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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格”。

那双和结婚款式相仿的、但纯黑的蕾丝边丝.袜,甚至连两个吊带都还原了,丝袜边缘微微勒出一点

阿纳托利还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江昭生锻炼得当自然不会有赘肉,只是偏偏在这种地方,颇有些丰月叟,他为什么要穿在睡.袍下面?

在他分心的时候,江昭生窘迫地想把他弄开,不巧发力时正好阿纳托利前倾,毛茸茸的脑袋,短硬的头发,就这样剐蹭着。

“你......滚起来......”

江昭生后悔自己脑子一抽,把“攻略”托利亚看得太重要了,还以为这个男人冷血,于是特意准备了凶器。

现在好了,对方失控的狗崽子一样拱脑袋,可把他害惨了......

阿纳托利正在服务他,江昭生感觉大腿有些抽筋,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毛病,体育教练吗?每次都在锻炼他的韧带。

“等、等一下。”

他感觉自己又要抽筋了,但这次阿纳托利没有给他按摩,而且视野受限,指关节本来想帮他压迫抽搐的地方,却不小心按在麻筋上,江昭生短促地叫喊一生,热着脸,忍无可忍地踹开对方。

但挣扎过程中,系成活结的珊瑚绒腰.带,不知何时自己散开,江昭生给他准备的另一个东西露了出来。

江昭生看见对方爬起来眼神又变了,意识到什么,扯衣领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阿纳托利的视力极好,一眼看见了那两个系带。

那是一件吊带裙,正红色,丝滑的料子,简洁大方,除了那两根细细的肩带,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看起来甚至像一条颇为优雅的晚礼裙内搭。

但重点是这条裙子,正穿在江昭生身上。和纯白圣洁的婚纱不同,这是如火般炽烈、夺目的红。

太丢人了,江昭生扭过头去扯纯色的被子试图把自己卷进去——

“我累了,我要睡了。”

但还没等他扯开被子,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阿纳托利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扯。

被子滑了一段距离,还是从他白皙的手里脱离,留下一些微不足道的褶皱。

“我累了!你听不见吗?!”江昭生羞愤交加。

那为什么要穿这条裙子?

阿纳托利无法理解江昭生矛盾的行为,他只知道自己被那句“喜欢江挽澜”的指控激怒了,又被眼前这极致的视觉冲击所俘获。他迫切需要向这个不断怀疑、不断推开他的爱人证明自己的忠心,证明他渴望的、深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江昭生一个人。

江昭生自觉深陷泥潭,只好扭过头,正对着阿纳托利的灰色眸子,他自暴自弃地任由他看,嘴上依然在挑衅——

“看见女装,你激动什么?把我当成谁啦?”

然后,他很快后悔了。

因为托利亚眼眶通红,大概是被气到极点,江昭生还从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有些心虚,还不忘添油加醋:

“为什么跟我见面就喜欢呢?就算你不喜欢江挽澜,你的爱也很难让人信服,我怎么敢......”

话音戛然而止,为了忍住惊呼。

江昭生死死捂上嘴,又猛地咬住手腕,眼前一花。

牙齿使劲带来的疼痛让他稍稍清醒了些,这些天在江挽澜宅邸的浑浑噩噩记忆开始反扑,让他感到恶心和头晕。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狠狠地刺激托利亚,一遍遍践踏对方的心——这个可怜的、似乎从未受过正常情感教育的家伙,恐怕还固执地以为自己是守护公主的骑士吧?

“而且......”江昭生抬起头,眼神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残忍,“我也不想嫁给你,再位高权重又有什么用?一个连‘不’字都无法亲口说出的......残......”

阿纳托利的眼睛已经充血,这样看和野兽无异,但他的表情却只有一片哀伤的空白。

原来江昭生那么反感他,他不想要一个残疾的、无法传达心意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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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生良心小小刺痛了一下,但还是抓紧机会,在他身.下轻蔑道:

“你知道一开始我有多害怕你吗?”

“那时候我多怕你,现在就有多讨厌......”

他说到“讨厌”时,阿纳托利克制不住地握上他的月要,艳红的裙摆褶皱堆叠起来,像一团灼烧的火焰。

入目全是白色和红色,耳边是江昭生带着颤.音的控诉,哪怕一只脚被固定住,江昭生也要继续说——

“你看,就像现在的表情,你好可怕啊......暴力狂。”

江昭生本想趁对方失神的功夫,来挣脱折磨他掉眼泪的东西,就差一点点...马上就离开了。

但阿纳托利也凭借着本能,在他即将脱离时用力拽住对方双腕,像扯小孩那样往外一拉!

“你这个暴......?!”

“!!!”

话没能说完,因为后半句直接变调高亢了几个度,江昭生的眼泪“唰”地一下涌了出来,被迫近距离地对上那双通红的、仿佛滴着血的眼睛。

这下,阿纳托利的表情真的如同绝望的野兽一般——他脸上甚至挂着两行刚刚滑落的、冰凉的泪痕,嘴巴无声地、缓慢地开合着,每一个口型都用力到极致。

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那无声的宣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固执地、绝望地,仿佛不等到他的回应就绝不会罢休一般,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偏执。

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我...知道,”江昭生忍着麻和怒气,往后退了一点点,“我看见了,你说你爱我......”

阿纳托利察觉到他的动作,突然逼近,江昭生的努力付诸东流,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他泪流的太急,吸气变成了一声抽泣,整个人抖了一下。

红色的裙摆正好落在大月退中段——但蜷缩起来可就缩了长度,江昭生想把自己藏起来,无处可逃。

托利亚疯了一样地按着他,眼眶红得要滴血。

我爱你。

“知道了,我也爱你......”

江昭生环上他脖子,命令他闭嘴——

但,阿纳托利却猛地从他落下的衣袍上抽下那根柔软的腰带,动作快得惊人,利落地将他两只手腕束在一起,打了个结结实实的结。

柔软的珊瑚绒布料,此刻却成了最牢固的束缚。

江昭生简直要气笑了,但很快,那点愤怒的火苗就被更强大的、求生的本能压灭。

这简直是灭顶之灾......阿纳托利就像一头陷入绝境、负伤累累的野兽,只能通过一遍遍徒劳的标记和占有来证明——

我爱你。

“......求求你了...托利亚...我快脱水了...”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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