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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的说出了这句台词,“明日我就用这把匕首亲手了结了王的性命,空月国不需要这样昏庸的王。”
我看了他两眼,上身变成人形,懒懒的支着树干,下半身仍缠着这棵树,妖物形象不加掩饰,吐了吐芯子。
“多此一举。”我冷漠的说道,“总归明日你们论道结束,我也是要带着狐狸走的,你们这人间,没有意思。”
“如此甚好。”和尚行了个礼,“贫僧失礼了。”
“不送。”我绕道下面去背对着他说道。
他走之后我沉思了许久,最终在下了树,找到狐狸将他挑起放在我的背上,“走了。”
“去哪儿啊?”狐狸尚未清醒,不知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何处,抱着我蹭了蹭我,“到了地方叫我,跟和尚聊一晚上的天,累了。”
“你们聊什么?”我慢吞吞的边走边摇着身子问他,把自己当个摇篮。
“论道。”狐狸闭着眼睛抱着我说道,“说那些没用的话,昨日找了一坛酒来找我,跟我喝酒,我问他算不算破戒,他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这酒量不行,喝点就多,半睡半醒他就跟我说话,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烦死。”我听着他说烦死,却感受到他把小狐狸脸埋在我的背上好像笑了笑,“到现在还困的不行,对了,我们去哪儿?”
此时此刻我已经爬上了天梯。
那是九重天上的神为了给民间的生灵成仙的通道,直通云霄之上,可以直面天神发出诉求,过了天神的面,再过了考验,就可以成仙。
不过这天梯十分难爬,随处可见凡人与圣灵的尸骨。
“我带你去窃月。”我笑了笑,“去不去?不去我便在此处给你放下,你且去逍遥。”
“当然要去。”狐狸甩了甩尾巴,“自从我下了地府还没回去过,权当探亲,不过你说你要干什么?去偷月亮?”
“送人。”我点了点头,“我不能常在,总要送些常在的东西。”
狐狸沉默了半晌,“你爱他,对吗?”
“我不懂爱。”我低声说着,甩尾打开一道荆棘,“想留些东西罢了。”
我爱吗,我当然爱,但我现在不懂。
我这才明白,我身上的伤大部分也不是天兵天将留下的,不过是这天梯上艰难困苦,道阻且长。
到了九重天上,我绕过那些神,去了广寒宫。
嫦娥一人在月宫之中,衣不遮体,手中举着一杯酒,喝半杯顺着脖子流下来半杯,打湿了衣衫,粉红一片,十分旖旎。
他是个男人。
这不是最初的嫦娥,而是嫦娥到了一定年岁就会选出一只玉兔来代替她成为这月宫之中的主人,她则去自在逍遥,到了这只兔子这儿,也不知道是第几个主人了。
“来者何人?”他转过来看我,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耳朵尖尖的,不掩饰自己的兔子特征,“所谓何事?”
“不可说。”我微微一点头,“得罪了。”
随后便是一场恶战,我口中含了一牙月亮,与狐狸两人围攻一只无辜的兔子,放了不少水,也被咬的不行。
主要是兔子变成兔子实在是可爱的紧,我们下不去狠手。
再加上这也就过一次记忆,没什么必要下狠手。
最终天兵天将赶来插住了我。
我看似束手就擒,实则用尾巴勾住了狐狸,直到天梯那边追来一个呆头呆脑的和尚,我将口中那牙月亮吐给狐狸,甩尾将他二人扔下天梯去了。
面对众天兵天将,我笑了笑。
“告辞。”我说着胀成十倍大,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之中爆体而亡,变成一片一片纷纷扬扬的纸片消散了。
有那么几片飘到凡间,也不知过了多久。
我趴在那片纸片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人间。
忽然我看到一道人影,抱着一牙月亮在我面前投了湖。
拉扯之间我们回了现世,乌衔蝉连滚带爬的过来抱我,“老婆,老婆,水好凉,我不要月亮了,我不要了!”
我紧紧抱住了他,柔声劝道,“不怕,现在你有月亮了。”
冥婚【八】
我们在黄沙之中拥抱许久,他才舍得放开我,拉着我的手坐在了狐狸跟和尚的尸体边上,贴着我的脸一个劲儿的蹭。
要不是我按着他,只怕他要将我在这儿就地正法,我并不想在这晚上冰凉的沙地上滚一屁股沙子,再说在别人的结界里那个多少有些过分,万一和尚他们过完剧情回来看见我们正在快乐翻滚该怎么解释呢?
出家人应该不会玩的这么花花吧,所以我们还是好好乖乖的坐在这儿看着这来之不易的月亮,谈谈天说说爱等他们过完剧情出来算求。
我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叮当却不想没过两分钟我们又被吸了进去,这回我们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旁观者,作为两缕不被人感知与认识的幽魂在一边看热闹。
这时间线应该是狐狸与和尚在一起休养生息的时候,是从天上回来之后,狐狸尚且不能化成人形,漂亮的六条尾巴也仅剩一条光秃秃的,耷拉在身后,无精打采。
两人住在一间山中的小木屋里,和尚亲手搭建,也造了个温泉出来,弄了一棵终年落英缤纷的树讨狐狸欢心,乌衔蝉连拱带蹭将我带进了温泉池,仗着他们看不见我们为所欲为。
“和尚。”狐狸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说小明有何想不开要去那九天揽月呢?”
“大抵是因为世间情爱吧。”和尚顿了顿,停下剁鸡的手温和的说道,“你随他同去又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兄弟情谊。”狐狸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与他同生同源,也该同生共死的。”
上来之前我们签了契约,不能让旁人得知我们的身份,否则就要立刻回到地府去,狐狸这话虽说的暧昧,却也半分错都挑不出来。
“你们是亲兄弟?”和尚疑惑的问道,“可你们分明一个是狐狸一个是蛇。”
“都是玩弄媚术的祖宗。”狐狸说道,“怎么就算不得是同根同源了?”
“你还会媚术?”和尚的声音听起来跃跃欲试,“对我试一试。”
“你是大师,道德高深,我如何能诱惑的了你呢?”狐狸懒得理他,“别巴巴了,为我杀鸡已经是委屈你了,别再做这些触怒佛祖的事情,我可担当不起。”
“你当真没有对我使用媚术?”和尚的声音低了,像是跟小狐狸靠的极近,声音大了怕惊了他一样,“那你走后,我怎么对你,念念不忘?”
“那得问大师。”小狐狸的声音带了三分媚意,七分撒娇,“怎么就中了我的术了?大师之前不是说吗,我们妖怪……”他化成人形,耳朵与尾巴仍在,懒洋洋的晃着,他拉过和尚的手,顺着自己的喉结往下摸,直摸到自己的胸膛,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口,“是没有心的。”
这一套连招看呆了我跟乌衔蝉,我在心里暗自用小本本记了下来,学会了学会了,这是高手。
和尚的脸腾的红了,手收回来也不是,放着也不是,捂的狐狸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