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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作怪,很是不满。

姬容走过去,想用翅膀给牠来一下。

但看着冯清这干瘪得同干尸没两样的身体,她又将翅膀收了回去,只昂着头、叉着腰吼道:“你这怪东西,不要以为救了我一命,便可以为所欲为!”

怪东西抬眼虚弱地看了姬容一眼,便闭上了眼。

孤清清走上前来,捏起“冯清”仔细瞧着,发现这傀儡偶兽的头上破了一个洞。

她透过洞往里一看,便见里头有虚白的光,照着里头空荡荡的。

孤清清用爪掂了一掂,知晓里头的蛊虫都没了。

看着这如皮状的偶兽,孤清清垂下眼来,心道:“我以后都用不上这傀儡偶兽了,便是将它给这救了姬容一命的怪物用,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此间,孤清清说不上舍不得,反而有一种欣喜自她的心底蔓延。

她脑中回忆着能够独立行走的“冯清”,又看着自己花黄的毛发,有一种大家都回来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孤清清觉得自己又有些疯了,她立时往自己脑门上快速地抽了一尾巴。

然后,孤清清捏着冯清进了洞府。

她两爪翻飞,将“冯清”捏成了一只小小的狐狸;

又划破了自己的皮,以血为墨,往“冯清”的身上各处划;

最后,她咬破自己的舌尖,将一口精血渡至“冯清”的舌上。

做完这一切,孤清清气息萎靡,两眼发光,

她吐出纳戒,拿出装了玉露的瓶子喝了一口,又马上将其收了回去,对着姬容赞道:“姬容妹妹,这可真是好东西,还能不能再多弄点来?”

姬容看着孤清清喝,本就口水涟涟,她两眼喷火,气鼓鼓地道:“你给我喝一口,我就告诉你。”

然而,喝完玉露、自感身上力气无穷的孤清清自不会理姬容;她又划破皮,给冯清画了一遍。

如此反复三次,失血过多、内里空虚的孤清清摇摇晃晃地将满是周身血迹如狐崽的“冯清”提给姬容看。

她叮嘱姬容明儿一早便喊巫岳来给她熬补药,便打着呵欠贴着姬壮睡了。

姬容看着血糊糊般的冯清,心里很不踏实。

她拿了一个陶罐,将变小的冯清罩住,才觉松下了这口惊悚的气。

待至进巢,姬容还不放心,她往外抓了个大石头将盛了冯清的陶罐压着。

待到将要闭眼入睡时,姬容又猛地想起自己忘了留缝;

于是,怕这小东西会憋死的姬容,再次撑着眼、拿树枝将陶罐垫了一条小小的、冯清绝对跑不出来的缝,才最终安心入睡。

第二日清醒的孤清清没看见冯清,就问姬容道:“你将冯清放哪了?”

姬容心虚地指着被石头压着的陶罐。

哪知,孤清清看了后,一脸赞扬道:“还是你脑子好使,这样放着极其不易沾灰,我那血符便能留存得很好。

我当年要是知道这办法,得少放多少血?”

姬容听了一脸错愕地问道:“难道你残废到没法动弹,是当年在荒海城放血放的?”

天呐,若真是如此,那孤清清放血得放得该有多频繁。

孤清清偏了头不看姬容,答道:“差不多吧。”

她是早在中州就不良于行,但那会还不至于完全动弹不得。

可到了荒海城,那里罡风猛烈,偶兽“冯清”损坏的速度快,可不就得多放血。

血符完全被吸收大致得五天。

第三日,中毒躺平陷入昏睡的姬壮醒了,他醒来看到姬容便开心地抱了过去,道:“妹妹!”

姬容吓得立马张开翅膀扑腾了出去,她警惕地看着姬壮,道:“哥哥,你想干嘛?”

姬壮委屈的看着姬容,道:“这么久不见你,就想抱抱你。”说罢,又张开了翅膀。

姬容看着熟悉的哥哥,后脑勺隐隐作痛,终是没敢过去。

第64章 回故

洞府内的气氛透着哀愁与疏离。

姬容和姬壮的情绪皆很低落。

孤清清爬上窗台,捏了一颗巫岳为她制的补药,道:“姬壮,你还记得你又叨了你妹妹的事吗?”

“又?什么时候?”姬壮的右翅爪不由得往头上挠了挠,问道。

“你又叨破了我的颈。”姬容飞上窗,将脖子伸了出来,脖子那结着血痂的新鲜伤疤,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

“那天你说我好香,然后便趁我不备叨了我!”

“怎会……”姬壮挠头的动作更大了。

羽毛随着他翅爪的抓动一片片掉下。

他想了想,还真是。

他,在那一刻只想尝上一口妹妹的鲜血。

念头一升,心中的欲望便如同有了附着物、快速蔓延直上。

姬壮咽下口水,也咽下对自我的怀疑,掉转头飞了出去。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不记得,除非刻意遗忘。

自打在这岛上醒来后,姬壮便刻意不去想之前那个雷雨滚滚的日子里发生过的事情,他怕只要他一想,「炼凰经」就会再次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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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世上的事不是想忘便能忘的,不想便是反抗;而且,你越反抗,它越强大。

姬容坐在窗前,看着姬壮飞了出去,她垂眸看了眼空气中飘散的尘土,想起他们几个在黎古城过的苦日子,便展翅追了出去。

孤清清望着空荡荡的洞府,心中怅然若失,紧接着也追了出去。

姬壮飞到了海边,他一屁股坐在沙子上,看潮涨潮落。

其实他不太习惯这样做,但妹妹姬容喜欢,他看多了,便学会了。

姬容和孤清清便在这时、一前一后找了过来,她俩一左一右,将姬壮挤在中间,坐了下来。

闻着妹妹的气息,姬壮心乱如麻,他扑腾着翅膀、起身想要逃走,却被姬容和孤清清用爪子一左一右钳住了翅膀。

“你们放开,快让我走!”姬壮急道。

“不放,”姬容淡定道:“想吃我,就给我忍着;你从前是怎么忍的,现在就怎么忍着。”

“万一哪天又忍不住呢?”姬壮颓然地低下头说道。

姬容闻言一滞,一个大胆的想法立马浮现在她心中,她扬头道:“那我也炼,哈嘎,那法门还是我告诉你的呢,到时候咱兄妹俩就看谁的嘴更利,谁的命更硬。”

姬壮闻言,双翅不由得垂了下来,由着姬容和孤清清把他架回了家。

但他不再愿意与她们同睡,他一只鸟睡在了洞府外,还滚了木头将窗和门都封住。

“晚上你们睡得死。”姬壮说道。

姬容还想劝,孤清清却觉得姬壮这般思量很是周全,她满意道:“我觉得不错,姬壮你如今也变聪明了。”

突然被夸奖的姬壮、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次日阿尐来了。

阿尐如今得闲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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