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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他抖似的,一把搂住他,憨声憨气地说道:“竟是好兄弟你,那实在是太好了,来,咱们速去。”
战奭将黄瘟一把搂至器楼,对着坐在楼上悠闲晃腿的枍女道:“神侍大人,天命宫的镜侍来了,你能不能派个咱战神殿的宫侍为我带路,我拿了枪便回来复命。”
枍女说:“可”,便传了角珏来。
她还将平波妖皇留在器楼的血滴了一滴封在玉瓶里,给到角珏,命他去助战奭拿到平波妖皇的战枪。
黄瘟不识得角珏,只觉得这眯眼的蛟龙看着自己,笑得很是莫名其妙。
角珏却一爪搭在黄瘟的身上,说道:“明明咱们是第一次见,我却觉得一见如故,你这鳞片真漂亮。”
黄瘟闻言,不由直了直身子,原来如此,又是一条羡慕他龙鳞好看的蛟龙,还是一头独角的残废。
角珏对黄瘟很是亲热,这俩就很快勾肩搭背地到了一起。
黄瘟越看越觉得角珏顺眼,虽然他瞧不上角珏的独角,但是这角珏嘴角的须条、颜色形状跟自己的一样,说话好听,语气亲切。
无论是腾云还是吃食,这角珏皆要让自己先来选的尊重模样令黄瘟尤为受用。
他仿佛回到了幼时跟母亲生活的碧波潭里。那时多好啊,因为母亲能让真龙停留下来,族内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他们母子……
他俩驾着云雾贴在一起,将战奭远远地抛在了后头。
偶尔角珏还会冷着声、眯着眼叫战奭别磨蹭,飞快点儿,更让黄瘟心头大悦。
几天下来,他便对角珏生出了相见恨晚之情,还拍着胸脯对角珏说以后若有谁为难,尽管上天命宫找他,他可以卖他对头的黑料。
角珏笑眯眯地应了,嘴上说道:“多谢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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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修的出行并未遮掩。
另一头,战神殿神侍有狐擎向巫部遗族大长老巫鲱发出一符飞信,道明了三位妖王的来历与任务,信尾上他写道:“那是天命宫最大的一块命镜,你们可得好好配合新任伐西将军战奭拿到平波妖皇的枪。”
巫鲱看着这单方的飞信铭文散尽,彻底消失在天地中。
他两颊鱼鳃抖动,扑通一声跳入海水里捞出了几块磨的发光的龟甲,他不明白战神殿是什么意思,也没法去问到底什么意思,于是他选择占卜。
所占皆为吉,巫鲱的心便放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便不用参与了。
骄平波的枪自然还在礁石岛上,他们这族也曾阔过,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动的。
他便只吩咐族中子弟从礁石岛撤了回来。
战奭一行飞行了十八日,终于飞到了荒海城。
原本是会更快的。
但黄瘟越看角珏越觉得顺眼,他自觉这任务完成以后,便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单独听角珏奉承自己,就时不时找借口拖沓一下。
角珏笑眯眯地应付着,不见怒色。
战奭却快忍不了了,很多次他都想一爪子上去掏出这大头鱼的心捏碎,却又被角珏眯着的眼神劝下。
到了海边,战奭接收了骄平波遗留下来的那一堆老弱兵将,他将这些老弱打发掉,又花了两天。
没办法,这兵,老的老,残的残,再带去凉州,无非是去送死。
入城时,角珏眯眼同战奭说道:“奭,你别看出来迎接咱们的副将是头狼,实际上就他是祁阳神侍的狗。”
黄瘟在一旁傲然附和道:“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副将,定是寸功未立,不得上边的欢心。”
战奭脑子转了一天才想清楚,角珏这是在告诉他、这副将用不得。
既然用不得,那就解散吧。
他只是来接收平波妖皇的战枪,可不是来接收奸细的。
于是,解散了老弱以后,战奭便对这副将道:“你也走吧。”
哪成想,这狼副将竟然不愿意!他道战奭没有资格,怒气冲冲地扬言要去战神殿告他。
听得这话,战奭哪还能忍,他多日来憋积的火气在这一刻如潮水般倾泻,
他对着天空长吼一声,就朝这狼副将奔去。
第57章 埋葬
战奭一口咬住这狼副将,左右甩动,他用双掌抓住狼躯,大力往天上一抛。
紧接着,战奭一右掌将空中的狼副将拍在地上,他左爪上前,使劲,一颗狼心,就被挖了出来。
黑熊掌被染成红,战奭嫌恶地将其捏爆。
他又迅速往下一掏,将整个狼副将的灵台勾出。
他坐在地上,两只前掌慢悠悠地将道丹剖出,两只后掌一下一下砸在狼副将残破的身子上。
狼副将的痛嚎声早已响彻了整座大营,空荡荡的大营里回荡着管道破裂的“噗噗”声,低低潺潺的流水声,“咔嚓咔嚓”的骨裂声,直至他的身体再也发不出一点儿声响,战奭才收手。
他站起身来,借着天光将擦洗干净的道丹往上一照,收入了怀里。
他又弯下腰来,挑起地上巨大的狼身往下一抖,血肉沫子及碎骨立时四散飞去。
站在一旁、没有防备的角珏和黄瘟从头到脚都被喷了一身。
角珏平日里为战神拉车,这样的场面倒也经历过,他仅是嫌恶地飞身入海洗刷去了。
黄瘟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两眼发直,头重脚轻,直喘粗气;但战奭却不放过他。
战奭将狼皮转动翻飞,落在了黄瘟的头上。
黄瘟闻着猛烈的血腥味,再也控制不住,尿了。
战奭“啧啧”嗤笑,抓起黄瘟就往角珏所待得海域里丟。
“现在该找枪了。”战奭对着角珏说道。
这地方灵气匮乏,风撩得毛疼,战奭一刻也不想待。
角珏点头,接过黄瘟,将黄瘟头上的狼皮取了收好,又将其按下海里洗。
他对着黄瘟吩咐道:“我这儿有平波妖皇的一滴血,你赶紧用了它、把枪找出来吧,找到了枪咱就回去。”
黄瘟点头,他此刻已被血肉沫子浇凉了身心,只想将这事儿完结、好早回莲池躲着,全然不曾留意角珏对他的态度已然改变。
黄瘟哆嗦地接过角珏递来的小瓶,将血滴在银盘大的镜子上。
他掐动法诀,便见镜子上的这滴血如有生命般,朝着一个方向涌动,黄瘟撑起透着惨白的鱼头往那一指,道:“走这边。”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礁石岛,平波妖皇的枪还躺在她当日放下的地方。
战奭来到枪前,一爪将其握住,在一旁细细打量。
眼看枪已拿到,黄瘟对角珏说道:“我们走吧!”
角珏说不急,他依旧张着笑眯眯的眼,说道:“好兄长,你可否为我看看前途呐?”
说着,他便拿出了一个小小纳戒,道:“小小心意,兄长不要推辞。”
黄瘟往纳戒里头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