为了不让她再次误会,就打着表哥的名头给她送东西。
是看着她病了,心生怜悯吗?
乔初瑜疲惫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撇开视线,刻意的不去看那两个箱子。
“这些,不用带走了。”
珍珠想说什么,被珊瑚一把捂住了嘴。
“珊瑚知晓。”
三日后,东宫,东侧院。
“阿瑜知道姐姐是关心阿瑜。”
终于将这句话说出了口,乔初瑜浑身失了力气。
凌婉书留在东侧院陪了她一下午,直到天色全暗下去后才出了东侧院。
出了院子,凌婉书定定的站了一会,旋即扶着茯苓的手去了前院。
前院中。
齐祀正在处理公务,钱来进来禀报:“殿下,太子妃娘娘求见。”
齐祀抬眸,朝着雕窗那望了一眼。
钱来提醒:“太子妃刚从东侧院出来。”
想是侧妃那有事。
“请太子妃进来。”
钱来出了屋子,对着凌婉书躬身道:“太子妃请。”
凌婉书款步走进,向来柔和的脸上多了三分的肃重。
“臣妾给殿下请安。”
齐祀将奏折放置一边,神色淡漠:“坐。”
天色已晚,凌婉书就直言了:“臣妾今日听说,殿下有意纳王家表妹为侧妃?”
齐祀眼中划过诧异:“太子妃是从哪听说的?”
凌婉书一怔:“东宫已然传遍了。”
“侧妃知道此事了?”
“是。”
齐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望见殿下这样子,让凌婉书有些捏不准这事是真是假了。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