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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放过她。”
男人捡起了刀,不带什么犹豫的往自己脸上划去。
我拦住了他。
“别怕。”我对着他笑了笑,“他们现在手里没什么凶器了,他们是两个人,我们也是两个人,为什么不搏一搏呢?”
那两个人明显愣了一下,女孩子也僵住了不再动弹,这场劫持像是一场闹剧,现在也该落幕了。
最后我们把他们送到了警察局,摘下了头套的两个劫匪就是他的同事,在警察叔叔的盘问之下,我终于理清了这并不算复杂但有点让人难过的关系,女孩子家里急用钱想要给哥哥——也就是其中一个劫匪娶媳妇,于是想让女孩子嫁给另一个劫匪,但这样传出去不好听,于是就想用这种方法让男人主动离开,实在不行,也给女孩子一个离开的理由。
这理由匪夷所思,十分离谱,男人听后喃喃道,“我连婚房都买好了。”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警局,我急忙跟了上去,跟他巴巴了一堆人生的道理,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什么有人把你当草就会有人把你当宝啊,什么下一个吸取了经验一定会更好啊,安慰完他,我都几乎觉得就算乌衔蝉找不回来也没事儿了。
“你真是个好人!”他在我的鼓励下重新振作起来,“走,我请你喝酒,喝完这一顿,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是的,只要活过了今天,明天就什么都会好的。
晚上我们喝的伶仃大醉,东倒西歪,他带我回了他精心装扮的新房,我睡在沙发上,他睡在屋里的床上,半夜的时候我做了梦,梦见了乌衔蝉,他可怜兮兮的跟在我身后,甩着尾巴问我,“老婆,你不要我了吗?”
“是你先不要我。”我不肯回头,生怕一眨眼睛就哭出来,太没面子。
“我知道错了嘛。”他上来拽我的衣服袖子,“我错了我错了。”
我想说那我就再原谅你一次,可惜等我转过了头,看见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对着我笑。
“我装的。”他轻声说道,“要是有下次,我还会这么干。”
我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我醒了。
我站在讲台之上,怔怔的望着教室门边上的那个空空的铁架子,那上面原本应该有一个盆,盆里面印着一朵大红牡丹,是我给孩子们放在那儿用来洗手用的。
我三步并两步冲去了卫生间,一把推开了那个穿着白色运动鞋的孩子,把下面那个抱着盆不肯松手的孩子抱起来往外跑。
“是老师来晚了,是老师来晚了。”我连声说着打了个车,“你别怕,老师马上带你去医院,别睡,坚持一下。”
“我……”他小声的说道,“我,不脏。”
“当然,你是最干净的孩子。”我亲吻了他满是水渍的额头,柔声说道,“老师喜欢你,你是最干净的。”
“我疼。”他窝在我怀里,“老师,我好疼啊。”
有那么一瞬间,这句情真意切的老师跟乌衔蝉喊的老师重叠在一起,让我产生了些许的恍惚,曾经有那么一次,乌衔蝉跟我撒娇,说他好疼啊。
那是什么时候呢,是我不小心被竹子划伤了手,他握着我的手说他好疼啊。
可明明,他的后背被鞭子大范围的打伤,他没说疼,他御剑从上面掉下来,骨头摔断,也没说疼,他在战场上被敌人在肩膀捅了一剑,也没说疼,我只是被破开了个小口,他却觉着疼了。
能牵动他命脉的,只有我一人。
医院很快就到了,因为送诊及时,孩子捡回来一条命,晚上我联系了对方孩子的父母,他们对于孩子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并且揍了孩子一顿。
怎么说呢,这对父母是武术教练,打人疼不说,下手又稳又狠,孩子一周之后才来学校,哭着跟我们道歉说他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不光不敢了,还当上了小男孩儿的护花使者,走哪儿跟哪儿,俩人一起上小学,然后上初中,高中,最后一起上了大学。
最后他们在一起了。
这走向扑朔迷离,反正我吃了顿喜酒,再醒过来已经躺在了一片墓地里。
这墓地看着有些眼熟,我嘴里塞着的糖醋排骨味的抹布有些眼熟,远处奔腾而来的野狗们有些眼熟。
这声慵懒的喵呜有些耳熟。
“先验验货。”一个有着倒刺却柔软的舌头舔上了我的脸颊,“不错,你归我了。”
招魂【十】
我仍躺在地上没有动,生怕这是一场梦。
“走啊老婆,回家了。”他在我身边趴下来,讨好般的舔舐着我的脸颊,用毛绒绒的脑袋在我脖子上来回的蹭,“也好久没回来了,去看看呗。”
他说的应该是他的墓穴,也是我的竹林。
“你先跟我道歉。”我闭着眼睛说道,“如果你不跟我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你,也不会跟你回家去的。”
我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尾流出来,他温柔的舔干了我的眼泪,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对不起嘛,以后我都不这样了,我下次肯定先跟老婆商量完再进行下一步动作的,你别生气啦,你看我不是没事儿吗,只需要回家里去养一养就好啦。”
“我们是在镜子里面还是外面?”生气归生气,我还是问了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尚且还在镜中。”他诚实的回答道,“不过它的恶意面已经被彻底封印了,老婆,你很厉害,你扭转了那些人的人生,它让我们在这里补充体力,到时候会送我们回去,送我们回去之后,它会关闭这最后的入口,以后不再让人间的人进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带路。”
于是他用尾巴卷着我的手腕带着我往我们的家走,在这里我们虽然没住几天,但在这里我们吃了鱼,他还给我摘了花,是我们故事的起点,兜兜转转一圈,我们又回来了。
这里灵气充沛,十分适合养伤。
他不说,我也能发现,他比之前小上好几圈,尾巴卷我的手腕都有些费劲了,想来是之前用了太多的灵气,导致消耗过度。
我又生气又心疼,到了家,先去锦鲤池子给他捉了两条鱼,再去厨房给他做饭,这次我不用求他了,我自己也能点着火了。
“老婆,老婆。”他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做饭他就坐在边上舔毛,“我好想你啊,我好饿啊呜呜,进来好几天了我都没吃上饭,我的肚肚都饿扁了,鸡鸡都饿小了。”
“哦,是吗?”我威胁性的举起了闪着寒光的菜刀,“再巴巴我把你鸡鸡变没。”
“你不能舍得吧?”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以前可能舍不得。”我瞟了他一眼,伸出一根小指比了比,“可你现在的鸡鸡只有这么大,反正也没有什么用,留着干吗?剁了我还能省点心,省得你到处乱跑,我哪儿哪儿都找不着。”
他并拢了后腿,用尾巴把前爪爪盖上了,全方位三百六十度不留死角,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