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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览背过身,慢悠悠整衣道:“我忙了三天两夜,陛下恩准我休息,我遵旨而已。”

谢相冷声问:“帐中那女子是谁?”

谢玄览:“自然是我妻。”

青帐里,拥衾坐起的从萤适时出声,声音怯怯:“小女失礼,见过丞相大人……”

谢相十分无语,对谢玄览说:“有人曾见她去往马厩,又来给晋王报信,你是打算毫无底线,连这等背叛之举也要为她遮掩吗?”

谢玄览嗤然道:“简直胡扯,我与阿萤一直在此处饮酒说话,入帐也有小半个时辰,难道她还能分身不成?到是你们,如匪寇一般不问便闯,还敢视我妻为贼,是觉得我脾气好,还是觉得我刀不够快?”

话说到最后,情欲尽消,满是不耐烦的森然。

他一脚将酒坛子踢向众人面前,落地摔成泥浆与碎陶片,众人齐齐后退,文双郡主动作慢些,被溅了满头满身,气得浑身都在抖。

“还不快滚!等上菜么?”

客帐外,有人被里头的动静吸引,探头探脑往里看热闹,窃窃私语着。谢相一时头疼的按住额角,吩咐侍从道:“去请夫人,叫她来处理,让外面的人都退下。”

说罢转身往外走,文双郡主跟上,沉不住气向谢相埋怨道:“三公子铁了心要护着姜四娘,看来姜谢两家的婚事丞相说了不算,已是板上钉钉,那我英王府还掺和什么,被谢氏耍着玩吗?”

谢相见她羞愤中难掩不甘,心下了然,语气从容地激她道:“好东西一向都是万人争抢,姜四娘不过与子望认识得早些,论家世,论才貌,难道郡主自认不敌吗?”

文双郡主:“自然不会!”

谢相笑了笑:“郡主若有意,那就看郡主自己的本事了,能抢到手,才算英雄好汉。”

客帐里,从萤整衣起身,迅速将散乱的长发胡乱挽成一个髻,正一手扶着,另一只手到处找固定的钗环发簪。

谢玄览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在榻边,取过先前自她发间取下的簪子,重新为她簪好。感受到她心不在焉,急不可耐,反而偏按着她不许乱动,垂目勾了勾唇,眼底却并无笑意。

他说:“阿萤,外人面前我帮你遮掩,不代表我真的心宽,这一笔一笔,我都给你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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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怀孕

从萤被迫仰着脖颈,经谢玄览的手,一点一点拭干净领间的酒渍。

分明知晓她心急,动作反而缓慢缠绵,修长的指节在她衣领摩挲着,仿佛要绣出一朵花来。

他不问,却在等她的解释。

从萤低声说道:“我听见淮郡王吩咐人给公主的马下颠马散,马会在围猎过程中因焦渴而失控奔向水源,他同时命令死士在必经之林中埋伏,伪装成晋王的弓箭手,事后嫁祸给晋王。”

谢玄览说:“贵主若这么好杀,萧泽贞何至于畏惧数年,何况得手之后嫁祸晋王。他这是给你下套呢阿萤,而你……关心则乱。”

“起初我也如此以为,但是公主的马果真被下了药。”

从萤将溪边遇女官洗臂、又前往马厩查验的事告诉谢玄览,举起被药物灼伤的指节给他看:“我怕有人浑水摸鱼。”

马身上有鬃毛护着,要等奔跑时药物才会随着汗水渗入血肉,但人的肌肤不然,只是碰到些许,指腹上就冒出几个红疹,因未忍住抓挠,已经有破皮出血的迹象。

谢玄览握住她的腕不悦道:“你的手是用来试毒的吗?待会儿让我娘给你找点伤药。”

“那这件事……”

谢玄览

说道:“淮郡王、谢丞相、公主、晋王,无论谁在搅混水谁在摸鱼,总归这些人心思都不干净。阴谋总要落在人身上,他们爱斗法,只管去斗,拦了这次还有下次,只有鱼死网破才会老实。你想赴险调停,又能周旋几回?阿萤,不要掺和这些丑事。”

从萤不得不承认,谢玄览的见解是最明智的,这些人各显神通兴风浪,她若陷身其间,只会是逐流扁舟。

从萤默默点了点头。

见她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谢玄览声音微冷:“晋王那边,我会代你去提点,可以了吗?”

其实还有淳安公主……

但从萤心里明白,谢玄览自己也不想管这么多闲事,何况谢氏与贵主势同水火,他的话贵主未必信,恐又徒惹是非。

帐外有人说话,听声音像是谢夫人,从萤轻轻推开他:“好,我听你的。”

谢夫人挑帘进来,望见满地狼藉,又见从萤发乱衣斜,眼眶泛着余红,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拍了谢玄览几巴掌,骂他道:“你昏了头了,这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吗,闲话传出去,女儿家的面子还要不要了?你个没廉耻的小混帐!”

谢玄览一边挨打一边犟:“早晚都是我妻子,我抱一下怎么了,那些乱闯嚼舌根的才是混帐!”

谢夫人闻言,气得要拾鸡毛掸子抽他,从萤连忙上前阻拦,婉言劝和:“夫人别打了,此事并非三郎的错,是……是我瞧见他同文双郡主在一处说话,同他闹脾气,他才过来哄我的。”

从萤是想大事化小,不料越抹越黑,谢夫人闻言冷冷一笑:“你是说,这孽障还同文双郡主牵扯不清?”

从萤与谢玄览面面相觑,她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鸡毛掸子比她的话更快落下,谢玄览挨了抽,倒嘶一口凉气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又停步折回,当着谢夫人的面将从萤拉过去,飞快在她侧脸落下一吻:“过河拆桥,我记下了。”

*

淳安公主蹙眉饮下一整碗浓苦的药汤,甘久连忙递上清茶和果脯,劝她道:“殿下,您已身体不适许多天了,下午的围猎还要去吗?”

淳安公主的手轻轻落在小腹上,不言语。

此时宣驸马走进来,闻见药味儿,眉心微拧:“公主喝的什么药?”

淳安公主说:“头沉身乏,太医开了副解暑药,驸马找本宫有事吗?”

他们夫妻的关系的确没有好到可以无事相见的程度,鬼哭嶂剿匪后虽然暧昧回温了几天,但往昔旧刺仍扎在心里,很快又寡淡如陌路。

宣驸马眼中意味不明,垂睫遮住了情绪:“有个自称谢氏马夫的人嚷着要见你,我叫他避人候在外间,可要一见?”

淳安公主点点头,让甘久退下,营帐中只有她和宣驸马。

前来求见之人正是卫霁,他跪在地上,将从萤告诉她的事转述公主:“殿下的御马被人下了颠马散,请殿下小心。”

公主问:“何人所为?”

卫霁:“我不知。”

公主说:“你是谢氏的马夫,这样没头没尾一句话,本宫怎知你是何居心?”

卫霁默然一瞬,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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