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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闪的莲花,身后六条尾巴随风招摇。

他伸了个懒腰,对着我眨了眨眼睛,“小明,欢迎来到我的地盘,有点控制不住,变得大了些,要不要来骑我,带你兜兜风?毕竟乌衔蝉可没有这么大。”

“我也很大的!”乌衔蝉不甘示弱的从车里下来说道,“我比你大。”

但狐狸太大了,他本体站在这里,足足有一层楼那么高,就算他趴下,也有一米半高,毛发蓬松,贴着我撒娇。

我太心动了,于是我骑上了他的脖子,躺在他的后背上,他带着我奔跑起来。

就像几百年前一样。

冥婚【六】

狐狸带着我在乌衔蝉结界的庇护之下肆意奔跑,我们掠过两边的风景带起的风将两边的树叶打着旋的往下落,落在了狐狸的耳朵上,我伸手去帮他摘下来,随手放开,就像放生一条鱼那样。

乌衔蝉随后赶上了我们,他的猫型比往日里还要小上一圈,想来是到了狐狸地盘,狐狸又就在身边,不能那般放肆了,他追赶上我们发现自己比狐狸要小上许多,有些许的不开心,纵身一跃也上了狐狸的背,躺在我身边跟我撒娇。

“老婆不要我了。”他委委屈屈的说道,“那当初你也没说你喜欢大长毛啊?”

“嘘。”我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间,“老公,你感受一下这狐狸毛,要是行的话,咱们回去也换一个狐狸毛的地毯,真的很爽。”

他将信将疑的在小狐狸背上按了几下,而后惊喜的说道,“真的诶,狐狸毛贵不贵?”

“老公,算了。”我摸了一把,“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我们回去买个假的……”

“或者干脆一会儿老公帮你从南判官身上偷一大把?”他压低了声音,看穿了我心中所想,在我疯狂点头之下凑过来舔了舔我的鼻尖,“老公明白。”

“我可全听见了哦。”狐狸跑了一会儿懒洋洋的说道,“扣扣搜搜的,堂堂判官还用起偷这个字眼了?”

“那你送我一些好不好?”我往上爬了爬,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惹得他耳朵乱动,“求求了。”

“当然,我掉的毛都留着呢,送你,你回去找人做成地毯,好不好?”他现在变大了,好像心性也不像之前那般了,变得成熟了些,“等以后我去你家,你家就也有我的味道了,真好。”

“你以后还要去我家?”原本占便宜占的高兴的乌衔蝉听见这句炸了毛,“别来了你自己没有家?”

“我去你家。”狐狸成心跟他过不去,“我还跟小明把酒言欢,对月当歌,一起洗澡呢。”

“南判官,停下!”我们身后传来和尚的声音,认识了好几天,我还从未听过他这般急切的语气,狐狸也没听过,于是他迟疑的放慢了脚步,但身体的惯性还在一不留神又往前冲了几步。

我感觉我们好像在冬天穿越了一片流动的水幕,不知被什么东西从上而下的浇了个透心凉。

狐狸迷茫的停住了脚步。

我们同样迷茫的从他身上坐滑梯般滑下来,站在了这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的沙漠之上,彼此相顾无言。

“你的领地何时多了沙漠?”乌衔蝉的肉垫被烫了一下,瑟瑟缩缩的收回了爪子,变成了人形,把手递到我的唇边让我给他吹吹。

我站在这沙漠之中,也迷茫的很。

华夏国分为泾渭分明的东西南北,因为某种原因,被划分成了四大块儿,南方便是四季如春,温暖潮湿的地方,北方就是四季分明,偶有干旱,西边靠近北方的地方确实有一片大沙漠,但绝不会在这儿出现,更不要说东边,那边是异域,多是驰骋草场的游牧民族,有游牧民族的地方,就有水,有草,绝不会有沙漠,除非这沙漠之中有绿洲。

再结合刚才我们穿过的那片水幕,我恍然大悟道,“哦,我们进了别人的结界了。”

“是贫僧的结界。”骷髅连跑带颠的冲进了结界,全然不见前几天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便是我的肉身与南判官的埋骨之地,原先的空月国,当时这里人丁兴旺,植物茂盛,可惜现在已经成了一片沙漠。”

“你那劳什子肉身在哪儿?”狐狸不愿意听他悲春感秋,抢白道,“快些找,找完我还要回去给小明找毛织毯子。”

“贫僧不知。”和尚诚实的说道,“贫僧只知是在这片沙漠,旁的一概不知,怕是还得借南判官神力一用。”

“本判官查查就是。”狐狸额前的莲花亮起来,一道金色的线顺着沙漠中心向着狐狸奔涌而来,到了面前,温柔的缠在了狐狸的手腕上,拉着他向前走去,狐狸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上。

沙漠之中干燥无风,我们跟在他身后,乌衔蝉这时候又不嫌弃沙子烫脚了,变成猫走猫步给我看,每一个后脚的脚印都能准确无误的踩在前脚的脚印上,走出一条笔直的线来。

“老婆快看。”他得意洋洋的扒着我的肩膀用后脚走路,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你见过狐狸捕猎没有?蠢得很,整个狐狸都一头扎进雪堆里去,傻死了。”

“我又听见了哦。”狐狸转过身来说道。

乌衔蝉在我脸颊上舔了一口,假装无事发生。

我们顺着这条金线走了许久,几乎走到了沙漠的另一边才停下脚步,那金线从他手中缩回去,变成了一朵悬浮在半空中的莲花,一闪一闪的指着下方的一个不明显的山丘。

“在这儿?”狐狸试探性地用神力去挖,去挖了很久都没有动静。

“贫僧来吧。”和尚走过来笑了笑,“有封印的,南判官怕是挖不出来。”

他跪在那里,掐了个手决,猛的将手插入黄沙之中,怒喝了一声,“起!”

我们往后退了半步,狂风夹杂着黄沙打在脸上有些疼,过了一小会儿风暴渐渐停歇,我们才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东西比阳光还要刺眼一些,乌衔蝉捂着我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放开,我眯着眼睛去瞧,那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白衣僧人面带微笑,怀中抱着一只睡去的红色赤狐,几百年过去了,那赤狐的形态完整,皮毛鲜亮,就像不曾死去一般。

僧人坐着,怀中抱着这只狐狸,与这残暴的黄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狐狸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悲,过了半晌忽然问道,“我的记忆在哪儿?”

“要找回记忆,怕是得随贫僧走一遭。”和尚双手合十,虔诚的说道,“回记忆里走一遭,你便什么都能想起来了。”

“怕你不成?”狐狸挑了挑眉,回头召唤我,“走啊小明,回去见见老情人?”

“我老婆不去。”乌衔蝉警惕的把我拦在身后,“他哪儿也不去。”

“我们为你们护法。”我坐在了僧人跟狐狸身边说道,“你们放心的去。”

他耸耸肩,点了点头,转身把手伸给了和尚,嫌弃的说道,“走吧,本判官倒要看看你到时候如何狡辩。”

和尚如愿以偿的握住了他的手,两人消失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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