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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哈哈,我也是没办法……”

扶苏倒没有责怪这人的意思,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的金钱交易关系,没有谁一定要帮谁的道理。只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他们一开始摆糖画摊子的初衷是什么来着?

赚点小钱,吃顿好?的!

结果呢,他就不说了,被他忽悠来的苏轼一直饿着肚子到现?在。

扶苏当机立断地摇了摇头:“明天我们暂时不来了……等等,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作?画的糖浆实在难熬,要准备一些时日才能有眉目。”

“好?吧。”

那人只能悻悻而去,临走前还几番嘱咐扶苏等熬好?糖浆了一定要来。

这般作?态的,可远不止一个人。摊位附近很多人都殷切地盯着扶苏,他们都是排了队没买到糖画的人。但之?前没有帮忙对付流氓,各自明哲保身四散而去。现?在要脸,不好?意思跟扶苏搭讪,只好?通过眼神传情达意。

扶苏被他们盯得有点发毛。

他赶快跑回苏轼和范纯仁的身边,两人正在凑在一起说小话。不知?道为什么,后者看他的目光又不一样了。除去原先对后辈的慈爱、对小神童的欣赏外,又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肯定是你跟范师兄说了我什么。

扶苏悄悄用眼风觑着苏轼:都说了什么?快老实交代?!

“苏轼:我告诉了范师兄,摆糖画摊子是你想的。还有这个转盘,也是你的主意哦。”

扶苏:“……”

他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在现?代?,摆摊是个多正常的事儿,三明治、鲜榨橙汁、提拉米苏……堪称每个大学生的第一次创业经历。为了挣足学费,扶苏可没少做。但宋朝可不一样,通行的思想是重本抑末,行商一向被视为贱业,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身为国?子监读圣贤书的子弟,却跑去夜市行商贾事,范纯仁能看得上这种事吗?他肯定看不上的。

难怪,他白天提议去摆摊的时候,苏轼会一副那么吃惊的表情。结果他拉扯了两下,就答应了,完全让扶苏忘了还有“重农抑商”这一茬,直到现?在才晃过神来。

怎么说呢,苏轼,不愧是你!

扶苏试图垂死?挣扎:“范师兄,你先听我解释,我并不是有意不务正业的,只是想挣点外快钱吃点夜市上好?吃的……”

范纯仁点点头:“我知?道了。”

扶苏:不,你不知?道!

他试图再辩解几句,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看来,这个奇怪的印象,他是非留给?范纯仁不可了。

扶苏对范纯仁的印象极好?。但对面可能不是这样想他的。

“唉……”

范纯仁收敛了眼底的神色,主动开口换了个话题:“你们要去找相国?寺的僧人归还这些零碎的物什?我陪你们去吧。”

“赵小郎,你站了一晚上肯定累了,不若我抱着你走吧。”

这句话,是对着扶苏说的。话音刚落,就不由分说把他抱了起来。

扶苏:“诶——”

眼前一个天翻地覆,他晕晕乎乎又的坐上了范纯仁的胳膊,旋即,周围的景色就开始移动。原来是范纯仁拿起了桌椅板凳、大件小件,准备出发了。

扶苏被颠得一晃一晃的,下意识抓住范纯仁肩膀上的衣服料子。范纯仁似有所觉,主动换了个姿势。

扶苏扭着小屁股,给?自己找了个更舒适,也更稳当的姿势,一边在心中?暗暗思索起来:难道说,范师兄不讨厌他么?还是只是出于对国?子监后辈的照顾?

他纠结了有一会儿,最终决定不问了,就当作?不知?道吧!反正以范师兄的为人,就算看不上他也不会口出恶言,更不会区别对待。那就这样吧,也免得彼此尴尬。

扶苏心安理得地当起了鸵鸟。

但他不知?道的是,范纯仁抱着他的时候,耳朵却偷偷地红了。其实一开始,苏轼解围的话只说对了一半,他确实因?为弯腰说话不便?才把人抱起来,但另一半……

是因?为他忍不住!

范纯仁在心中?默默地开解自己:其实不是他的错,谁让赵小郎生得太可爱了呢!整个人又白又糯软乎得像块豆腐不说,眉目也十分有神,仿佛随时都有灵气逸散出去。他还能三岁写诗上国?子监。

范纯仁方新婚燕尔,膝下尚且无子,正是盼孩子的时候,此刻难免遐想:倘若他的孩子也能像赵小郎一般就好?了。

但这话范纯仁只敢在心中?想一想,是决计不敢说出口的。赵小郎姓赵,是宗室子。他说出去起码被治个大不敬之?罪。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有福气?能当得上赵小郎的爹?

范纯仁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羡慕的对象,其实足足有两个……三个人!

“阿嚏!”

福宁殿中?,仁宗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用锦帕拭了拭鼻子后,同身边的黄都知?笑道:“定然是肃儿想我了,正念叨着呢。”

黄都知?说:“官家?与成王殿下父子连心,您念着他,他自然也念着您呢。”

仁宗听见了嘴角忍不住勾起,眼睛看向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侧的梁怀吉。

梁怀吉恭敬肃立,一言不发。

仁宗:“……”

好?的,懂了,儿子根本没想他。

说不定都没想起他来!

官家?心底暗暗念了一句“小兔崽子”,写家?书的手却一点也不停顿,刷刷写了一整页纸才停下笔。他用的墨砚,还是那天扶苏在宫外亲自给?他挑的礼物呢。

黄都知?见状上前一步,想为仁宗展信,却被后者制止了:“朕亲自来。” 网?址?发?b?u?y?e?í????????ē?n???????Ⅱ???????????

等待墨水晾干的时候,仁宗仰首望向敞开的窗外,溶溶的月光撒了进来。夜已经深了。这个时辰,肃儿大抵已经睡了吧?也不知?国?子监的床铺如何,他一人睡不睡得惯呢?

实际上,完全没睡。

而且正在夜市爽吃爽喝呢。扶苏、苏轼和范纯仁三人去相国?寺归还东西,正好?撞上了来找他们的净觉小师傅。

“咦。刚才的流氓呢?”

净觉小师傅:“方才已经把他送官,被官服羁押住了。殿……小郎不必担心。”

“那就好?!”

那个流氓能对小孩子流露出暴力倾向,整个人已经趋向不正常了。这样的人对治安是个大隐患,早点进监狱就是为民?除害。

扶苏又殷殷地嘱咐道:“但也要小心被打击报复。”

“阿弥陀佛,小施主您大可放心,有谁敢惹大相国?……”

净觉小师傅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还真有人敢惹大相国?寺,甚至阴谋还是眼前这位亲手揭露的。

他不由得讪讪闭上了嘴。

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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