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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没有用手接过,直接低首咬住,鱼徽玉知道,他是怕油弄脏手。
“还可以。”
“你来不会专门为了送这个吧?”鱼徽玉指的是酥肉。
“我写信到楚氏,将婚事告诉了母亲。”沈朝珏道。
“你告诉阿......你告诉她干嘛?”鱼徽玉不能理解,秀眉蹙起,“这本就是假的,何必让她多想?”
和离这么久,鱼徽玉对和沈朝珏有关的人都没有记恨,那些反倒是她觉得好的人。
鱼徽玉母亲去得早,她在燕州时,楚夫人待她还不错,鱼徽玉叫她“阿娘”,她总是会应,也知道鱼徽玉幼年丧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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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和离时,他母亲在燕州,鱼徽玉没机会告诉她,也没有再见过她。
“我信中有提到这是假的。”沈朝珏倒了杯清茶,先给鱼徽玉,再给自己倒一杯。
鱼徽玉接过,没有喝,继续道,“那你更不应该告诉她。”
沈朝珏对情绪察觉不够敏锐,做事容易伤害到别人,或者是给别人添麻烦。既然是假的,更没有必要告诉楚夫人。
当初他们回到上京,日子过得不错时,鱼徽玉有提议接楚夫人过来住,鱼徽玉给她写信,很快得到加急的回信,楚夫人信中说她更愿意留在燕州。
她在燕州是望族大小姐,自有很多人照顾,但鱼徽玉想的是,他们可以尽孝,但仔细一想,沈朝珏这样的性子,楚夫人来了应该也受不到什么好的孝心。
“写都写了。”沈朝珏说得无所谓。
记得他们刚和离的时候,沈朝珏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知燕州家里,还是母亲多次在信中问及鱼徽玉,沈朝珏这才回信,说他们已经和离了。
和他们成婚时收到的那封信一样,楚夫人的信里劈头盖脸一顿骂,只不过写得较为文雅,她还千里迢迢来了一趟上京。
车马一到沈朝珏上京的府上,楚夫人快步往里走,第一句话便是,“我要见徽玉。”
“你见她做什么?我们都和离了。”沈朝珏淡淡道。
“为什么和离?你在外面养妾室了?”楚夫人追问,当初鱼徽玉为什么会嫁给沈朝珏的疑问此刻没有再问一遍,鱼徽玉那时都愿意不顾一切嫁给沈朝珏,想来是真心倾慕,那能和离的理由大抵只有移情别恋。
“不是。”
楚夫人没有再问,当日来上京,当日回燕州。
鱼徽玉不知道这些。
回到现在,鱼徽玉饮了一口清茶,凉茶入口,一路流过肺腑,她放下茶杯,见沈朝珏喝了一杯。
他总这样吃凉的,鱼徽玉轻叹一声,她现在没有义务提醒他。
说了也不会听。
沈朝珏与她说了一些定婚事宜,鱼徽玉静静地听,视线始终落在他左腕处的浅疤上。
她有点好奇,他为什么经常弄的一身伤,以前就是如此,但她每次过问,他避而不谈。
等他说完,又在喝凉茶。
鱼徽玉冷不丁说了一句,“你别死在婚期前了。”
“?”沈朝珏看她一眼,不知这句话的无端来由。
说完婚事,沈朝珏又提了一件事,“今日你兄长竟在朝堂上为徐氏长子好言,那日你在皇宫与徐妃宫女相见,可为此事?”
鱼徽玉一愣,鱼倾衍这样权衡利弊的人,竟会在朝堂上公然做没有利处的事。他这番行止,说不定还会惹来一身腥。
“那最后如何了?”鱼徽玉按住他还准备倒茶的手,仅是一瞬,又放开,“我这的茶水要被你喝完了。”
“喝侯府点茶水都不行?”
“不行。”
沈朝珏接回方才的话题,“侍郎在朝中还是有些面子的,圣上自然应允这等小事,只是他这么做,不怕得罪他人?”
沈朝珏对那位徐妃印象不深,只知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
“徐姐姐与我们家有些交情,既然开口,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岂有不帮的道理。”鱼徽玉道。
“你若有什么要紧事,其实也可与我开口。”沈朝珏道。
鱼徽玉看着他的脸,“张巍伯伯的案子。”
“这个我过段时日告诉你。”沈朝珏道。
鱼徽玉忽而想到什么,周游与她说过的话,张巍一行人死于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剑。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仅一瞬的记忆。
沈朝珏离开后,鱼徽玉匆匆出门,急于得到认证。
在府中小道,她险些撞到了人。
“徽玉妹妹,你这么急着要去做什么?”女子道。
鱼徽玉看清那人正是裴静。
这半月,裴静居住在侯府,鱼徽玉鲜少会见到裴静,她对裴静的印象并非那么好,但看在二哥对其喜爱有加,鱼徽玉面上还是客客气气。
“我去趟女学。”鱼徽玉道。
“徽玉妹妹,你将要出嫁,我听你二哥说,侯府为你添置了些嫁妆。”裴静生得标致,一双眼睛给人机灵之感,笑起来很是亲切。
鱼徽玉现下无心知晓这些。
“你莫要挡我的路。”
裴静闻言,笑意不减,只是道,“妹妹急,那便先去吧。”
“不要一口一个妹妹地叫我,我与你又无多少相处,彼此并不熟悉,怎知你这次是不是又要带些侯府的宝物一声不吭地离开?”鱼徽玉道。
“徽玉!”鱼霁安走来,皱眉道,“你怎能这么和阿静说话?”
“
我......”鱼徽玉不知鱼霁安从何处走来,她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解释,又无奈二哥太老实被人蒙骗了还死心塌地。
“你随我过来。”鱼霁安看妹妹一眼。
鱼徽玉见他似乎有话要说,只能先随他过去。
二人走到偏僻廊亭。
鱼霁安停下,转过身看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妹妹,“徽玉,你是从何时变成这样的?”
记忆中,妹妹总是乖巧善良,当年就算她执意要嫁给沈朝珏,鱼霁安也从未觉得她不懂事过,只当她年岁小。
没想到这几年来,她已经变成了目无兄长,不知尊长的无理之人。
那日鱼霁安生辰,鱼霁安见妹妹那般与兄长说话已是震惊至极,今日她竟对裴静又是这般态度,莫不是这几年来在沈家被惯坏了。
“我怎么了?”鱼徽玉不解。
她才要问这句话,她二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愚笨,被一个贪财的女子戏耍了都不知,还甘之如饴。
“你怎么能这么与阿静说话,她将来可是你嫂嫂。”鱼霁安心意已经,他无论如何都要娶裴静为妻子。
“哥哥要娶她?”鱼徽玉微怔,但也不意外了,只是父兄那边不知能不能答应。
“是,你再如何讨厌她,都不该欺负她。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来上京,没有依靠,我便是她的依靠。我们是一家人,你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