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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地转过身,看向大喘气的鱼倾衍,随后还是笑,“看来你也没那么弱,为什么却躲在皇城。”

皇帝要求不动霍琦,鱼倾衍本不想杀他,看到亲随倒下,眸中燃起杀意,很快又被抑住,咬牙切齿道,“等回了京城,我再与你慢慢算账。”

“鱼倾衍,你这么为天子卖命有什么用?和你爹一样死了换一个好名声吗?若不是因为徽玉,我在京城早想杀你了。我们结为亲家不好吗?”血流太多,霍琦唇色发白。

“你再敢肖想我

妹妹!”鱼倾衍忍无可忍,手臂抵着霍琦的脖颈,将人抵靠在石壁上,仅存的理智让剑迟迟没有刺下去。

他知道,若霍琦死了,没了谈判的条件,还会引定西王大怒,那这场战必打无疑,到时江东的百姓都会陷入水火之中,会死更多的人。

“你们没上过战场的贵公子,是不是都以为敌人是好讲道理的?你不杀我,不是在给自己寻死吗?”霍琦眸光一冷,不知何时从侍卫手中夺下过一柄匕首,快准狠地朝前划去。

颈间的血色像蝴蝶的展翅飞出。

第68章 女帝

平远侯少时的姻缘是家中所定,那时鱼氏虽在江东声名远扬,但不及后来的鼎盛。

年少的平远侯已在军营中有些功绩,族中联姻青州兰氏幺女,兰二已及笄两年,婚事将近,族内自作主张,邀兰二来江东完婚。

得知消息的平远侯从军营马不停蹄地往回赶,途中过街市,有人大喊“马惊了”,只见一匹商马发了疯地冲向一女子。

在马撞去前,平远侯飞快揽过女子的腰身,将人护在了怀中。

女子回眸,姿容姝丽,看得人心脏一顿。

回到府中,平远侯让侍从先安顿好女子,自己匆匆去见了族中长辈。

平远侯对这桩家中安排的婚事本就不满意,直言要退婚,争执间,彼时侍从来报,说兰二小姐遇上马惊不见了踪影。

“我在这。”侍从话没说完,一女子从门外走来。

所有人一愣。

“既然郎君对我无意,就送我回青州吧。”兰二想得通透,嫁与不嫁都无所谓。

“其实我已到及冠之年,也是该娶妻了。”平远侯急忙道。

长辈大喜,当即为二人操办婚仪。

婚期在春日,桃瓣为雨,江东十里红妆,声势浩大,同年冬日,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

族中对长子诞生极为看重,大办宴席,这个孩子来时锦绣环绕,风光无限。

三个孩子的名字,都是平远侯起的,兰夫人怀上第二个孩子时,平远侯刚出征,胜仗的捷报传回京州,孩子不久就降生了,起名霁安。

皇帝龙颜大悦,封其为平远侯,赐居京州,一家人迁京。

这些年兰夫人一直为平远侯打理江东族中事务,一趟江东传来要事需处理,兰夫人回了趟江东,途中发觉有了身孕,便在江东等孩子出生。

又等女儿长大,一等便是六年,期间平远侯会带两个儿子回来一家团聚。

不知是不是父母不在身边照料原由,由奶娘带大的两个儿子不善言辞,兰夫人最疼爱自幼带在身边的女儿,叮嘱两个儿子定要照顾好妹妹。

鱼倾衍幼时便听父母说要护好弟弟妹妹,更要护好整个鱼氏,将此当作职责所在,从未觉得半点不公。

唯恨,没有守好父亲留下的鱼氏,没有守好弟弟妹妹。

血水模糊了眼睛,隐隐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和记忆中一样温柔含笑。

霍琦被擒,定西王全力攻进江东城,双方死伤惨重,目光所及之处,残垣断壁,血流成河,战烟遮住了天日,整座城黑压压的。

噩耗接连传回京州。

“江东城破。”

“左相一行人不知所踪。”

“霍琦杀了吏部侍郎等人跑了。”

战火还没蔓延到京州,已经压得人喘不上气。

漆木棺摆在正堂,侯府再挂白缟,全府上下一片死寂。

鱼徽玉一身素衣,跪在堂前已经一天一夜了,她双目发红,秋风拂过裙角,发丝微动,披散的发下是一张苍白清丽的脸。

“妹妹,你先去休息吧,换二哥来守着大哥。”鱼霁安不知何处出现在她身后,不忍地看着清瘦的身影。

鱼徽玉置若罔闻,一只白蝶飞过堂前,她猛然起身,失神喃喃道,“是兄长回来了,兄长回来了......”

她起身要去追那只蝴蝶,却被鱼霁安拦在怀里,他安抚着神智恍惚的妹妹,“哪有什么蝴蝶,徽玉,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先去休息,兄长在天有灵,看到你这副模样定会心疼的。”

“他若真心疼我,就睁眼看看我......”鱼徽玉扑在棺木前,泣不成声,“我们才刚了解彼此,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你醒来好不好?以后我会与你好好说话,我什么都听你的。”

鱼霁安红了眼眶,蹲下身,让妹妹靠在自己肩膀,轻声道,“若可以,我希望死的是我,不是兄长。”

鱼徽玉小声地哭。

鱼霁安轻抚她的后背,“不要难过,兄长是去与娘亲爹爹团聚了。以后二哥陪在你身边,替兄长护着你。”

江东失守,平远侯长子一死,大康方寸大乱。有州府大开城门投降定西王,有州府宁死不从,死伤无数,还有人蠢蠢欲动,想要逃离。

京州城内只有不到五万的御林军,余下能用的兵队便是燕州楚氏和平远侯的兵符。

燕州楚氏相距甚远,听闻楚灵越已经在杀回来的路上,只是敌人太多,杀不尽。

翌日,鱼徽玉一早便起来梳洗,对镜挽起长发,白衣胜雪,她让小灵将侯府令牌送去二哥那,后乘车轿入宫。

宫中已多日未上早朝,定西王要杀过来了,臣子们劝皇帝先撤离京州。

宫道上,鱼徽玉恰遇徐清漓,她眼尾泛红,正与两个男子拉扯。

“你快与我一同离开皇宫吧!我费劲千辛万苦才入的宫,你以为我又是来问你要金银的?我是舍不得你这个妹妹!快与我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男子焦急道。

徐清漓相比之下冷静异常,她冷笑一声,“逃?逃哪里去?江东誓死守城死了多少人?你却一心想着逃,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兄长!我不是与圣上为你求了你想要的军职吗?你怎么不上战场?”

“上战场?你是想你亲哥哥死吗?说来说去,你在乎的是谁死了?不就是鱼倾衍死了!”男子怒斥道。

另一男子闻言劝道,“大哥莫要说了,好歹鱼倾衍还救你出过地牢,你我去与他要钱,他要尽数给了,人已死,就莫要提了。”

“你们去与他要钱?!”徐清漓一听,不再那么冷静,神色有些奔溃,失声痛哭起来,“本就是我对不起他,我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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