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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背试了试水温,恰到好处。

见江昭生进来,他抬了抬下巴:“开始吧。”

江昭生脸色精彩了一下——但依言还是乖顺地走到沙发前,然后缓缓伏在柔软得夸张的地毯上,优美的脊背弓起,从颈到肩,再到腰背,线条完美得让人感慨女娲塑人的偏心。

徐凛俯身,将那个小巧的白瓷杯,稳稳地放在了漂亮完美的线条中央,背脊上的蝴蝶骨之间。

“稳住。”

他好整以暇地取过茶叶,慢条斯理地将绿叶投入杯中,然后提起水壶,将温好的注入杯内,茶香顷刻间弥漫开来。

江昭生屏住了呼吸。他散落的长发铺在毯子上,脸颊边的则被他的呼吸拂动,偶尔扫过侧脸,痒。但他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打破了平衡,白皙的手背绷起,淡淡黛色的血管都比别人细些似的,只能看见手筋投出的浅浅阴影。一副认真扮演小茶几的样子,一开始不满的神色也被取代,简直像...被人下降头了似的。

徐凛倒不是真的想这么......过分,只是没想到,江昭生会这样听话。这或许是人慌乱到极致后的一种本能回避——用绝对的顺从,来换取片刻的安宁,或是延缓可怕的审判。

他很清楚,等江昭生从这混乱和惊吓中彻底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什么,恐怕未来半年,他都别想看到对方一个好脸色了。

门外,与此处一墙之隔的走廊上。正在纠结的江敛并不知道,他担忧了一夜的母亲此刻正在跟家具抢工作,还是拨通了阿纳托利的对话——

江敛没有称呼对方,开门见山,不客气的质问:

“阿纳托利,你在家里安监控了吗?”

电话那头的阿纳托利沉默了片刻反问:“你想干什么?”

江敛是几个兄弟里最有廉耻心和规矩的一个,他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解释这略显冒失的询问:

“刚刚,昭昭说要和他哥哥喝早茶。”

“可是,我只看见他拿了一个茶杯进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

几秒之后,江敛清晰地听到听筒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像是文件或什么重物被猛地扫落在地的噼里啪啦声。

阿纳托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乎要冲破信号的戾气,斩钉截铁:

“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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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阿纳托利只花了0.01s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马上就是激烈的大打出手环节了hhhhh[竖耳兔头]

对不起,昭昭

第70章 关门放狗

阿纳托利回来得比预想中更快。

他推门而入, 带着一身未散的凛冽寒气。

书房内的景象映入眼帘——江昭生好整以暇地披着件过于宽大的西装外套,衬得他身形纤薄,徐凛则半跪在他面前, 握着江昭生掩在过长袖口里的手。

江昭生脸上安安静静的,长睫低垂, 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

阿纳托利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妻子身上。

好像在等待主人的一个指示。

徐凛最讨厌这人......他看向阿纳托利, 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你要干什么?”

随后, 他放缓了语气, 捏了捏江昭生的手背:

“昭昭是我弟弟,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阿纳托利没有理会徐凛,他的视线依旧牢牢锁在江昭生脸上, 面对“情敌”的挑衅也毫不动摇,好像那只是蚊子嗡嗡了两声。

江昭生终于抬起了眼眸, 那双蓝绿色的眼睛里情绪被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毫无波澜的平静。

他没有看阿纳托利和眼前的人, 将视线投向了别处, 良久,形状优美的唇瓣轻启:

“托利亚,把他往死里打。”

徐凛:“......?”

他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指令。

下一秒, 一股强烈的劲风已然袭至面前!阿纳托利动了, 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那饱含戾气的拳头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冲徐凛面门。

没有质问, 没有犹豫,他就是最冷酷的机器,没有自主意识, 只听从唯一主人的号令。

徐凛仓促间抬手格挡,巨大的力道震得他手臂发麻,整个人不得不向后踉跄,撞上了身后的书桌,桌面上的茶具哗啦作响,碎了一地。

而江昭生在话音落下之后,已经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将那件披在肩头的、还带着徐凛体温的外套随手扯下。

“亲爱的,加油。”

火上浇油后,他没有再看身后因自己一句话爆发的打斗一眼,径直走向门口,动作流畅地拉开书房厚重的木门,侧身走了出去,然后反手锁上了大门。

门板只隔觉视线,隔绝不了门内传来的沉闷撞击声、家具碎裂的刺耳声响,以及拳风呼啸的动静。

往日安静的书房俨然变成了两个男人毫无保留、残酷血腥的决斗场地。

江敛正焦急地等在门外,见状立刻上前,将手中原本就拿着的外套披在江昭生肩上,掩住了他略显单薄的居家服。

他看着母亲异常平静的侧脸,又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噪音不断的书房门:

“昭昭,那里面......你要去哪?”

江昭生微微偏头,长长的卷发从肩头滑落——江敛从来没见过母亲这样的表情,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疏离又淡漠。

他听见江昭生轻声回答:

“离家出走。”

江敛愣了一下,随即立刻跟上江昭生的脚步,一边走一边快速说道:

“我去开车,你先从侧门出去等我。”

他意识到,母亲这次是真的被触到底线了。

书房内,徐凛堪堪躲过阿纳托利一记狠辣的肘击,昂贵的紫檀木书桌角应声碎裂。他气息微乱,眼神却锐利地盯着一言不发、攻势却招招致命的阿纳托利,终于切身体会到,在某种层面上他们俩的态度出奇一致——都希望对方消失在世界上。

江昭生则径直走向宅邸大门,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他拢了拢江敛给他披上的外套,拉开了车门:

“就去你的公寓吧。”

江敛想到自己的独居房,卧室里还贴满了江昭生的照片洗出来的拍立得,脸色一变。

“怎么了?”

江昭生侧头问他。

“没、没什么,我那个房子有点乱。”

......

江敛平日生活简单低调,公寓离主宅有些距离,是学校附近一套不算太大的高层住宅。

一路上,江昭生都偏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沉默不语。江敛几次想开口,都被这无声的屏障挡了回来,只能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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