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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吧,等?会儿我们再回来?一圈儿?”

吓得扶苏摆手?连连:“不不不,不用了,就这样吧!”

“……”

后来?,据某位老汴京人回忆到,此后的状元游街都不再有?像庆历五年的盛况了。当问及原因时,他先洋洋洒洒夸了“赵宗肃”三百字:“还有?谁能像小三元这般天资聪颖,四岁中三元的?不够看,都不够看。”

“还有?。”他顿了一顿:“从那一年起,后面的殿试就不刷人了,进士科的人忒多了。那么?多人都要游街,闹哄哄的,好没意思。”

是?的,扶苏也是?后来?才?知晓,他这一届殿试因官家喜得人才?,大?手?一挥下了道?旨意:除了犯讳、污损不得不剔出考场以外,其?余人无一黜落。官家还宣布,往后的殿试只分等?级,再不黜落人。换句话说,只要春闱得中的士子就能有?官做了!

据来?源不明、但可靠度极高的小道?消息说,其?实是?因为官家当朝时得了小文曲星的垂青,龙心大?悦,于是?雨露泽被于天下学子。你们要谢,就谢赵小状元去吧!

甚至于,因进士科中,年方四岁者一人,七岁者又两人,庆历五年又被称为“神童榜”,又名“三元榜”。而扶苏的名字,也随着一道?又一道?逸闻逐渐从汴京传到了大?宋的每一处。

扶苏在外的名声愈发水涨船高,有心与他交往的、提前送礼留下好印象的、越来?越多。但他们却发现一件事:找不到三元的人啊?

和秋闱时候一样,堵到国子监、濮王府的人全都落了个空。但这时,国子监甚至不能用“备考不方便见客”的借口了——因为他们自己也找不到小状元的影子!

梅尧臣愤愤不平地说:“还想让他给师兄们说两句话呢!”

杨安国:“你确定是鼓劲?不是打击他们自信?”

梅尧臣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被吞下了,只剩满脸的踌躇和为难。

杨安国说:“圣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样不是?更好么??”

“无论赵小郎是?何身?份。他都是?国子监的学生,范公的小弟子,同叔点的解元,富相公点的状元,早被划做我们这一派了。此刻必然有?人,而且是?许多人对他虎视眈眈。”

梅尧臣沉默了片刻:“不错。”

又说道?:“只愿他家里人能把他护得周全些,不给旁人落下把柄。若不然……”

没错,他们早就看出来?了,赵小郎虽然是?宗室子弟,但背后绝对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旁系宗亲。而是?一支实力?雄厚,甚至和官家关系密切的宗室势力?。

若不然,他怎么?会信誓旦旦地说,杨祭酒你只管上折子请官家来?,官家一定会来?呢?定是?他背后的人知会了官家一声。

但梅尧臣和杨安国假设得最多的,还是?八王爷赵元俨——和当初的苏轼猜得一模一样。至于赵小郎背后站着官家本人?这猜测甚至没在他们脑海中成立哪怕一秒。

不然呢,谁家的独苗苗皇子好端端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要来?国子监苦读,还参加科举,只为了要个八品官做啊?

扶苏:正是?在下。

他不仅苦哈哈地考试了将近一年,功成名就后呢,更是?连流水席、谢师宴也不举办。把一切想见他的人都拒之?门外,任他们每天在濮王府门口残念地挠墙。

(濮王:我无妄之?灾啊……)

身?为引起汴京舆论风暴的漩涡,此刻的他正在一处皇庄上,兴高采烈地……弹棉花。

没错,第二批广泛种植的棉花已经全部结果了。扶苏一听这个消息,就立刻赶到了种植地。看到从棉铃中炸开毛茸茸微微泛黄的白?色丝绒,简直比听闻自己喜提三元时还要高兴。

他甚至凑近了棉花丛,凑近嗅了一口,明明是?没有?香味儿的,但他咧开的嘴,却?好像棉花朵里藏着什么?绝世?奇香似的。

嘿嘿……棉袄……棉手?套……

仁宗忍俊不禁:“瞧你那样。”

扶苏扭过头瞪他:“没办法呀。难道?官家你不高兴吗?我看就算是?范公,也很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吧?”

他前日才?收到范仲淹的信件,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面装着正是?登上教科书的千古名篇《岳阳楼记》。

这文章原本是?范公为了安慰他,殿试要有?平常心的。但不知为何,西北的驿马慢了两天,等?扶苏看到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他已经是?响当当的状元了。

但他还是?把这篇范仲淹亲笔版《岳阳楼记》反复看了几遍,和小苏轼的七岁真迹一起珍藏了起来?。和仁宗聊天的时候,顺嘴就说出了里面的名句来?。

仁宗沉默了一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是?范卿的话?他的新文章?”

“是?。”

仁宗没再问,望着眼前的一片雪白?色,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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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职的圣旨传到西北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在周遭同僚的一片恭喜和依依不舍的声音中,范仲淹独自傻了眼。

据京中传来?的可靠消息称,是?成王殿下引用了自己的文章,才?让官家想起他来?,由此契机复职入京的。

但问题来?了:他和成王,根本没交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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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扶苏:哪里的话[狗头叼玫瑰]

第88章

“这消息……可靠吗?”

范仲淹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沉吟着斟酌了一会儿?, 在怀疑成王和怀疑自?己?之间选择了怀疑信源。

“事?关天?家,若是?不可靠大家又怎敢乱说?呢?这消息现在京中都传遍了。往好处想,就算它真是?假的, 但是?能传出?来, 还不足够说?明官家和成王殿下对您的看中吗?”

范仲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但问?题在于,传出?来的故事?太细节了, 就好像是?有?人亲身经历过似的。尤其是?那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还真是?他近日新成的新作中的句子。

“但我明明没给官家看过呀?”这才是?让范仲淹最不解的:“见过此文的人,无非子京、纯仁还有?……我那小弟子。”

这三人当中, 一人为不起眼的新科进士, 一人贬谪在外。最容易见到官家的,居然是?年龄最小的, 如今正风头无二的“四岁三元”。

“难道是?他?”

范仲淹才想起来, 他这小弟子除了四岁三元的赫然战绩,还是?个宗室子弟。但也说?不通呀, 也不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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