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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要是靠着结界封印,你进去了,是不是得打开结界,万一有活着的海怪趁机上来了怎么办?这儿的海中居民怎么办?陆地上的人受了波及怎么办?”

他愣住了,明显没有想到这一层,作为未来的王,实在有些沮丧。

“无妨。”乌衔蝉看出我犯了教育人的老毛病,揽着我往后退了一步,“只需扔块石头下去试探,要真的有结界,石头会被反弹回来的,不是吗?”

“嗯嗯。”鱼五月兴奋地点了点头,“还是猫大人聪明。”

“好说。”乌衔蝉笑起来,“事成之后有事相求。”

“没问题!”鱼五月拍了拍他柔软而饱满的胸肌,“等我回来了,猫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去吧,我们在这儿等你。”乌衔蝉悠悠然的趴下了,用尾巴拍打着柔软的沙地,“老婆坐,在这儿等他就行。”

我坐下来,仅仅靠着他,享受着在浮力之中他给我的一点踏实感。

“老公,会不会有危险呢?”我担忧的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海沟问道。

“尽人事,听天命。”他说着舔了舔我的脸颊,“我们也不能过多的干涉,不是吗?只能把他们往命运的主线上推一推,对吗?”

他狡黠的对着我眨了眨他碧绿的眼睛,显然是昨天作弊作了个爽。

我捧着他的猫猫头,亲了一大口。

过了一会儿,风声带上来一声凄厉的叫声,我听不真切,我正被乌衔蝉按在身下舔弄。

这个时候鱼五月爬了上来,他显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趴在我们面前,闭着眼睛吐泡泡。

我急忙推开乌衔蝉去查看。

他漂亮的鱼尾上钉着一颗尚且带着血迹的,新鲜的獠牙。

飞鸟与鱼【五】

乌衔蝉并不利索的拔出了那颗牙齿,一股淡金色的血液顺着五月的伤口蔓延了出来,在海水之中渐渐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五月却变了变脸色,“我们得快点走,我的血在海底很容易引起骚动的,不安全。”

人鱼是半人,身体之中还有着野蛮基因,早些年他们抉择王位的方式还是新老的王打架,活下来的做王这种血腥的方式,近些年跟别的部族联姻之后才好些许,那些外来的人教会了他们文明的继承方式。

但在这阴暗的角落里,如果死去一位王位继承人,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杀死一条人鱼,就能继承他全部的力量与能力,这样天大的好事儿谁不会来试试呢?

“不怕。”乌衔蝉却舔了舔嘴唇,驼起了五月,细心地安抚他,“不管是谁来,不就是条鱼吗?我可是猫。”

他说了这话,我放心了许多,我们一路相安无事的回到了海面之上。

到了酒店,乌衔蝉将五月放在了餐桌之上,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有些怪异,无论是他作为一个人把一条人鱼放在了餐桌上,还是他作为一只猫把一条鱼放在了餐桌上,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救死扶伤,而是要开膛破肚。

“老公。”我看着他手中锋利的牙齿,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你记得吧,这不是鱼,是五月,是我们的好朋友,好大哥,不能吃,哈。”

“什么?”乌衔蝉动了动耳朵,假装没听清,“什么吃?刚才我从海里出来,耳朵有些进水了,也没人亲亲我,现在听不清呐!”

我凑过去亲他,“不能吃哈。”

“什么能吃啊?”他侧过脸来接连亲了我好几下,“老婆说什么呢?我听不清啊!也没人把舌头伸出来亲亲我!”

于是我只好跟他接了个长达五分钟的法式湿吻。

“好了。”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我好了,我又可以了。”

我往后退了退,看他变出专业的白大褂,外科手套,口罩,甚至带上了一副无边框眼镜,一丝不苟的划开了五月的鱼尾,在里面精准的找到那块骨髓之中的媚骨,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冷清风情,再加上五月的血的颜色,让这面不仅不血腥,还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这像是一幅画,我有些心动。

等他用法术缝合了五月的伤口,我上前一步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乌大夫,也给我看看吧,我好像也病了。”

“这位患者,自重。”乌衔蝉严肃的说道,“我们可是正经医院,不允许患者跟医生动手动脚。”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抱着不肯松手,“我原本打算肉偿医药费呢。”

“我们只收取现金,微信,支付宝。”乌衔蝉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递给我,“如果你有困难,晚上可以到这个地方,这儿有人可以帮助你。”

我疑惑的接过了那张卡片,发现那是我们住的酒店的房卡。

鱼五月这时候醒了过来,我忙凑上去看,“怎么样?有感觉吗?”

“没感觉啊!”他悲愤的喊道,“我的腿呢!”

“你是一条人鱼。”乌衔蝉说道,“你原本就没有腿。”

“我有,我只是不变出来。”五月支起了上半身,看着自己漂亮的鱼尾上的伤痕和缝合之后留下上面的蝴蝶结,叹了口气,“现在我变不出来了,我……我只是一条鱼了。”

乌衔蝉也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取出来的金色的媚骨不知所措。

我们三个陷入了沉默。

“不然……再放回去?”我提议道,“现在还来得及,这玩意放回去,你直接去找凤凰呗,你们可以再认识一次,再相爱。”

“然后再遗忘?”鱼五月的脑子变的清明起来,他摇了摇头,“我不要,我要他爱我,不管我是人是鱼都爱我。”

“炼化吧!”他咬了咬牙,“我一定要让他想起来。”

想起来他曾经如何爱他,如何对他好,他们如何彻夜缠绵交欢,如何一起做一些幼稚的傻事儿,他要让他知道,他走的那天晚上他掉了多少颗珍珠,他要他用下半辈子,用以后的几百年,几千年来还。

乌衔蝉从地府请了一道真火前来炼化这块媚骨,刚开始的时候这块骨头十分冥顽不灵,甚至在火中耀武扬威的蹦跶了两下,而后慢慢地发出一股甜腻人的香气,像是要勾引我们将它从火中捞出来,最后才放弃抵抗,变成一滩金水在乌衔蝉手中静静停着。

“要抓紧时间。”乌衔蝉沉着道,“不然时间久了这东西又会重新凝固,再成为一块媚骨,又要重新炼化。”

我乖顺的转过身去,脱下了衣服,露出脊背来,让乌衔蝉召唤老黄历作弊,看看凤凰族婚礼在何方。

他却低头温柔的吻向了我的脊背,吻了吻代表着老黄历的纹身。

他不说话,我也知道他在庆幸,庆幸我们相爱并没有那么多阻碍,庆幸我是老黄历而他是判官天生一对,庆幸我不用遭受这剖尾剜骨之痛。

鱼五月在一边悄悄红了眼睛。

凤凰一族的婚礼在冰山之巅,最接近九重天的地方,听闻那里终年积雪,用来压制凤凰体内的炙热火焰,否则这一个山头必然会连年遭受大火烧山。

冰山在最北,我们却在最南,婚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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