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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定要念叨老夫,把你要走了?还琢不成良质美玉。”

说得自己都压力大了?呀。

扶苏做了?个缝上嘴巴的动作,不无?凡尔赛地叹气:这就是成为天才,被人争抢的代?价吗?

他们回到了?梅尧臣的书?斋。扶苏之前来过很多次,一点?也?不觉得陌生。不过,第一次是来送礼的,第二次则是为了?求助。从没有像这一次一样?,梅尧臣一副誓要教出天才的架势,连带着?他都有点?紧张了?。

“坐吧。”

就连半爬上椅子,调整好姿势之后,扶苏翘着?脚,两条细细的小腿下意识地晃了?下后,也?不敢再晃动了?,牢牢地并在一起。他疑心梅尧臣看到自己这么做之后笑了?一下。然而?那?笑容都转瞬即逝。仿佛是他的错觉一般。

片刻后,他的面?前摆上了?个茶杯,梅尧臣提着?个陶壶,往里面?倒起了?水。

“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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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依言抿了?口,旋即瞪大了?眼睛:“怎么是甜的?是蜂蜜么?”

“是枣花蜜。”

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晃悠。一喝到甜的,就会笑出来。虽然这赵小郎人小鬼大了?些,可到底年方三岁,还是个孩子呢。梅尧臣想着?,不自觉松缓了?面?容。

当然,他要是知道扶苏心中怎么腹诽他,大概松缓的面?皮又要紧绷了?。

明明看起来端正严肃,闲云野鹤,居然喜欢喝甜的吗?怎么说呢,很有反差感。但是一想到原本的“傲娇”人设,又不奇怪了?怎么回事?

扶苏唇角泛起了?谜之微笑。也?许是他的腹诽舒缓了?神经,也?许甜味确实能缓和?紧张。总之,喝完一杯甜水之后,他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博士要教我什么呢?”

“今日先不教你文章怎么写。”梅尧臣摇了?摇头:“老夫先问你一个问题。若你能想明白了?,今日就能下课了?。”

扶苏来了?精神,稍稍坐正身子:“什么?”

什么问题想明白了?就能下课?

他肯定要好好回答。

“老夫且问你。”梅尧臣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且悠远:“依你之见,大宋如今弊在何处?或者说,何处弊害最大?”

大宋之弊?

若是寻常人来看,大宋境内一片河清海晏。就连一直饱受诟病的外敌西夏,最近也?打了?个翻身仗。说一句盛世没毛病。要说弊害?仿佛就是吹毛求疵、没事找事了?。

但扶苏可不一样?——他是和?仁宗在奉先殿对线过的。虽然只是他的单方面?输出。

鉴于回答完这个问题,就能下课,扶苏不得不慎重对待。他稍稍思量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回答道:“是……冗官、冗军、冗费,这三冗吗?”

梅尧臣:“……”

见人迟迟没有回答,扶苏有点?儿慌,又追加了?一个答案:“是强干而?弱枝?”

“……”

“呃,兵力疲敝?”

“……”

“重文轻武?”

“……”

再多的,扶苏是真的想不到了?。北宋灭亡的罪魁祸首其实还是宋徽宗、宋钦宗两个类人父子。但那?是一百来年后才出生的人。他总不能这个时候跳预言家吧?

而?且没记错的话,庆历新政和?王安石变法?,好像目的都是解决他刚才说的那?些问题?

扶苏小心翼翼,又有点?犹疑地问道:“倘若我说的都不对的话,梅博士您是怎么想的呢?”

“我还能有什么高见呢?”梅尧臣话中似有无?限感慨:“赵小郎,有时候我当真不知道,你的家里人,到底如何教导于你的。”

竟能如此……如此……

恕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

“所以是我说得对的意思吗?”扶苏喜滋滋的,他就知道历史课本上教得没错。

相反的,梅尧臣也?不用做出那?种表情嘛。他也?是开了?挂。不如说,能在庐山中,识得庐山真面?目,才是非常了?不起的本事。

不过,梅尧臣既然问他这个……

“难道说,秋闱的策论要考这个吗?”

“是本没这个可能的。但是宋夏和?谈之后,官家迟迟没有调任富相公出京。今年又是他担任考官,想来是会出些切中改革的题目。”

“所以,除却从前的农桑、水利、徭役、商贾、边事以外,你方才所说的每个条目,亦都要好生准备一番。以富相公的性子,多半有一二题与之有关。”

扶苏两眼一黑:“……”

早知道刚才就不说那?么多了?!可恶!

“重文轻武,这个也?要准备吗?”

你们不都是文官吗?阻止朝廷重文轻武,不是砸了?你们自己的饭碗吗?

梅尧臣捋须笑了?笑。但扶苏只觉得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种狡黠的意味:“这倒不会。不过是老夫想听?一听?,赵小郎于此事上,到底有何高论罢了?。”

“……好,我写。”

写得有多不客气就不关他的事了?。

扶苏算是识破了?梅尧臣话里的诡计:答对了?可以早点?下课没错。但谁也?没说过,课下后不布置作业呀!

被套路的他像是背上了?沉重的龟壳,回到了?宿舍里。定睛一看,苏轼已经在那?儿等他了?。

对了?——

扶苏立刻忘却了?苦恼,跑到他的身边:“苏小郎!”

“诶。”苏轼比了?个手?势:“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先等等,我要先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祭酒批出来了?升斋考试的卷子。我比你考得好哦,嘿嘿。”虽然只有一题的差距。但好就是好。值得狠狠炫耀。

扶苏的脑袋边上,立刻挂上了?两条黑线。说实话,这事儿他一开始就没在乎过,现在更是早就忘了?。但看苏轼得意洋洋的样?子,难免让人不爽。

他只用一句话就杀死了?比赛:“七岁赢三岁,胜之不武。哦对了?,我马上要四岁了?……那?还是胜之不武嘛。”

苏轼:“!!!”

“赵小郎,你!”

他的得意脸转瞬变成了?气急败坏,偏偏又无?法?反驳,只好呆立在原地,脸色涨得通红让扶苏珍惜地欣赏了?好几秒——这可是限定版哑口无?言小苏轼。以后都是他怼得人说不出话,什么黄庭坚啊、佛印啊。都是受害者。

可要好好欣赏上几眼。

说不定以后还能拿出来吹嘘——我嘴炮单杀过苏子瞻!

看够之后,他方才正色道:“好啦,我且问你,你白日为何不愿意拜范公为师?”

苏轼听?了?这话,立刻警惕起来,朝左右看了?又看:“今天也?有别人问我,但我都没说。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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