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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娘娘腔!”他对着我大喊,“识相一些的,把门打开!让爷爷进来!日后饶你不死!”

“风来!”我并不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画符,燃烧,“雨来!”

我手中的树枝就是我的剑,我凌空一指,天上先是打了个闪,紧接着劈下来几道雷,而后空中传来一声龙啸,下起倾盆大雨来。

这就是我说的时机,这座城池实则是我方存放粮食的城池,城中人少,所以才轻而易举就被混进了人。

我断然不可能让那火焰燃烧了口粮。

这是我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在这寒冬腊月下雪的季节里,下一场倾盆大雨。

这雨一下起来,下面的人慌了神,他们原本以为我不过是在装神弄鬼,却不想我真的请来这一场实实在在的大雨。

那雨浇灭了他们的火,也浇湿了他们的油。

“妈的,你倒是有几分本事!”他又向我喊话。

“多谢,过奖了。”我大声的回应道,

眼见下面的人没法进来,我松了口气。

却不想我的贴身侍卫在边上拍了拍我的肩膀,

“明先生,为国捐躯。”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明先生,为国捐躯了!将士们!守住城门!决不能让明先生白白死去!”

他说着推了我一下,我跌下城墙那一刻看见他笑了笑。

他的胳膊内侧,刺着一个图案。

正是敌军旗子上的图腾。

恍惚之间我听见乌衔蝉大喊了一声老师。

我睁开了眼睛。

守月者【十】

乌衔蝉见我睁开了眼睛,嗷的一声扑过来,“老婆!”他流着眼泪的说道,“你不要睡,你不能睡,别睡,求你了求你了……”

“不怕。”我抬起手来想拍拍他的后背,却透过我的手看见了天花板的灯。

我沉默了。

我低下了头,看见我的睡衣里面空空如也。

“老公。”我努力稳住声线,毕竟我现在还没有什么不适,不过就是变透明了而已,“别怕,你看看我,怎么了?”

“怎么了?”他抬起头来,怔了怔,“老婆,你没了……”

“你也看不见我了么?”我有些慌了,“但你正抱着我呢呀。”

“我能感知到。”他说道,“但却是看不见了,你睡着的时候我还能看见你,怎么现在就看不见了?”

我们沉默了良久,他抱着我不肯松手,最终叹了口气。

“是我输了。”他哽咽着说道,“我争不过这天道因果。”

他摸索着来亲我,在我耳畔小声的说道,“入梦吧。”

我就又睡了过去,我说什么来着,这梦,真的是声控的,说来就来。

这回我成了孤魂野鬼了,我的身子倒在地上,死相不算好看,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首领刚笑了两声,就被人从身后捅了个对穿,那人将他从马上挑下,又急匆匆的奔着我来,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双漂亮的绿眼睛。

乌衔蝉竟混在叛军之中。

我死在了他的面前。

我在一边看的着急,虽说擒贼先擒王没有错,但到底他孤身一人,又杀了人家的首领,只怕是插翅难飞了。

直到后方传来两声怒吼,我们的援军赶到了,哥哥弟弟打头,带着几千人马前来,哥哥扬手一箭射下了刚刚推我的人,匆匆下马连滚带爬的跟弟弟向我跑来。

“老师,老师!”弟弟从未喊得这样大声,现在这么一叫,让我的心都揪起来了,我想说别怕,老师没事儿,又想说别哭,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咧咧的算什么好汉,可惜我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是一个无用的亡魂。

我跟着乌衔蝉,他抱着我跌跌撞撞的走,不知道要去哪儿。

最终他把我埋在一个角落里,便一言不发的上阵杀敌去了。

等他凯旋回了宫,面对他虚伪的父亲,平静地问道,“我的太子妃呢?”

“已经在你房中。”皇帝头也不抬的说道,“去吧。”

他没有动,他定定的看着他的父亲半晌,问道,“老师呢?”

“明蝉已经在你房中,去吧。”皇帝仍然不肯看他。

“是你让老师去找我。”他说道,“是你让他去施云布雨。”

皇帝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不过摘了自己的帽子放在案前,又拔出自己的佩剑削断了自己的一小节头发,在皇帝错愕的目光中,他跪下给皇帝磕了三个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皇帝后知后觉的去追,乌衔蝉却已经掐了个手决,御着一根随便捡来的树枝飞的没了踪影。

我紧紧跟着他,生怕他做什么傻事儿。

他去了我们初见的竹林,我的猫还在喵喵叫着等我回来,可惜只等来了乌衔蝉,他下了树枝,在林子里随便找着什么,终于在角落之中找到一棵不起眼的相思子,那相思子周边盘绕着一只奇怪的鸟。

是红豆!

乌衔蝉将相思子拔起,撸了一把豆子,悉数倒入自己口中,而后平静的躺在雪地之上等死,可惜相思子毒性虽有却不大,他躺了一会儿,又被鸟啄得心烦意乱,起身抓住鸟把毛拔了个干净,随手扔在一边。

渐渐的,他不动了,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又或者是毒性发作的晕厥。

我的猫过来扒拉他,见他不动弹,就也乖巧的缩成一团在他身边趴下了。

过了一会儿,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位青年,年轻俊美,一身玄衣,撑着一把伞,踏雪而来。

“呦。”他低下头去看乌衔蝉,“可惜了,执念这么重,不如跟我回地府去。”

“不去。”乌衔蝉睁了一只眼睛,“没意思。”

“也不找你那心上人了?”青年坐在他身边,“关于你那明蝉老师,我可是略知一二哦。”

“你认识老师?”他也坐起来问道。

“你的老师,不是人。”青年话音未落就被乌衔蝉锤了一下,疼的龇牙咧嘴,“你这个人大有问题,能不能听人说完啊!”

“你才不是人呢。”乌衔蝉愤恨的说道。

“他真的不是人!他是老黄历其中一项!”青年急切地辩解道,“他是掌管天煞孤星的司命,因为在老黄历里呆的久了,见识多了天煞孤星命格的悲剧与孤苦,觉得没意思,所以成了精,给自己捏了个命格来人间游玩,就遇见你了。”

“你的意思是……”乌衔蝉疑惑地皱了皱眉,“他是一本书?”

“他是老黄历的一部分。”青年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因为他出来玩,老黄历已经残破很久了,再这样下去,这三千世界要出大乱子。”

“可是他已经死了呀。”乌衔蝉说道,“我哪儿也找不到他。”

“他死了,却没有归位。”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说明他没有回来,你想想,要是你跟我去地府,当个判官,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地位仅次于我之下,你唯一的任务就是找到你的老师,说服他回到老黄历里,补全老黄历。”

“补全之后会怎样?”乌衔蝉追问道。

“补全之后老黄历就完整啦。”青年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我的老师呢?”乌衔蝉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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