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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留下一些?不堪的回忆。
所有东西都收拾完后,夏唯承看着变化不大的房子,想着等到明天将东西都搬走?后,这栋房子将很快失去自己居住过的痕迹,心里猛的涌出一阵悲凉来,这时一团巨大的白色“毛球”忽然窜到了夏唯承的脚边,用头在他的腿上挨挨蹭蹭。
夏唯承低下头便看到圈圈嘴里叼了绳子,正对着他轻声低呜,示意他遛它的时间到了,他犹豫了一下,在圈圈的头上轻轻拍了拍道:
“今天爸爸心情不好,就不出去了。”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将圆圆招呼过来,看着它俩道:
“你们道个别?吧,以后就不能?在一起了……”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但刚说了两句,他就有些?说不下去了,道别?原来是这样难过且艰难的一件事,两个小?东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异常乖巧的偎依在夏唯承身边,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无限的哀伤。
第二天中午搬家公司的人来了,开始将夏唯承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小?货车上装,等到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夏唯承走?进?卧室,将手腕上那?只江诗丹顿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显眼的位置上,这只腕表是江征送的,十分名贵,现在两人要分开了,自然不能?带走?。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房间时,目光忽然落在了床头柜上的格桑花上,在透明的半心形里,格桑花依旧开的绚烂夺目,那?是江征送给他的“星空”,曾经很多个夜晚,他们做完亲密的事,他都会偎依在江征的怀里,和他看满天“繁星”,既浪漫又?温馨。
可是曾经越是美好,现在就越是难过,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抬手将它拿起来走?出了卧室。
等到东西都搬完了,夏唯承提着装着圆圆的笼子去车库开了自己的车,就在车子离开别?墅时,圈圈忽然在楼上不停的叫唤了起来,圈圈平时看起来对圆圆高冷的很,现在见它要离开了,竟也慌了神,一开始叫唤得很大声,到最后成了小?声呜咽,那?声音无比的悲伤,像是在求夏唯承和圆圆别?离开一样。
听着圈圈的叫声,不明所以的圆圆,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也跟着叫了起来,大声回应着圈圈。
听着两只小?东西,依依不舍的叫声,夏唯承只觉得心里一阵钝痛,动物待在一起久了,都有了感?情,更何况是人!
他不敢再听下去,双手握紧方向盘,一脚油门下去,逃避似的,开车快速离开了。
夏唯承将东西搬回原来住的小?区后,又?载着圆圆去了唐孝家里,为了不让他担心,只是说自己要出去旅游,不方便带着圆圆,让他帮忙照顾一下。
唐孝接过圆圆,调侃他:“你和你家江教授还真会使?唤人,两口子出去旅游,让我当老妈子帮你俩照看‘娃’,我这是吃了狗粮还要出劳动力呀!”
夏唯承没接他的话,只是给他仔细交待了圆圆的习惯和饮食,唐孝一边听着,一边笑着道:
“放心,放心,饿不着你儿子,回来的时候多带点特产孝敬我呀!”
夏唯承从唐孝那?里回来以后就直接去了夏家别?墅,夏禾已?经收拾好东西等着他了,两人打车去了机场,托运了行礼,换了登机牌,然后随着人流一起登上了飞机。
飞机没有晚点,六点准时起飞,滑过长长的跑道,缓缓离开地面升上天空,夏唯承坐在窗边看着越来越远的建筑,心慢慢平静下来,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两人分手后,一人总是会坐飞机离开,当时他只觉得这样的桥段矫情至极,现在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后,他才知?道,所谓的矫情,其实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
如果再留在这里,他要如何去面对江征,如何去面对这荒诞讽刺的人生,夏禾说的没错,他一直是懦弱的,每当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他总是习惯性的选择逃避,可是不逃避他又?能?怎样,他是能?和秦执去争,还是能?笑着去祝福他们?
是的,他都做不到,做不到和别?人去据理?力争,也做不到宽宏大量的祝福,甚至连熟视无睹他都做不到!
所以除了离开,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第90章 惊喜
一整个晚上, 江征都跟着技术部的工作人员,做着产品的最后测试,差不多到了早上七点才终于结束, 他捏了捏眉心,疲惫的靠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这时候赵秘书走了进来, 看着他深深的黑眼圈,忍不住道:
“江总, 我去拿被子, 您在这里睡一会儿吧。”
这段时间为了赶进度, 江征有多辛苦, 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工作强度, 就算身体再好,怕也快吃不消了!
“不必了,我回去休息。”江征回答道,顿了顿又道:“你去楼下那家?糕点店, 买些蛋糕和?牛奶, 送到停车场来。”
他想着一会儿等自己回到家?,夏老师应该也起床了, 正好可?以和?他一起吃早餐。
“好的。”赵秘书回答完, 便走出了办公室。
江征没有叫司机, 拿了赵秘书买来的蛋糕和?牛奶,便自己开车回了别墅, 因为时间比较早,路上并不堵,半个小?时后就到家?了, 他刚打?开门,圈圈忽然猛的窜到他跟前,仰着头对他大声?的叫了起来。
圈圈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它的反常让江征有些疑惑,他上了楼往卧室的方向看了看,见房间的门开着,灯关着,想来夏老师还没起床,他用手拍了拍圈圈的头,安抚着它,然后轻声?道:
“小?声?点,别吵醒你爸。”说完,他将蛋糕和?牛奶放在桌上,放轻步子往卧室走去。
进到卧室,他刚想去衣帽间取睡衣洗澡,却发现被子铺得很?平整,床上根本没人,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快步走过?去打?开了灯,一眼便看见了床头上放着的那只江诗丹顿的腕表。
这只表是他几个月前送给夏老师的,除了睡觉,夏老师很?少将它摘下来,江征抬手从床头上拿过?那块腕表,捏在手里,阴沉着脸,开始在别墅里四处寻找。
很?快他就发现衣橱里再也找不到一件夏唯承的衣服,鞋柜里也没了他的鞋,几排书架都空了,他的牙刷、水杯……还有圆圆都不见了。
他记得夏唯承前几天对自己说过?,过?几天会叫人来搬东西,当时他以为他说的是气话,并没有在意?,却不曾想,他居然真的将他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独独只留下了这只自己送给他的腕表。
这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他是真的要和?自己分?手!
想到这里江征彻底慌了!他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夏唯承的电话号码。
嘟———
机械而漫长的声?音让江征的耳膜有些发疼,他焦急而耐心的等待了许久,可?那边的人始终没有接听,直至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