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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脸色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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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瑜没等上一会,周常就雇到了马车和马,还打听来了消息。
乔初瑜忙问:“罗州封城了吗?”
若是没封,那些梦,就不是真的。
周常:“只能进,不能出。”
乔初瑜愣住,那这算封城了吗?
不算吧。
乔初瑜犹豫几瞬,下了决定:“现在就去罗州。”
在走之前,她们先进城,把珊瑚几人放下。
进了罗州,生死由天定。
是她选的路。
可珊瑚她们三人不同,珊瑚是因为她才来的,而花药和花瑶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不应该跟着她再进另外一个苦海。
南阳县虽和罗州离得近,中间却是隔了一座小山。
罗州时疫还未传过来。
她们在这生活一段时日,若是幸运,等罗州局势稳定,她就来接她们。
乔初瑜私心,给珊瑚她们三人留了四个侍卫。
殿下的亲信她放心。
珊瑚知道乔初瑜是为了她考虑,没说什么要跟着去的话,顺从的下了马车。
*
一个时辰后,罗州城外。
士兵看完了文牒,毫无感情的叙述:“进城后不可再出城,可知晓?”
周常:“知晓。”
马车一路进城,乔初瑜撩开帘子,没有谢淑月口中的繁华热闹,大街上没什么人,但每隔一段路就能看见衣不蔽体的人瘫倒在街边。
周常:“夫人,我们现在去哪?”
乔初瑜:“去王宅。”
周常等人没有来过罗州,也不清楚王宅在哪,一路打听后找到了。
大门禁闭,四周并无异常,周常上去敲门。
里面几乎是迅速就有了回应:“什么人?”
周常:“东宫侧妃到。”
门那边的人:“放你的狗屁,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理由。”
侧妃在上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罗州城。
周常听着熟悉的骂人声,疑惑问:“周山?”
里面没了声音。
周常越发的肯定:“龟孙,你爷爷周常到了。”
周山惊呆了,这是他和周常经常说的话。
犹豫着开了个小缝,见到人,向旁边的人点头。
门被打开,周山看着这么多熟面孔,疑惑:“你们怎么来了?”
那边,乔初瑜也下了马车。
周常:“侧妃带着我们过来的,具体的等会和你说。”
周山惊讶:“侧妃真来了?”
周常无语:“我骗你做什么。”
乔初瑜走过来,周山和旁边人行礼:“见过侧妃。”
乔初瑜将帷帽摘掉:“免礼,殿下可在府中?”
身后的大门再次被关上。
周山:“在。”
乔初瑜悬了许多日的心终于放下,露出笑:“不知可否方便让本妃见一面殿下。”
周山:“属下带您去。”
都是殿下身边的亲信,谁不知殿下最宠爱的就是侧妃。
殿下受了伤,此刻能见到侧妃定然高兴。
周山带着乔初瑜七绕八绕,进了一个院子。
到了门前,周山停下:“侧妃请。”
乔初瑜推开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乔初瑜的心猛然一沉,着急往里走,看着满身血迹的人,乔初瑜顾不得其他,直接扑到床边:“殿下。”
齐祀被吓了一跳,觉得莫名其妙,在乔初瑜快要抱住他的时候推开人:“谁放进来的人,把人带走。”
伺候在旁边的小厮作势要拉开人。
乔初瑜一懵:“殿下,我是阿瑜。”
齐祀:“说大名。”
“乔初瑜。”
齐祀满脸冷漠,吐字冰冷:“你就是新入东宫的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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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清倌在古代有男有女
但是在兰儿和乔初瑜的对话里就没有区分(默认指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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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以后还会出现的[坏笑]
第40章 失忆
乔初瑜眼里泪花硬生生被憋了回去,眼神呆滞空洞的落在齐祀身上,试图找到些她熟悉的地方。
可入目之处,皆是冷淡疏离。
齐祀:“你是东宫侧妃,为何会来罗州来?”
话中明晃晃的质疑,乔初瑜艰难的得出结论:“殿下……这是不记得阿瑜了?”
齐祀颔首。
乔初瑜看看面无表情的齐祀,再看看一连为难的小厮,撑着床沿站直身子,努力接受这个事实。
片刻后,乔初瑜对着小厮道:“你下去吧,我有话要和殿下说。”
小厮没动,转头看向齐祀。
见齐祀点头后才慢慢退出去。
齐祀:“说吧。”
语气还是和刚刚一样的没有温度。
乔初瑜没理他,自顾自的搬了张椅子坐下。
齐祀有些不虞,本就不大好的脸色更难看起来。
乔初瑜目光落在白衣下的红色,眼中满是心疼:“殿下怎么伤成这样了?”
齐祀:“侧妃离京,太子妃知道吗?”
乔初瑜眉心一拧,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看在他受伤了的份上,乔初瑜乖乖答:“不知道。”
“我偷偷出来的。”
齐祀掀了下眼皮:“说谎。”
齐祀的声音偏冷,总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再配上他那张极具压迫性的脸,旁人只会被吓的什么真话都说了。
乔初瑜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盯着齐祀的脸看了好半晌,在齐祀又要开口时先一步堵住:“殿下从前从
不会这般和阿瑜说话。”
齐祀皱眉:“侧妃,你逾矩了。”
乔初瑜安慰自己,没了记忆的人,她大方一点,不和他计较。
乔初瑜将弯下的弧度收回,规规矩矩解释:“殿下走后,妾常常梦到殿下深陷囹圄,故妾自作主张带了殿下留在上京的一百名亲信来罗州。”
“路过南阳县时,留下了殿下的四名亲信。”
“若是殿下觉得妾不守宫规,降下责罚也可。”
乔初瑜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落在齐祀心上,齐祀顿时语塞。
于现在的情况,怎么看……也得算得上雪中送炭。
多了一百人,现在的困境迎刃而解。
齐祀静默片刻后道:“功过相抵,孤就不罚你了。”
声音稍软和了些,不过乔初瑜没听出来。
强烈的生疏感和落差感笼罩在乔初瑜的周围,心中慢慢变成一汪死水,乔初瑜强忍住委屈问:“给殿下诊治的太医可是曹太医?”
齐祀:“是。”
乔初瑜心中默念他失忆了,他失忆了。
动作上没有丝毫犹豫的起身:“殿下身子未愈,妾先行告退。”
在这再待下去,她怕她真的忍不住哭出来。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