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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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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柔和的阳光洒在了床上,谈书意已经醒了。阳光房那边没有遮挡,早上太阳升起之时,小鹦鹉就起床开始大叫,想要主人陪它们玩。
洗漱好,她就下了三楼,给小鹦鹉先把早饭弄好。鹦鹉在野外的食谱很广,从各种种子,植物嫩芽到蔬菜水果它们都会吃。即便是家养,也要保持它们食物的丰富性。所以除了能买到的成品种子粮,她还要准备新鲜的水果蔬菜和安全的野菜给小鸡们。
弄完孩儿们的早饭,她突然失去了做自己和哈弗茨早饭的动力。直接从冰箱里拿了培根和鸡蛋,煎一下就了事。
闻到培根的香气,哈弗茨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急急忙忙下楼,拖鞋都没穿。本来说今天他想要表现一下,做一顿丰富的早饭,但谁知道他居然睡着了。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才从葡萄牙踢完球回来,真的非常累。
“噢,亲爱的,亲爱的书意,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看到桌上的两盘培根煎蛋,哈弗茨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了。
“赶紧吃完饭,咱们今天的安排可是非常满的,我亲爱的小凯!”谈书意笑了笑,将那盘有两个煎蛋的盘子推到了他面前。
“好的,我亲爱的向导小姐,心灵向导。”哈弗茨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坐下就开始暴风吸入。
早餐结束很快,两人默契地上楼换了衣服,直接就出门了。出门前谈书意去到储藏室,她从小鸡们的粮食储存里挖了一盒带走。还从冰箱里拿了四个苹果,两根香蕉,一盒草莓。
“我们是要去野餐吗?”哈弗茨见她大包小包的,不免有些疑惑。就算是野营,这点东西也太少了,他一个人就能吃完。而且他一直以为他们是要去宠物店,再买一只会说话的小鸟呢。
“不,野餐的不是我们。”谈书意摇了摇头,但她也没有明说。
两人手挽着手走出了别墅,他们没有开车。本来哈弗茨说骑自行车也不错,但谈书意居然不会。
“我很好奇,你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哈弗茨是真的不知道没有自行车的童年是什么样的,他们这些德国小孩儿在四五岁的时候就会拥有第一辆自行车,根本不需要自己提要求。就像游泳,滑雪,踢足球一样,德国的孩子都会个二三样。
“有机会你去我家乡看看,你就会知道了。”谈书意觉得自己今天化身成为了她最讨厌的谜语人,但是没办法,很多事情亲身体会远比解释来得更真切。就算说上一百句,也比不上走一百步。
“好啊。”哈弗茨再也不敢说一定有机会这种话了,他只能点着头,计划着看今年有没有机会陪她一起回国。
谈书意要去的目的地也不是很远,两人一路快走过去就当是健身了。到了肯辛顿公园门口,哈弗茨不由自主就抬头看向了天空。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心灵向导要带他来这儿了。
天上一群红领绿鹦鹉正好飞过,像是无数的绿色树叶被吹拂到了空中。它们特有的红色喙部犹如成熟的果实,于绿叶之间若隐若现。
红领绿鹦鹉,在中国有一个极富诗意的名字,月轮。它们广泛分布于亚洲和非洲,英国的这一群,是养殖逃逸野化的。在十九世纪的时候,就有人开始在伦敦养月轮鹦鹉了。不过这个种群迅速扩大化,却是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
伦敦的市民非常喜欢这种绿色的鹦鹉,他们在公园附近修建了许多喂鸟器。虽然所有的鸟儿都可以来吃,但月轮鹦鹉通常成群出现,它们进食的时候其他小鸟根本挤不进来。附近也没有大型猛禽,除了人类和鸦科大佬以外,它们在这里几乎没有天敌。所以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伦敦市区的月轮鹦鹉就达到了三万多只。
它们声音大,还喜欢吃农作物,被农夫所憎恶。还有人建议将这些非本土的害鸟全部都射杀,就像在2019年的时候,西班牙马德里市政府下令毁掉了12000只和尚鹦鹉的鸟蛋,因为它们繁衍过于迅速和对农业的危害越来越大。
还没走进公园,鸟叫声和人类的欢声笑语就传了出来。谈书意拉着哈弗茨的手,禁不住小跑了起来。虽然家里已经有了四只可爱的小鹦鹉了,但偶尔闻一下野花,也是很香的呀。
现在正是春季,百花盛开。英国人民热爱园艺,公园之中的植物都修剪得非常漂亮。杜鹃树灿烂地绽放着成千上万的花朵,牡丹和芍药热烈地展示着天香国色,就连普通的雏菊都成片地盛开,气势磅礴。
游走在花丛之中,让人心情愉悦。而前面,还有令人更加开心的事情即将发生。
谈书意和哈弗茨随意地在草坪上坐下,将带来的食物一打开,就有一只大胆的月轮鹦鹉降落在他们的面前了。
哈弗茨拿着一根香蕉,撕开之后递到了这只月轮的面前。这只鸟儿也不客气,伸长了脖子就开始吃了。谈书意则是把坚果直接洒了出去,像是钓鱼之前打窝一样。
“你说我们回去之后,要是黄瓜闻到我们身上野鸟味儿,它们会不会生气呀?”哈弗茨看着面前的绿色鸟儿,突然有一种不伦的错觉。
“放心吧,鹦鹉的嗅觉并不是很灵敏,它们靠的是视力,只要我们身上没有鸟毛就行了。”谈书意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其实这些知识,她也是才学的。
周围的鹦鹉越来越多,天空之中的绿色和地上的绿连成一片,让人都有些分不清天上地下了。
两人将带来的食物都喂完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们继续向前,走到了相邻的海德公园。漫步到了湖边,他们就像一对普通情侣一般依偎着,时而亲亲,时而抱抱,不过没有举高高。
场面温馨又浪漫,但很快,这美好的画面就被打破了。湖里一只大白鹅突然朝着两人冲了过来,张开它的大嘴,一口咬在了哈弗茨的手上。
“嗷!”哪怕从小在农场长大,被各种动物咬过的哈弗茨也有些受不了,惨叫了起来。不是他躲不过,而是他的注意力都在谈书意的唇上,哪里看得到从湖中潜伏过来的巨怪呢。
但谈书意所处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只鹅,只是她也没想到这鹅会张嘴咬人。他们也没招惹它呀,离得也远远的。哈弗茨被咬了之后,她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大鹅的脖子,将其拎了起来。脚一悬空,大白鹅就失去了战斗力,连扑扇翅膀的力量都没有了。
周围游玩的群众发出了一阵惊呼,有为她叫好的,毕竟被咬过的人还真不算少。也有给她普法的,说伦敦的鹅是受法律保护的,皇室每年都要去泰晤士河清点天鹅数量呢。还有人认出了哈弗茨来,想要过来要签名。
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混乱,哈弗茨一把抱起了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