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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个眼色,一半的侍从退下。
兰儿:“夫人这是准备在船内逛逛吗?”
乔初瑜嗯了一声,从珊瑚手中接过帷帽戴上,“你带着
我简单逛一下,其他人留在这。”
兰儿躬身:“夫人请。”
这次没有走来的路,从另一边沿着朱漆廊柱向南走,每过三步,便有支墩搁着湘妃竹帘,屋子也比来时的大上不少,里面偶有丝竹管弦声传出。
这里,不像是住人的房间,倒像是寻欢作乐的地方。
快到中央时,兰儿停下:“夫人可要进去看看?”
乔初瑜挑眉。
兰儿暗示:“夫人想要的里面都有。”
乔初瑜轻笑,知道她会错了意,珊瑚解释:“我们夫人觉得房间有些闷,想出来透透气。”
揣度错贵人的意思,兰儿告罪。
乔初瑜依旧好脾气的叫起了,兰儿想将功抵过,提议:“那……奴婢带夫人去船外逛逛?”
船内就没有透气的地方。
乔初瑜:“走吧。”
兰儿带着乔初瑜从一个小门出去,门一推开,凉气骤然席裹全身,珊瑚递上披帛,乔初瑜系上才觉得好些。
乔初瑜踏上船舷,风挟着水腥味袭来,无孔不入的越过纱飘进,乔初瑜不由动了动鼻子。
这风的味道算不上清爽,但总比里面快喘不过来气强。
来船舷处透气的人不少,最南边,也就是船艉处人稍微少些。
兰儿打着灯笼,引着乔初瑜走过去。
不知为何,越往船艉处走,那股咸味又出现了,且越发的浓厚。
乔初瑜心生奇怪。
这次,就连珊瑚也闻出些不对。
兰儿脸色一沉,有些慌张的想要观察张夫人的神色,但因天色太晚,什么都看不清,把灯笼往上抬一抬,也只能大概看个轮廓。
兰儿的动作,被乔初瑜看在眼里。
乔初瑜主动递上话,装作嫌弃:“这有股难闻的味道,和晚膳的那股腥味如出一辙,透气也透的差不多,兰儿姑娘,回去吧。”
听着这话,兰儿心中一起一伏,随着话落,心中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
顺着乔初瑜的话解释:“是奴婢的不好,忘了底下是侍女侍卫的浣衣的地方,让夫人受惊了。”
“兰儿这就引您回去。”
乔初瑜微蹙眉心,看出兰儿在说谎,也没戳破。
乔初瑜无心在船舷上待着,直接回了房间。
进了里间,乔初瑜感觉那股咸味又出现了,且比刚刚她走时更强烈些。
乔初瑜问珊瑚:“你再闻闻,这屋子里是不是有一股咸味?”
珊瑚猛吸几口气,然后摇头。
她只闻到了香味。
珊瑚猜测:“夫人是不是闻错了,或是刚刚在船艉处停的久了,衣裳沾染上了那味道?”
乔初瑜疑惑,珊瑚说的有道理。
乔初瑜换上寝衣,好似那股味道是少了些。
一阵困意来袭,乔初瑜没再纠结,沉沉的睡了过去。 网?阯?f?a?布?页????????????n????????5?????o??
*
一夜好眠,和乔初瑜想的不一样,昨晚的梦中什么都没有出现。
醒来的乔初瑜不免心焦,有些沉不住气。
干在房间里坐着,乔初瑜怕自己越想越多,带着珊瑚到船舷上走一圈。
因着心情不好,耐心有没有往常好,兰儿要跟着,也被乔初瑜一口回绝。
东家有规矩,凡是上了船的贵人无论是走到哪,身边都要有侍女,若是被管事看到身边无人,对应伺候的侍女就会挨罚。
兰儿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幸运的是张夫人也没再赶她走。
兰儿暗暗放松,乔初瑜心底却更觉奇怪。
不动声色的向四周都望了一圈,发现这侍女无处不在。
就连侍卫也是每隔一段就有一两个。
这么大的阵仗,很难不让人怀疑这船上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乔初瑜想到昨晚那股难闻的气味,还有兰儿慌张说谎的反应,故意要往船艉走。
没走几步,和预想的一样,兰儿果然上前阻拦:“夫人,您忘了?那边昨晚来过,气味有些不好。”
乔初瑜盯着兰儿的神情,道:“无事,感觉今日好多了,逛一圈也就回来了。”
兰儿拦不住乔初瑜,只能跟在旁边。
到了船艉处,正好传出几声奇怪的叫声,不细听,还听不出来。
乔初瑜故意问:“什么声音?兰儿你听到了吗?”
兰儿见瞒不住了,犹豫一瞬后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下面不止是浣衣的地方,还养着牲畜。”
此话一出,再闻这难闻的味道,乔初瑜有些犯恶心,但还是不信,半嫌弃的质疑:“你们船不是商船吗?养那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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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船上的戏份还有一章,就结束了
这个船挺重要的,所以没有办法略过[捂脸笑哭]
第38章 运盐
这事船上的常客都知道,兰儿说出来也没那么害怕。
兰儿向余光环顾四周,低声道:“不是夫人想的那些,是您昨晚上用的。”
上了这只船,乔初瑜已经数不清被惊到了多少次了。
不说别的,就说昨晚的那道香煎峰肉,是骆驼。
骆驼产自外邦,大元的骆驼稀少,所以做成菜才珍贵。
可这里,居然告诉她,骆驼是活的?
还就养在一层?
私买私卖,这可是大罪,看着兰儿气定神闲的样子,也能猜出这事怕是做了有些年头了。
可商船的人来来往往这么多,也不全是商户,若是一个泄漏,可以是没有好下场的。
乔初瑜实在想不通,想套兰儿的话,接道:“活的才好,你们东家有心了。”
兰儿:“夫人已经若是想用,就只管上江家的商船,凡是江家的商船,都是活物的。”
乔初瑜:“昨晚上香煎峰肉很是不错,我不大喜欢,但家中兄长却是喜欢,不知你们这可有没有这个份量。”
兰儿为难:“若是别的都好说,只有这道,每一个月才会上一次。”
乔初瑜故作惋惜:“那是有些不巧了。”
“你们东家做事牢不牢靠,别一个嘴不严实的传出去,我可不敢吃。”
兰儿实诚的说了:“详细的奴婢也不知道,但只知一点,夫人放宽心用就好,东家自是有办法。”
这么些年,也没有出过事。
“若是夫人还是不放心,哪日有空,见一面我们东家,当面问即可。”
话说到这份上,想是也打听不出来什么了,乔初瑜含着笑:“若是有缘,是要见的。”
乔初瑜往回走,找了个合眼缘的地方吹风。
兰儿浅笑,命人搬来了椅子给乔初瑜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