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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门铃响了起来,门外那人似乎并不着急,将门铃按响之后就安安静静的等着,直到乌衔蝉变出一只猫咪来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小个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全白,佝偻着腰,看着像个老人,然而那双眼睛却透露着精光,看见来开门的猫还哆嗦了一下。

“猫大人。”那人毕恭毕敬的进来了,跪在乌衔蝉面前,“我来请罪了。”

“哦?”乌衔蝉挑了挑眉,双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支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人,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您就是那位大人?”

“不敢不敢。”那人瑟瑟发抖的伏在地上不敢抬头,“还求猫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在下一命吧。”

“看着我!还有你不敢的事儿?”乌衔蝉忽然厉声问道,“你若是真的不敢,怎么敢指使周家的人买了孙丽娟的骨头去配阴婚?!又怎么会给朱天出主意跟自己的母亲换命?!又怎么能做出让朱天用自己母亲的尸体提取尸油去卖钱这样的事儿?!我且问你,那道三清符是何人赠与朱天,是不是你在其中牵线?!”

“我就问你。”乌衔蝉弯着腰越靠越近,眼看就要与这人脸贴脸,猫瞳倏然布满了整个瞳孔,泛着幽绿的光,“你来见我,却不以真身见我,是真心要赔罪吗?”

那人被猫瞳盯着,呜咽了两声在原地化作一只巨大的灰老鼠,抖如筛糠。

那老鼠不算上尾巴,足有成年男子小臂那么长,大腿那么粗,肥硕二字不能形容,我看得目瞪口呆,作为一本纸质书籍,我往后退了两步,我太害怕了。

“猫大人。”那老鼠口吐人言,“求你了。”

“我无法谅解你。”乌衔蝉说道,“我无法代替受害者原谅你,你吸收了太多旁人的功德,又指使别人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无法谅解你。”

“猫大人。”那老鼠继续哀求道,“看在我们旧日的交情上,求求你。”

“你成精那日我亲自为你封正。”乌衔蝉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你就这般对我?”

“猫大人。”老鼠低声下气的说道,“我别无他法。”

“你有什么苦衷?”乌衔蝉咬牙切齿,“你怎么不跟我说,不来找我?”

“太晚了。”老鼠忽然抽搐起来,“猫大人,快逃!”

说完这话,他竟然在我们面前口吐鲜血,抽搐着死去了。

我们面面相觑。

不敬【七】

老鼠的突然死亡跟临死前的话让我们一头雾水,我们互相对视了许久,乌衔蝉十分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自己又什么时候惹了人。

“废物。”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老鼠的尸体之中传来,“统统都是废物。”

“你是何人?”乌衔蝉警惕的将我护在身后,手中拿起了判官笔对着这尸体问道。

“你不必知道。”那声音发出一阵阴笑声,“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人间以后我接管了!”说罢老鼠的身子化成一滩恶臭的血水,将地毯灼出一个尸体形状的破洞来。

“这什么东西啊?”我迷茫的看着乌衔蝉,“这中二的语气跟反派宣言怎么听都是一个炮灰啊,这什么啊?”

“这东西怕是有些厉害。”乌衔蝉叹了口气,“你知道这只老鼠吗,是十二生肖之首的那只老鼠的直系后裔,每十二年才会长一岁,修炼一年,好不容易成了人形,那时候是我为他封正,封正了就不用再十二年一次的守护着这人间,而是自由自在的妖怪了。”

“可他现在死了。”乌衔蝉遗憾的看着地毯上这个痕迹,有些难过,“老婆,我难受。”

我过去抱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他也算是还了自己的债了,对不对?”

乌衔蝉在我怀里不肯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太难受了。

过了半晌他抬起头来,“我好像知道是谁在做这些事儿了。”

“是真的很厉害的角色吗?”我歪着头问道。

“老公得回去一趟了。”乌衔蝉说道,“我得回去找到阎王还有别的判官跟他们商量一下这些事儿,老婆,你也得走一趟,你得去一趟天上,找一只叫做梨奴的猫神仙,你就跟她说人间有难,但求天神一助。”

他说着从衣服口袋之中拿出一个小铃铛来,“你拿这个去,带她一起回来,我们在家里集合。”

“但是,我怎么上去啊?”我疑惑的看着他,诚实的说道,“老公,我没上去过,我只是一本小破书罢了。”

“老婆,你傻了。”乌衔蝉吻了吻我的额头,“你是天煞孤星,星星是来自于天上,你是天上赐予给地府的,你原本就来自天上。”

我恍然大悟,在脑海之中翻找起那个古老的从未动用过的咒语,归一咒。

我站在院子之中,在心中念起那个咒语,霎时间万千星辰织成一道梯子自银河顺到我面前,我看了看乌衔蝉,他对我点了点头,我义无反顾的爬上了梯子。

从人间到天界只需要爬这星辰之梯九十九节就能到,最上面等着迎接我的,是掌管世间书籍的仙君,他对着我行了行礼,带着我去面见玉帝。

天界一片歌舞升平,仙女献舞,仙君奏乐,我走在中间,有些恍惚。

“来者何人?”玉帝眼睛也不睁,懒洋洋的问道。

“启禀君上。”带我来的人说道,“是老黄历来了。”

“哦?”玉帝终于睁开了眼睛,扫了我一眼,我在他眼中看见了一丝嘲讽,“你怎么回来了?”

“有一事相求。”我不卑不亢地说道,“求见梨奴。”

“梨奴?”玉帝坐直了身子,看向了我,“你还好意思见梨奴?朕倒要好好问问你们!你们地府就将人间掌管成这个样子?!梨奴因为得不到该有的供奉,前些日子仙逝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险些站不住。

“你请回吧。”玉帝又挂上了那抹嘲弄的笑,“当年地府执意接管人间,我们也劝过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乱子,我们也爱莫能助呢。”

他说罢照着我的额头点了一下,霎时间我就回到了刚才上来的地方,手中还攥着那个乌衔蝉给我的铃铛。

乌衔蝉早就不见了踪影,我知他还没回来。

我耸了耸肩,贴心的帮着朱天一家关好了别墅的门,转身向着火车站走去。

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了,这一路上司机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我,眼中冒着精光,对于我身上的衣服评头论足,到了火车站下了车我去买票,售票员又说出了‘买软卧都没钱,穷鬼吧?’这样的话。

上了车,更是人人乱作一团,抱着婴儿的妇女要求老人让座,老人要求年轻人让座,年轻人死活不让,我去问他们为什么不按照座位坐,他们说他们想靠窗并且动手抢起了我的票,乘警在一旁嗑瓜子,冷眼看着这一切,毫无作为。

到了车站我下了车,几个孩子围着一个断了腿的乞丐放肆的嘲笑他,把硬币纸币扔在他的脸上。

我百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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