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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有些疑惑。

“这位是我在江东的朋友,是今年新科状元。”鱼徽玉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女学的女师,晚亭姐姐。”

“娘子安好。”林敬云恭敬一礼。

“原是状元郎,听过名号的。”陆晚亭回以一礼。

“不敢当,娘子请便。”林敬云言行谦谦有礼,他与鱼徽玉道,“玉娘,大理寺尚有事务,我先走了。”

鱼徽玉点点头,应了声,“好。”

待林敬云走后,陆晚亭上前,“他是大理寺的人?”

“是。”鱼徽玉回道。

“既是大理寺的人,徽玉,你为何不让他帮你调查案子?”陆晚亭问道,纵使不愿,可听到大理寺,她总能先想到周游。

“他那时初入大理寺,何况我与他的交情,应是不可以掺杂这些的。”鱼徽玉道。

关于张巍伯伯的案子,就连她兄长都无可奈何,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前段日子,周游与她说过案子一些细节,可要仅凭她一人如何去查?这么多人都不肯透露此案,想必背后定是有权有势之人,上京权势过人的,能有哪些人呢......

鱼徽玉垂眸,思忖此事,蓦然灵光一闪,想起什么。

“徽玉,你怎么了?”陆晚亭捕捉到她面上一瞬的神色。

“无事。”鱼徽玉摇摇头,扯出勉强一笑。

她想此事不应牵扯陆晚亭,背后定是极为阴狠之人,知道越多的人,反倒越危险。

陆晚亭了解鱼徽玉的性子,她知道鱼徽玉定是有心事,陆晚亭拉起鱼徽玉的手,轻拍她的手背,“徽玉,若是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你尽管与我说便是了,不要总是一个人藏着憋着。”

“好,等到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一定会来麻烦姐姐的。”鱼徽玉心中一暖,莞尔道。

陆晚亭随之一笑,她前几日还见到周游了,他来与她道歉,说了许多自己很后悔的话,还说愿意做任何事赎罪。可陆晚亭怎能原谅他,怎能替死去的孩子原谅他。

成婚的理由有很多个,相爱的理由只有一个。

成婚不代表什么,甚至不需要付出责任,相爱不一样,爱会困住人。

女人不爱了,都是很好说话的。

沈朝珏抽空来寻鱼徽玉商议婚书的事宜,第一次成婚的时候都是鱼徽玉在上心操劳所有事宜,这次换了人。

沈朝珏在说,鱼徽玉在听。

他说到要办婚仪的时候,鱼徽玉打断,“等一下。”

“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妥?”沈朝珏问。

“我们只是假意成婚,有婚书就够了,不要婚仪。”没了第一次成婚的憧憬,鱼徽玉只觉得繁琐麻烦。

沈朝珏停了一下,还是道,“好,听你的。”

“这样,你先写一封和离书给我,等风头过去,也不用麻烦你再写一遍。”鱼徽玉道。

“不麻烦。”沈朝珏却道。

“不要,你先写。”鱼徽玉坚持。

“好。”沈朝珏应下,过了一会,又道,“其实和不和离不重要,我不会干扰你做任何事,若是你需要,还可以用左相府名义办事,会方便许多。”

鱼徽玉看着他的脸,和多年前相比,更为凌厉深邃,这么多年来颠沛流离,他好像没有变过性子。

两个人都因为对方受过苦,不能衡量谁受得多,说到底都是咎由自取。

鱼徽玉怪过他,她想说狠毒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算了,我不想与你再有太多瓜葛。”

良久,沈朝珏干涩吐出一个字,“好。”

二人的婚事再度传遍上京,京中议论不绝,有人看好,有人看戏。

皇宫里自然而然最先得到消息。

付挽月听到此事,尤为不满。

皇宫内,月吟殿。

“你为何要嫁给沈朝珏?你不是说不会再与他有关联吗?”付挽月质问。

“若非所迫,我不会嫁给他。”鱼徽玉在写课题解析,头也未抬,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无需与付挽月解释。

“谁人要迫你?你大可与我说,我可以去让皇兄帮你。”付挽月追问道。

鱼徽玉抬起脸,耐心道,“很多事不是凭意愿可以为所欲为,不管是谁,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付挽月小她几岁,又是宫中养尊处优的公主,每日忧愁不过是怎么完成课业,就算是说出“何不食肉糜”这样的话都不奇怪。

鱼徽玉将付挽月看作单纯的妹妹,虽她比付挽月高明不出多少,但经历的多少是比她多。

“我知道,我不可能嫁给沈大人了,若是你,我心里竟然还能好受些。”付挽月别过脸,眼睫竟有湿意。

父皇将她与皇兄养在青州行宫,两年前才接回他们,自青州返京是由沈朝珏护送,那是她与沈朝珏相处过最长的时日。

一路凶险,是沈朝珏谋划路线,途中不论杀出多少歹徒,沈朝珏总是挡在兄妹二人面前。

那时她未及笄,而沈朝珏早早娶了妻,她只能暗里看他,当了解他的妻子是一位仗势欺人的女子,付挽月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很是厌恶。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和离了,付挽月有意接近沈朝珏,总被他以各种理由避开,求皇兄相助,纵使得知他对她没有情意,付挽月也不愿放弃。

这段时日与鱼徽玉相处,付挽月发觉鱼徽玉并非传说中的恶劣,鱼徽玉总会耐心教她,还会贴心地写好释义。

这样的女子,与沈朝珏相处了三年,付挽月怎么相信沈朝珏会对她一点情意都没有。

就连她,都对鱼徽玉悄然有了改观。

付挽月常旁敲侧击打听沈朝珏以往的事,鱼徽玉总是不愿再提,她不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见鱼徽玉那番闪避,好像真的对沈朝珏没了感情。

“你现下最重要的任务是将这些课业写完,世间好的男子多得是,自己好才是真的好。”鱼徽玉将课业推到付挽月面前。

付挽月叹了口气,心里闷闷的,“皇兄最近查我查得更紧了,还要徐妃姐姐教我,我连口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鱼徽玉笑笑,“徐妃娘娘是京城第一才女,她能教你最好了,我就不必来皇宫了。”

“那可不行!我就要你教我,旁人我又不熟悉。跟她们学,她们才不会像你一样和我说笑。”付挽月当即摇头。

鱼徽玉无奈,她习惯与年长自己的女子相处,第一次与年幼自己的女娘相处,还是有些不习惯。

出了月吟殿。

鱼徽玉正准备上车轿回府,却被一个宫女叫住,“鱼小姐。”

那宫女站在树后,声音极轻,像是被人发现一般。

鱼徽玉没见过这位宫女,但还是听到了这一声呼唤,她还是向宫女走了去。

“是在唤我吗?”

“是的,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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