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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感从脊椎窜上大脑。与江晚的短暂分开,像是强行剥离了某种赖以生存的气息,让属于Omega的本能在叫嚣着不适。

标记他的Alpha不在身边,这种生理上的空缺感让他暴躁易怒,信息素都带上了一丝不稳的尖锐。

边泊正好推门进来:“这么晚出去散心?”

江昭生猛地抬眼,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与暴戾。他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抓起手边一个冰凉沉重的金属装饰品,朝着边泊狠狠砸了过去!

边泊似乎早有预料,侧身轻松避开,物品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谁准你进来的?”江昭生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火气。

边泊不仅没退,反而饶有兴致地走近,目光在他因为怒气而微微泛红的眼尾流连:

“火气这么大?是外面的冷风,吹得你不舒服了?”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江昭生此刻敏感的神经。他像是被激怒的小兽,骤然扑了上去,狠狠抓向边泊的脸!

边泊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像铁钳一样稳稳箍紧。

江昭生没有试图跟他比力气,顺势利用身体的重量将边泊撞得后退几步,最终,两人一起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谁让你进来的?”

江昭生骑在边泊身上,另一只自由的手扼住他的喉咙,不打算置人于死地,而是用一种近乎凌虐的力道,看着他因缺氧而微微涨红的脸,感受着指尖下血管的搏动。

“看着我痛苦,你很开心?”江昭生俯下身,长发垂落,扫在边泊脸上,声音很轻,带着狠意。

边泊被迫仰着头,呼吸不畅,眼底却没有任何恐惧或愤怒,反而漾开一种近乎迷醉的、扭曲的愉悦。

他甚至微微抬了抬腰,让自己更贴近身上的人,做出一种近乎拥抱的姿势,喉间发出模糊的、带着笑意的气音:

“你的所有情绪,愤怒、痛苦......都很美。”

“神经病。”

他享受着这种被江昭生全力对待的感觉,哪怕是暴力,是虐待,也好过被无视,被冷落。这证明他有能力牵动这个人的情绪,能让他为自己打破那层冰冷的外壳。

江昭生看着他这副甘之如饴的模样,心头那股无名火燃烧得更旺。他松开手,却又像是厌恶般,用膝盖重重顶了一下边泊的腹部,然后利落地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毯上低笑的男人。

“——滚出去。”

边泊缓了口气,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领,抬头看向江昭生时,眼神依旧带着那种黏稠的欣赏。

他抬手抚过自己脖子上清晰的指痕,非但不觉得痛,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眼神狂热。

真是......太美了。

“你的情绪很不稳定,是不是今天见过那个Alpha的原因?”

江昭生坐在窗边,端起凉水一饮而尽,明明是咬牙切齿的盛怒模样,却因为眼眶的薄红和屋内悄然弥漫开的、越来越浓的芬芳大打折扣。

那芬芳源自他自身,是失控的前兆,也是Omega最无力也最危险的时期——发情期——即将来临的象征。

他感觉身体的温度在不受控制地攀升,骨髓里都像是爬满了蚂蚁,带来一阵阵空虚的痒/意。标记他的Alpha不在,这股渴望便加倍反噬,灼烧着他的理智。

“你的情绪很不稳定,是不是今天见过那个Alpha的原因?”

边泊没有离开,反而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他。他显然也嗅到了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诱人的芳馨,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江昭生猛地将水杯顿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径直走向浴室,拧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一遍遍泼在脸上,试图压□□内翻涌的热流。

水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滚落,沾湿了纤长的眼睫,让人看起来有种脆弱又倔强的美感。

边泊无声地跟到浴室门口,看着他近乎自虐地用冷水降温,嘴角那抹笑意更深。

“很难受吧?”

“标记你的Alpha不在,这次的发.情期对你来说,恐怕会很难熬。”

江昭生关掉水龙头,双手撑在冰冷的洗手台边缘,微微喘息。镜子里映出他湿漉漉的脸,面无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生理性的厌弃。

边泊走近几步,靠在门框上,提出了个看似“合理”的建议:

“让我帮你吧,昭昭。”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蛊.惑,“我是Beta,无法标记你,不会给你带来任何永久性的束缚。这只是......各取所需。”

“你可以随意‘使用’我。”

“使用”这个词,把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看似没有代价,却因为说出话的人是边泊,更显得居心叵测。

江昭生缓缓抬起头,透过湿漉漉的眼睫,冰冷的视线落在边泊身上。

水珠沿着他精致的下巴滴落,在寂静的浴室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就在边泊以为他会拒绝或者再次爆发时,江昭生却只是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所有情绪,用一种听不出喜怒的、极其平淡的语调问:

“你干净吗?”

无关情欲,甚至无关个人喜恶,纯粹得像是在评估一件工具是否合用。

边泊脸上的笑容,化开为更浓的、近乎狂热的欣赏。看啊,即使在这种时候,江昭生依旧保持着惊人的理智与冷酷。

“当然,”他微微颔首,语气郑重如同宣誓,“我很干净......而且随时可以,为你效劳。”

江昭生没再看他,扯过旁边的毛巾,粗暴地擦了擦脸和手,将毛巾扔回架上,越过他径直走回卧室。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但这沉默,在边泊看来,是江昭生无声的应允。

他跟着人走进卧室,空气中那甜腻的芬芳愈发浓烈,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人笼罩。

江昭生站在床边,背对着他,肩线微微绷紧,不再是全然的抗拒,更像是一种等待评估的姿态。边泊走近,动作带着试探,从背后轻轻环住他,下颌抵在他微湿的发顶。

没有遭到预期的肘击或斥骂。

江昭生只是安静地站着,任由那怀抱收紧。

他甚至微微偏过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像一尊献祭的神像,冰冷,却默许了信徒的靠近。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中滋生——不再像过去那样,将这种亲密接触视为纯粹的污染和侵.犯。不再是需要全力抵抗的洪水猛兽,它似乎......也可以是一种工具,一种能让人失去理智、暴露弱点的武器。

江昭生收回手,没再看那红痕,反而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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