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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夫人突然停下,偏头看向她,郑重其事。
“太子对你如何?”
乔初瑜实话实说:“殿下对阿瑜很好,全然不像外面传的冷酷无情,反而还很是温柔。”
钟夫人问的不是这个,见侄女没领会,只好直说:“姑母的意思是,你和殿下那事上还和谐吗?”
阿瑜出嫁那日,兄长在宴席上一个劲喝闷酒,不问不知道,一问钟夫人被吓的不轻。
兄长居然在大婚前又去找了太子,还说了那些不知所谓的胡话,后面因他闹出了许多谣言,他还一直瞒着她和阿瑜。
钟夫人又气又怕。
气自家兄长干出的蠢事,更怕太子牵连到侄女身上。
故钟夫人现在紧张的看着乔初瑜。
这话太直白了,乔初瑜脸上一红,磕磕绊绊的道:“阿瑜……和殿下还未圆房。”
声音越说越小,钟夫人手摸心口,眼前一黑。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太子可曾对你说了什么或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乔初瑜摇头,她和殿下笼统也没待几天,有不对劲她也分辨不出来。
看着钟夫人这个反应,生出疑惑:“姑母,可是有什么事?”
钟夫人简言意骇的说了。
乔初瑜听了,和钟夫人的反应一模一样,气的脸涨红。
猛地站起来:“父亲怎么这么糊涂!”
圆房本就是私事,父亲怎么能拿个什么劳什子大师的给的册子去给太子。
还说什么阴阳调和,按照上面的那些字做。
这把太子置于何地?
别说太子,就是给她,她也是生气的。
乔初瑜只觉忽然间天翻地覆,可以晕死过去了。
钟夫人把侄女拉了坐下:“你父亲姑母已经狠狠的骂过了,事情发生了,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姑母最担心的殿下心里有芥蒂。”
乔初瑜噎住,换作谁心里难免都会不舒服。
“太子是君,我们是臣,总不能直接去问太子,只能现在揣测一二。”
钟夫人询问:“你们大婚那日是为何没圆房?”
乔初瑜仔细回忆,她也担心这事成为她和太子之间的疙瘩。
“那日时辰不早了,殿下搂着我就睡了。”
钟夫人脸色一沉,哪有男人对那事不热衷的,自家侄女长的花容月貌,大婚夜不圆房,钟夫人实在想不出有旁的理由。
心中已然默认是太子心中定是介怀的。
怀着最后的希望问:“那之后两天呢,又是何缘由?”
乔初瑜:“第二日是阿瑜想要殿下的字帖,殿下抄了一晚,昨日是因为……”
讲起昨日,乔初瑜还是有些尴尬的。
后两日解释完,好像没有想的那么糟糕。
钟夫人面色稍缓,就侄女的描述,太子对侄女还是不错的。
还是有救的。
想着这几日的相处,乔初瑜定了定心神,安慰钟夫人:“姑母,殿下清风朗月,想必不会把父亲一时失言放在心上,您先别着急。”
“这几日是有事耽搁了,万一今晚回去就……”
乔初瑜蓦然止住,旁若无人的把圆房挂在嘴边,她还做不到。
钟夫人点点头,也希望如乔初瑜所说。
“那就再等等,过一段日子再说。”
若是还不成,她再想办法。
乔初瑜羞赧的点头。
今日是侄女回门,本该开开心心的,现在倒是让她跟着一起担心,钟夫人在心里又骂了几句那不靠谱的兄长。
怜爱的看着侄女,扬起笑和乔初瑜讲起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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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中。
乔宏做错了事,才被妹妹警告过,不敢随意再开口。
太子问,他就答,绝不多说一句。
钟肃也知道了缘由,轻叹一口气,解围:“殿下,前几日我得了一副棋谱,棋艺精湛许多,趁现在有时间,切磋一二?”
齐祀:“可。”
乔宏命下人去安排,钟肃又不是真要下棋,拦住:“舅舅,侯府我熟,我带着殿下找一处亭子就可。”
齐祀也应声,乔宏就没勉强。
二人离去,钟肃带着齐祀直径去了后院。
随便上了个亭子,钟肃围着齐祀打转。
那眼神像是看到皇宫御兽园中新进贡的鹦鹉。
齐祀:“做什么?”
钟肃不理他,自己一个劲打转。
末了,笑个不停。
齐祀看他笑的直不起腰的样子:“发什么疯?”
钟肃自己笑够了,喝了口茶缓缓。
不料这茶是乔初瑜喜欢的花茶,喝的钟肃直皱眉,直接把这锅按在了府中唯一喝花茶的乔初瑜身上:“阿瑜这也太嗜甜了,好好的茶一股甜味。”
钟肃腹诽完,看向齐祀,嘴边噙着一抹坏笑:“这是我印象里,你第一次穿青色的衣裳。”
“碰巧的是,阿瑜也穿了青色衣裳。”
看钟肃揶揄的眼神,齐祀就知道他想歪了,解释:“衣裳是钱来选的。”
齐祀不急不缓给自己也到了一杯茶,抬眸看钟肃:“以后不能叫阿瑜。”
钟肃一愣,成功被带偏:“为何?”
齐祀:“宫规。”
钟肃没话说了。
半晌后道:“舅舅大婚前去东宫是他昏了头,关心则乱。”
齐祀:“孤没放心上。”
得了准话,钟肃也没继续问下去,看着眼前的花茶,实在喝不下去,挥手找来下人把茶换了。
“殿下——”
齐祀抬眼,乔初瑜走了过来。
齐祀起身:“和夫人聊好了?”
乔初瑜轻轻福了福身子行礼,道:“姑母说今日要亲自下厨,现下已经去了膳房,阿瑜就来找殿下。”
齐祀惊讶:“钟夫人会庖厨?”
乔初瑜点点头,得意的道:“姑母喜欢下厨,年少时就学了。”
“每逢阿瑜生辰,姑母就会做上满满一桌的饭菜,今日殿下有口福,姑母做的可不比东宫的差。”
说着就下意识的去拉齐祀的胳膊。
齐祀眉眼温和:“那孤今日沾了阿瑜的光,可要好好尝尝。”
乔初瑜顿时把刚刚钟夫人讲的话忘了个精光。
钟肃看着自家表妹旁若无人的就和太子撒娇,连自己这个表哥是看都没看到,无语黑脸。
重重清咳一声:“侧妃娘娘,您表哥这么大个人坐在这您就没见?”
乔初瑜顺着声音往后看,齐祀微微侧身。
看自家表妹这样子,就知道是真没看见,钟肃更无语了,阴阳怪气:“您眼里只有太子殿下,没看见表哥也是正常。”
乔初瑜被打趣的双颊微红,手也放了下来,嗔怪:“表哥,你乱说什么呢。”
齐祀看了眼被乔初瑜揪皱的衣袖,再转向钟肃。
钟肃乐了,就这亲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