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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型的弯,非常的潇洒帅气,但我们挤成了一团,形象非常糟糕,最终我们被一辆加长的奔驰拦在了马路上。

“猫大人。”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我们家大家长有请。”

“你们好大的面子。”乌衔蝉化了人形从车里下来,“凭你们也配来请我?”

“猫大人。”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我来请你,给不给这个面子啊?”

“你有病啊?”乌衔蝉疑惑的问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给你面子?”

那老人明显哽咽了一下,想说什么话又说不出来,最终叹了口气,被人扶着从车里下来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说实话,他出现的时候我几乎以为他自带了个cv帮他配苍老的声音,因为他看着只有二十岁,甚至比我还要年轻一些,这不应当。

“猫大人,你们闯入了我们金氏森林,破了我们的阵,难道不该给我们个说法吗?”他平静的说道。

我再三确认这人身后没有别人帮他配音,愈发的疑惑了。

“你们的阵法。”乌衔蝉笑了一下,“你们的阵法是用来做什么,你们敢说吗?你们敢对着天地,对着鬼神说吗?你们能问心无愧吗?”

“你们不敢说。”乌衔蝉接着说道,“因为你们的阵法是一个拘魂阵。”

“老公。”我听到拘魂阵这几个字,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们好像忘了什么。”

“嗯?”乌衔蝉转过来疑惑的看着我,“什么……?”

“蛊母的老公还在森林里面!”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作为阵眼的物件还在,意味着这拘魂阵尚未被破,那人听了这话立刻转身上了车,再也不肯跟我们废话一句。

“跟上!”乌衔蝉拉着我回了车还是那个,“妈的,快点,恋爱让人智商下降!老婆!我傻了呜呜!”

我们的车跟着他们的车一路疾驰回了刚才的森林,果然我们走后那森林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枝叶繁茂,古木参天,像是有山神正在庇护着这森林。

但我们都知道不是,是一个凡人在以血肉之躯维护着这作为拘魂阵的而存在的森林,之前有蛊母吸收着旁人的寿元,或许还好一些,现在蛊母被森仔吞了,这会儿怕是已经消化干净了,就只剩下他自己在维系着万物生长。

前面车上的人三三两两进了森林,我们紧随其后,想要赶在这帮人找到那老人之前找到他,刚才那森林倒塌的太过突然,我们一时疏忽大意才把他留下了。

其实最需要被拯救的就是他。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又被这帮人按回了那具破旧的棺材之中,有一个苗女打扮的少女正在往他不断涌着鲜血的口中塞着什么东西。

老人在不断的挣扎着,但胳膊跟腿都被人按着,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们,顺着眼角流下两行血泪来。

“算了。”乌衔蝉忽然说道,“去他妈不插手人世间的因果轮回。”

他说着掐了个手诀在老人身上套下一层金色屏障,苗女手中捏着的小虫子掉在上面痛苦的扭着身子死掉了。

我方才明白,这金色屏障是地狱业火,能燃尽世间一切污秽之物。

“别动。”乌衔蝉对着周围准备四处逃窜的人说道,“你们之所以能苟活到今日,全是本判官一人疏忽,今日本判官就来做个了断。”

他身上的衣服又变成了那日的判官袍,挥笔在空中一画,出现了一张桌子。

“升堂。”他坐在桌前,手持判官笔,翻开了桌子上的判官簿威严道,“万物退让,判官升堂!”

霎时间万籁俱寂,连风声都停了。

盾【九】

我想这大概是世间第一场判官自己审问自己的审判。

“你是金氏一族的大族长,对吗?”乌衔蝉对着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他顺着我的脊背摸进去点出了老黄历翻开来看,“几百年前你们家族中的一位书生误入这片苗疆森林,与一位苗疆女子相爱并取得了一只转运蛊,之后你们家族靠着这只蛊生意一步一步做大,再之后你们当时的当家族长发现了这件事儿背后的原因,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大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金家的大家长不满的纠正道。

“你们家人该多看看书。”乌衔蝉并不理会他的不尊敬,继续说道,“后来你们囚禁了这书生的魂魄,以此挟持这苗疆女子为你们做阵,保佑你们后代子孙,福泽绵长,千秋万代,是不是?”

“她是自愿的,大人。”大家长仍然不卑不亢的说道,“是她找到我们,告诉我们她愿意以自身为蛊,保佑我们家族千秋万代,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与书生永远在一起,我们不过是成全一对儿有情人再顺便讨要一些福利罢了。”

“那你们问过这书生了吗?”乌衔蝉反问道,“有人问过这书生吗?”

这故事从蛊母口中讲出来,是身不由己,从大家长口中讲出来又是情深意重,心甘情愿,但世间之事并不全都如此美好,美好的另一面往往是丑恶,就像大义的背后往往需要平凡的成全。

乌衔蝉在老黄历上看见的故事更真实也更离奇,同样,也更鲜血淋漓。

书生误入苗疆,被苗疆女子用迷情蛊迷了心,一心想要在这苗疆之中留下来过平淡的日子。

但这蛊不是真心,也不是什么情爱,这不过是一只丑陋的虫子罢了。

有一日书生自梦中醒来,惊觉外面的月色很美,要知道,在森林之中不见天日同样难见清月,他望向窗外,诗兴大发想要出去触碰月色,却在月下见到了另一位苗疆少女。

此时距离他入苗疆已经三年有余,这三年除了枕边人,他还未曾见过旁的苗疆人,当下也饶有兴趣的与那女子聊起天来。

两人聊的投机,他讲了许多外面的事儿,女子听得入迷,分别的时候女子看了他许久,忽然说道,“你中蛊了。”

“什么?”书生以为自己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

“你中蛊了。”女子解下腰间的水囊,并不给他喝,只是在他鼻子前面转了转,让他闻一闻味道,那味道臭气熏天,书生只闻一闻就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过了片刻,在呕吐物之中出现一只小虫子来,女子将水轻轻的倒在上面,那虫子便扭曲了几下迅速脱水而亡。

书生头重脚轻了一阵儿,被女子扶到月下石那里坐着,等到他再睁开眼睛,什么情情爱爱,什么海誓山盟全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对这森林的畏惧和对林中木屋里面人的恐惧。

他在女子的帮助下连夜逃出了森林,几经辗转回了家,却不想那苗疆女子更快一步,早早就到了他家,还被奉为上宾,他瑟瑟发抖却为时已晚,家族上下全部都被收买,无人在乎他的死活。

他终日惶惶,最终病入膏肓,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死了就能解脱,却不想这苗疆女子始终吊着他的一口气,直到选了个漂亮日子将他的魂魄拘了出来留在家中,自己则带着他的身子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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