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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显得很没有面子,又立马变成一幅凶巴巴的模样。

“你最近还有没有和江黎清说话?!”

二皇子霸道惯了。

即使徐盛年是大皇子的伴读,他也不由分说的强占了他,让徐盛年和大皇子一起成为自己的奴隶,要他们一直听自己的话。

二皇子的手段一点也不高明,甚至是光明正大的。他伸出一只脚,抬着眼睛,眉眼盈盈地看徐盛年,要他跪下来给他把鞋面粘上的灰尘擦干净。

理直气壮地吩咐语气,好像不觉得自己这样使唤官员子弟有什么不妥。

徐盛年手指抖了下,眼睫颤着,毫无反抗的,就完全被二皇子驯服了。

他真的跪下去了。

二皇子认为皇宫的一切事物都得听从他的调派,所以他不允许徐盛年同大皇子亲近,让徐盛年只能听自己的话。可要他认徐盛年作伴读他也不太愿意。

伴读在外也是二皇子的脸面,二皇子不想要徐盛年这样的呆瓜脸。

所以科考前天,他抓着谢容玉的领口,往他衣襟里头塞玉佩金子的各种小玩意儿,又狠狠威胁他。要他一定要拿第一才行。

……

“没有。”

徐盛面垂着头,声音很沉很轻。“没有和大皇子联系,……只和你有联系。”

二皇子又有点招架不住了。

他咳了声,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他什么坏话好。身后蓦然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他回头一看,数不清的青紫官袍和黑色朱砂帽子堆在一处。

刑部尚书站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一片,几乎把整个刑部的大小官员都喊过来了。

二皇子行至刑部的消息很快就被上报到刑部尚书耳朵里,彼时他还坐在那堆密密麻麻的卷宗里,一颗脑袋被剃的光溜溜的,只有下巴留出的长长胡须一片花白。

他年纪已经很大了。

而且,他曾经还当过苦修和尚。

本是世家子,奈遇薄情人;削发愿为僧,从此无多事;一日梦惊起,忽梦前世缘,为还恩情债,解衣还俗来。

京城到处都传着这位刑部尚书的故事。

有人对他的人生无常、世事多变不胜唏嘘;也有人觉得这些不过胡言乱语,凭空编撰。但无论如何,这位刑部尚书在任期间,的确做了不少事。 W?a?n?g?址?F?a?B?u?y?e?ì?f?ū???ě?n????????????.??????

有人敬他如青天佛陀,也有人痛骂他为阎罗地煞。

二皇子不认得他。

只在京城轶闻的画本子里短暂了解过这位足够青史留名的尚书大人戏剧的一生。

瞧着瞧着,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那里被一顶乌纱帽遮地严严实实,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如传闻所说,一点头发也没有。

二皇子的目光毫不避讳,等再次抬头时,二皇子迎头对上了张无息那双历经世事的、平静的眼睛。

张无息发现了这位二皇子落到他脑袋上的目光,胡子抖了抖,那双毫不浑浊的清亮的眼睛里闪过一点笑意。

他两只手扶着帽子,把那顶乌纱帽规规矩矩拿下来了。

果然没头发。

“微臣见过二殿下。”张无息抱着帽子弯下腰。身后一众的官员也齐齐跟着行礼。

人群乌泱泱朝下弯腰,看起来场景实在壮观。

可二皇子表情淡淡,随意就受下了这一礼。

“张大人这样大张旗鼓地过来,总不只是为了和本殿下打个招呼?”江偃书凑近看他。

距离已经超过普通君臣的问好距离,但江偃书却一动不动,也不退后,就盯着张无息瞧。

本来是冒犯的举动,但二皇子没能从这双眼睛里差距到一丝的愤怒和不满。

那双眼睛平静,带着渡过铅华的冷淡和果决。偶尔闪过的锐利的光也在目光落在二皇子身上时一下变的轻缓。年长者的眼神像海,似乎能够包容小辈所有所有的张牙舞爪。

温和的过头了吧。

二皇子确认曾经的确是没见过这位名满京城的刑部尚书的。但对他平时冷酷一丝不苟的作风态度略有耳闻。

所以,他居然能从这双眼睛里看到……温柔?

这种情绪?!

但这位尚书这么兴师动众浩浩荡荡过来一趟好像真的只是为了同他打个招呼。二皇子并没有更多的机会向他询问这种态度的原因,而他看起来也并不愿意为二皇子解惑。

于是二皇子慢腾腾离开,乘着将将要落下的夕阳,只在院子里留下一抹拉的长长的影子。

……

“二皇子很看重你。”张无息神情淡淡,突然道。

站在他对面的徐盛年表情更加平淡地,将微微皱起的领口重新抚平。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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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好像已经出现旅行阶段反应了……(吐魂)

想念在外面的日子……

好啦,晚安哦~

第110章 江山如此多娇

不管什么时候, 皇帝的臣子好像从来都有一副愿意为皇家子嗣分忧的“热心肠”。

曾经年轻的屹景帝是如此。

而现在,皇帝老了,他们的目光终于不再只看向皇帝的后院。

他们开始打皇子们的主意了。

除了前两年立太子的事件, 现在,能让这么些老东西又群起而上书的,只有现在大皇子的婚事了。

大皇子前年就已经及冠了, 本该早就成家出宫自立门户的年纪, 但现在人还住在宫里不说,后院更是一个体己人都没有。

就算不提大皇子, 那以二皇子所受到的宠爱和关注, 已经这个年纪了, 寻常贵族公子不说后院颇丰。起码也不是一个通房也没有……

于是, 在一些提议为大皇子挑选婚事的奏章里,也夹杂着不少人的旁敲侧击,想要把自己未出阁儿女送进二皇子宫里的“小小建议”。

皇帝随意翻看着这些奏章。这些人话里的弦外之音、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

皇帝被气笑了。

一旁侍奉的张公公眼观鼻鼻观心,手里佛尘一甩,“哎哟”一声,就往皇帝脚边重重一跪。

“皇帝爱子之心天下皆知, 奴才看这些大人也是关心则乱……”他抬了下眼睛, 瞧皇帝面色稍霁,立马又话锋一转,

“……但二殿下年已十八, 按理来说,也是该纳些通房了。”

张公公伺候了皇帝一辈子,皇帝心里怎么想的,他不说什么都知道,但也能猜个十之八九。照他来看, 皇帝生气的原因可不是这里面对二皇子纳通房的主意,气的是这些官员手伸的太长,竟然敢越过了他这位皇帝、父亲。

当然还有一点大皇子的缘故。

想到大皇子,张公公在心里头叹了口气。

他也不是石头心肠,这些年他也知道大皇子过的不甚如意。也知道他心里对皇帝肯定心存怨怼的。

可皇帝也没错。

要怪,就怪前朝那些烂人烂事。

那些人已经在地底下发烂发臭,可他们留下的那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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