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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又?给扶苏拿碗筷,扶苏推说自己用过膳了,但他拒绝不了热情的吴氏:“您坐下,夫君他才肯当陪客多吃几口。”

王安石张了张嘴,刚想?说妻子对太子殿下未免的态度失之亲昵,未免不够敬重。结果太子殿下闻言,竟一屁股就坐下了。

王安石:“……”

还说啥?乖乖吃饭吧。

扶苏随意捻了几筷子菜,别说,味道还挺好的,比起汴京口味辣味偏重。鉴于王安石是江西?临川人,倒也难怪。

“等到?了云州,记得把做菜的厨子也捎上,不然怕你们吃不惯那边的口味。”他随口说道。

话音方落,满室寂静。一家人齐齐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扶苏方才反应过来,咦,他好像提前剧透了?

不过看到?王安石颤抖的手,和吴氏脸上明显的喜色,他又?释然了:好吧,剧透就剧透了吧,反正他今天是为另一件事来的。

“王大人,你可?别提前说出去。还有?,一会儿我有?事要问你。”

王安石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还没有?从刚才的喜讯中?自拔,想?夹一筷子菜冷静冷静,手却?险些不稳。吴氏呢,已经回过神来了,她悄悄地别过脸去,不敢让夫君看出来自己在嘲笑他。

是感情很好的两口子。

好像在历史上,这?对是一夫一妻,王安石终身再未纳过妾。扶苏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算了,我直接在这?儿问王大人吧,大人以?为,当今的大宋如何?朝廷如何?”

王安石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他飞快从刚才的情绪中?抽身,一动不动地认真思考。Cos了一会儿石雕后答道:“正值革故鼎新之际,是本朝未有?之变局。”

变局。

扶苏的心往上提了提。

“那在这?前所未有?的变局之中?,大人您欲如何做呢?”

王安石看了扶苏一样,好像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一样:“自然是追随朝廷步伐,早日攻破幽云十六州,再兴华夏。”

“呼——”

肉眼可?见,扶苏长松口气。

比起历史上的王安石,眼前这?一位尚未满而立,也更好说话一点。他认同“变革”二字,却?没有?那种“自己才是对的”的执拗。章惇般的投机主义者,自然不会像藤壶般吸附在他身上。

诶,等等。

在回去的路上,扶苏回想?着王安石的回答,忽然品出了一点不对。

听他的口吻,感觉“攻打?幽云十六州”,并?非变革的前置,而是变革的一部分。那他的追随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追随着……我吗?

好像还真是。

扶苏掰着指头,回想?起自己的从政生涯:推广棉花、土豆不能算,这?属于脑子良心二者只?要有?一个?的都会做的事,不算改革……但“官方指导价”和“办报入基层”,好像还真是前人未有?的举动诶。

但他为什么?没一点感觉呢。

大概因为是想?干就干了吧,根本没遇到?什么?阻力,也就缺乏实感。若是放在王安石主政的时代,“官方指导价”恐怕和“市易法”一个?待遇,要在朝廷上争吵好久的。

是谁在替他扛下阻力,挡住风雨?似乎已经不用问了。

扶苏深吸一口气,快速往前跑了几步。

所以?,一定要好好做。做得更好点。才对得起这?份沉甸甸的信任啊。

——

王安石府上。

扶苏离开以?后,王安石也想?找了个?借口开溜去书房,被?吴氏一把按住肩膀:“先把把碗里的饭菜吃完再说。”

偷溜失败,王安石只?好坐在原地。

吴氏让乳母把小儿子抱走,揉了揉眉心,才散开眉间的忧郁:“夫君,方才太子殿下问你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王安石沉默片刻:“我亦不知。”

吴氏:“啊?”

还有?夫君也不知的事么??

王安石斟酌了一下:“单看殿下的意思,或许是在考验我?”

但是在考验他什么?呢?结合提前公布的云州知州的消息,难道是太子殿下是在示意他投桃报李,表个?忠心?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啊。

王安石十万分地狐疑道:“可?我是太子殿下党羽一事,难道不是四?年前就广为人知了吗?”

他四?年前,也在汴京街市上的饮子店里,拜过了太子殿下啊?拜了吧?没记错吧?

当扶苏在舆图上最后一块空白?处,利落潇洒地写上“章惇”的名字,开心于云州再也不是草台班子,而是北宋豪华天团时,丝毫不知道,他属意的天团之首正为他一句话彻夜失眠。

——

三日后,云州选官考的结果公布了。朝野虽然哗然,但也都福气。无他,只?因为太子殿下公布了一份判例名单,把每一题的出题意图,上中?下三种答案都一一展示出来。

每一个?官员也都写了,他为何适合这?个?位置而不是其他。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当属每一题的“最下等”答案展示。何等是扶苏看到?了一头雾水,满朝文武的脑袋上都冒出了问号。

然后,他们的目光齐齐指向了一个?人。

张尧佐:“……”

他大声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我写的!”

此人虽然蠢坏,但毕竟要脸。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但借着匿名的东风,死活不肯承认。

“哦,那你说是谁写的?王安石?苏轼?”

“哎哟,谁叫我啊?”

满面春风的少年突然蹿了出来:“你们怎么?知道我升从五品官了?”

“……”

“谁问你了!”

苏轼笑嘻嘻地:“没人问,那我自己说!我升云州通判了,是从五品哦,从五品。”

“子瞻,你悠着点。”范纯仁在他身后,默默捂住了他的嘴:“没人说过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打?吗?”

“唔唔唔唔唔……松开让我说,太子他就说过啊。”

众人:“……”

那太子殿下的修养还真是好。

不过苏轼的年龄实在太小了,跟朝臣的儿子差不多大小。大家虽然看不惯,却?实在懒得跟他计较。谁十二三岁的时候不轻狂啊?等长大就好了。

但等以?后,他们就能知道,不,其实根本没有?变好。苏轼他还真轻狂了一辈子。而且真的有?他一次嘚瑟过头,以?至于被?人套了麻袋。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最近朝廷上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云州。就连苏轸进宫之时,妙悟都忍不住问她苏轼的事情。听说她才是劝动苏洵松口的大功臣,连忙追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苏轸徐徐道来,妙悟听得一脸满足,真心实意地夸赞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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