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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直奔江阳侯府,今日江阳侯夫人去寺中为佛祖为塑金身。”
‘啪’的一声,碗碎在了沉香的脚边。
沉香连忙跪下。
淑妃柔弱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怎么回事?”
沉香哆嗦了下,一字不落的把知道的禀报上去。
淑妃听完冷笑,面上看不出喜怒:“这么说,本宫一番筹谋,倒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沉香伺候淑妃多年,知道淑妃现下已是被气狠了,忙起身宽慰:“娘娘,昨日皇后离开东宫时的神情恍惚,太子也并未派人相送,可见太子对皇后起了疑心,娘娘的筹谋,也不算落空。”
淑妃听完脸色稍缓。
沉香见状继续禀报:“娘娘,我们安插在东宫的人折了两个,昨晚,太子妃突然查了东宫的下人的明细,今早就把我们的人绑了。”
“不过娘娘放心,他们都未说出娘娘,先一步服毒了。”
淑妃心底一沉。
这么多年,她万分谨慎,在东宫也就安插了三个人,两个就这么轻易的折了。
这些,且还不能细想。
太子妃突然查人,定然是太子起疑了。
皇后的安神香她并未沾手,太子怀疑不到她身上来,只有勇毅侯。
淑妃闭了闭眼。
她偶然心急了一次,却给自己惹了个麻烦。
光想想,淑妃就心绞痛。
沉香宽慰:“娘娘,太子没有证据,就是怀疑娘娘,也动不了娘娘。”
淑妃连连摇头:“你当那是谁,那是储君,是入朝多年颇有盛名的太子。”
“他怀疑上的人,不需要十足的把握,就一句话,陛下就可对本宫生出疑心,甚至荣安和安儿都要受连累。”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如此忌惮。
早就会像当年一样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彻底毁了。
太阳穴凸凸的跳,淑妃难受的托着头。
殿外一名宫女来报:“娘娘,张公公带着圣旨来了。”
圣旨?
淑妃心一抖,不禁捏紧了帕子,往不好的方向想。
沉香唤她:“娘娘,冷静。”
淑妃强装镇定的扶着沉香的手出去。
张来福拿着圣旨站在正殿中间,见到淑妃恭敬的请安。
淑妃定了定心,扬起笑:“不知公公来有何要事?”
张来福也笑:“陛下有旨,请淑妃娘娘接旨。”
满殿的人都跪下。
“陛下宣谕:淑妃柳氏,
德行有亏,不堪为妃,念及侍奉多年,故降为嫔位,以示惩戒,不容再犯。”
降为嫔位?
淑妃不可置信的抬头:“公公可否明示,本宫做错了何事,陛下要如此罚本宫?”
张来福照旧一张笑脸,圆滑道:“瞧娘娘说的,娘娘自个做的事自个都不清楚,奴才哪里知道。”
“柳嫔娘娘,您接旨吧。”
柳嫔一噎,扶着沉香的胳膊起身,接过圣旨,艰难道:“嫔妾……接旨。”
张来福:“陛下口谕,娘娘身子不适,得好好养着,最近就不要出长春宫了。”
“陛下身边离不得人,奴才告退。”
又是降位又是禁足,饶是柳嫔,也是没想到庆云帝如此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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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的人一走,长春宫正殿就传出瓷器破碎的声音。
柳嫔怔怔的看着圣旨上‘柳嫔’二字。
蓦然,‘咚’的一声,松手把圣旨扔在地上。
沉香吓极了,连忙捡起来:“娘娘,这是圣旨,若是传出去,可是大不敬。”
柳嫔发了火,勉强恢复了些理智:“今日之事,都给本宫烂在肚子里。”
宫女俯下的身子发抖:“回娘娘的话,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柳嫔挥退一众宫女,安排:“给荣安和安儿递话,告诉他们安安静静的待着,平日怎么做,以后就怎么做,不要去陛下那求情,若是陛下召见,也不必提起本宫。”
“她们若是来长春宫,一概不见。”
太子手段凌厉,她出了事,荣安和安儿不能再出事了。
沉香:“娘娘且宽心,奴婢这就去办。”
*
听政殿,庆云帝欲言又止的看着齐祀。
齐祀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毫不留情的评价:“难喝。”
庆云帝无语凝噎,实在不想看见齐祀,干脆转过头去。
在齐祀把这杯难喝的茶喝完了,张来福回来了。
齐祀满意起身:“儿臣告退。”
也不管庆云帝又没应,就走人。
庆云帝吹胡子瞪眼睛,怒骂一句:“臭小子!”
齐祀恍若未闻,直径出去,算了算时辰,阿瑜应当还没有起来,步子又慢了下来,迎面碰上齐扶。
齐扶这两日心情格外的差,柔儿不知从哪知道了他要娶妻,收拾了东西就要走,他拦下后又一个人垂泪。
齐扶实在不知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
他解释,说不会娶妻,柔儿也不听,只说她的身份配不上他。
齐扶虽平日看起来游手好闲,但要处理的公务也不少,又要哄人又要处理公务,还要应付父王母妃。
短短两日,齐扶感觉自己心力交瘁,老了十岁,连穿红衣都没精神了。
这不,今日一抽出空来,他就来求见陛下。
这鸳鸯谱真不能乱点。
现下遇到齐祀,刚想诉苦就想到东宫那位侧妃的事,沉重的往齐祀肩上拍了拍:“咱们俩真是难兄难弟。”
齐祀瞥他一眼,“现在左转,太医院不远。”
齐扶满脸伤心的移开手。
齐祀拍拍被齐扶碰过的地方,施施然走开。
齐扶:“……”
*
里面的庆云帝想了想还是觉得气不过:“张来福你说,朕是什么是非不分的人吗?”
“圣旨他都写了,会不下吗?”
“非要看着你宣完旨回来后再走,不就是担心他不下旨吗?”
张来福心底腹诽,还不是陛下这种事做多了,才让太子殿下留了个心眼。
笑的打哈哈:“陛下圣明,许是陛下多想了,殿下只是觉得茶水不错,才多留了会。”
庆云帝:“……”
臭小子刚刚说茶水难喝。
张来福忽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外面宫人走近:“陛下,顺郡王求见。”
庆云帝没好气:“让他进来。”
东宫,东侧院。
乔初瑜是被饿醒的,昨晚虽是用了些晚膳,但架不住昨天一日都没用膳食,今日一早,乔初瑜捂住在叫的肚子起身。
齐祀到的时候,乔初瑜正在用早膳。
见齐祀来了,乔初瑜惊讶,随后行礼。
还没蹲下就被扶了起来。
齐祀:“身子还没好全,以后就别行礼了。”
乔初瑜轻笑:“阿瑜的身子已经好多了。”
这句话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