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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算是……出轨,对吗?”

“是爸爸害死了妈妈!”她又变得激动起来,“是爸爸杀死了妈妈!”

“别激动。”我叫来一只猫蹲在她的膝盖上安抚她,“别激动,慢慢说。”

“以前爸爸一直打妈妈,还经常不回家。”她说道,“只要一回家,就是喝酒,要钱,打妈妈,妈妈不光要照顾我,还要上班,很辛苦,一天要做两份工作,很劳累,身体很差,上个月我临时回家拿东西,一进屋就看见爸爸在打妈妈,妈妈护着头倒在地上,一声不吭,显然已经习惯了,我受不了,拿凳子砸了爸爸的后背,之后他一直骂我,说我是贱货,赔钱货,说我妈妈不能给他生儿子,还撕我的书,用我拿回来的奖杯砸我……”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这血淋淋的真相,“这是妈妈第一次没有护住自己的头,她抱住了我,奖杯砸在了她的后脑上,爸爸那时候有点清醒了,踹了妈妈两脚,让她别装了,就拿着妈妈口袋里的钱慌里慌张的走了,是我叫了救护车送妈妈去了医院,可惜已经太晚了。”

“太晚了。”她看着我们,逐渐语无伦次起来,“我,我,全都是血,全都是,医生说活不了了,妈妈死之前跟我说,让我不要报警,不要让爸爸进去,这样至少还有人能管我。”

“我缓了半个月才去上课。”小荟苦笑道,“昨天是我的朋友们带我来,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我爸爸跟那个女人,说实话,妈妈去世这一个月,他一天家也没有回,所有的事儿都是我一手操办的,我总觉得妈妈还在。”

“还在?”我警惕的问道,“你觉得妈妈还在?”

“她一定还在的。”小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刚才你喊我出来的时候,我去关煤气,我发现煤气已经关了。”

我看向了乌衔蝉,他点了点头。

我明白,这是一个母亲残留在人间的清晰沉稳的爱意。

我不愿意称之为鬼魂。

偷腥【二】

我们跟着小荟回到了她的家里,在一个并不太新的小区,但胜在是学区房,听小荟说当时爸爸相中了另外一个,是妈妈一定要买这个才买这个的,因为这个房子,妈妈又被骂了好几天,这在小小的她心里,是一个难以磨灭的噩梦。

我们三个人进了屋子,屋子里空无一人,还有着尚未消散的煤气味道,窗子已经打开了,屋内井井有条,可见是有人在一直收拾的。

沙发上坐着个女人,看见我们进来,慌里慌张的站起身来对着乌衔蝉行礼,“猫大人。”她局促的揉着衣角,不安的看着我们,似乎不明白乌衔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我也疑惑,为什么她会认识乌衔蝉呢,如果她没有下过地府一直滞留在人间的话,那她不应当认识乌衔蝉,但要是下了地府,黑白无常又怎么会把这魂魄放回人间呢?

“是,是黑先生让我回来的。”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连忙解释道,“我说想回来看看孩子,他说还没轮到我投胎,让我快去快回。”

“无妨。”乌衔蝉挥了挥手,“你回来的是时候,不然你姑娘怕是要下去找你了。”

“我没想到这孩子会惊动猫大人。”她仍有些诚惶诚恐,把小荟护在身后,“我替她给你们赔个不是。”

“无妨。”我也挥了挥手,坐在了沙发上,“你女儿来找我们,为你抱不平,你死后一个月,你前夫就已经找了新的女人,孩子一时冲动才不想活了。”

“我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的。”她坐在我们对面的凳子上,左右扭了扭,又拢了拢头发,一脸准备接受审讯的样子,“有的时候我觉得这样反而好,他在外面玩,不回家来给我们找不痛快,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既然这样,怎么不跟他离婚?”我问道,“这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的?”

“他……”她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小荟,“以前是觉得孩子太小,家里没有个男人不行,想着等孩子大大就好了,再说离婚,离婚能解决什么问题呢?离了婚,这房子要给他一半,万一孩子不判给我,我该怎么办呢?”

我们沉默了,她是一个母亲,处处为了孩子着想,隐忍,直到死亡。

小荟坐在一边哭,她看不见妈妈,却能感觉到妈妈的存在。

“再说,谁家的日子不是这么过来的呢?”她又笑了一下,“小荟明年就上高中了,可以去住校,我藏了一些钱,劳烦猫大人和明先生到时候帮我的小荟取出来,然后有多远就走多远吧。”

她无力自救,却在拼尽全力的救自己的女儿。

我们正在说话,门忽然被敲响了,伴随着敲门声还有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张哥你慢点,哎呀这门怎么敲不开呀,是不是敲错了?”

小荟忽的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冲到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打开了门。

敲门的人扑了个空向前倒去,乌衔蝉手疾眼快一把拉开了小荟避免醉醺醺的男人撞到锋利的刀尖上。

男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倒是身边原本扶着他的女人尴尬的笑起来,“呦,这么多人呢,那我就先走了啊。”说着蹲下来拍了拍男人的肩,嗲声嗲气的说道,“张哥,回头再联系人家哦。”

说完没等男人应答就踏着小高跟哒哒哒的走远了,看也没看我们一眼。

小荟妈妈跟小荟一起盯着地上的男人,乌衔蝉把他翻了个面,我接了一盆凉水泼在他的脸上,他咳嗽了两声醒过来,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摸到两趟鼻血,立刻瞪着小荟说道,“你妈的小婊子,你敢摔你老子?”

“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看着他冷冷道,“否则我立刻把这一瓶洗洁精灌到你嘴里,给你洗洗干净。”

“你算个什么东西?”他显然还没醒酒,此时此刻尚未站起来就开始对着我们不屑,“你怎么会在老子家里?”他眯着眼打量着我,忽然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来,“是我那宝贝女儿的接的客吧?多少钱一次啊?第几次啊?要是第一次可得多给点钱啊。”

“你说你妈呢。”乌衔蝉一脚踏上他的胸口,“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见乌衔蝉不好惹,立刻佝偻成虾米一样抱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打滚,趁着门没关大声的呻吟起来,“杀人啦杀人啦!哎呦!女儿雇凶杀人啦!看一看瞧一瞧啊!”他的声音含糊不清的传遍了整个楼栋,对面的大娘打开了门看了看又快速的关上了,一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表情,而后中间的那户打开了门,走出来一个战战巍巍的老太太,手中拿着一根拐棍。

“张小子啊!”老太太嗓门很大,神志有些不清,凑过来看,还以为乌衔蝉是小荟爸爸,地上的是小荟妈妈,“又打你媳妇呢?不是说了吗,两口子没有不动手的,但你不能总打,再说小荟都那么大了,你当着孩子面打她妈,不地道啊!”

小荟爸爸一看这人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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